他從保溫壺裡倒出水,再坐回床沿,用胳膊墊高她的腦袋,緩慢的往嘴裡送水。
許惠穗一邊喝水,一邊抬眼打量眼前他。
他變的好憔悴,眼眶裡佈滿血絲,一看就知道已經好久沒有睡覺。
“你去休息一會吧!”喝完水重躺回病床的許惠穗,輕輕地說。
“我不累!”他頭也不抬的回答。
他堅持要守在她身邊固然讓她覺得溫暖,心裡湧著種一股異樣的暖流,麻麻酥酥好像充電般,但她更擔憂他的身體。
“咪一會也好!”
“你再休息一會,生病的人應該多注意睡眠。”直接乎略她的話,他自顧自的為她掖好被角。
但是許惠穗也是倔強的,倔強的不肯退步。“睡覺!”
“別鬧了……”聲音裡有一絲不奈。她卻更任性地說:“我就出院,我要馬上辦出院手序。”
“女人。”
他狠狠的瞪她,在倔強不肯退讓的美眸下咬牙切齒的舉起白旗。
給讀者的話:
更新遲了,不好意思!
028她生命成兒戲?
“女人。”
他狠狠的瞪她,在倔強不肯退讓的美眸下咬牙切齒的舉起白旗。
他輸了,輸給她了!
不知從何時起,他對她不僅僅只是獵人與獵物的角色。
想要呵護她,想要保護她,不讓她受到傷害在心裡與日俱增。
這種美妙的感覺是喜歡嗎?
安拓腦中騰出這個想法,但一想到自已之前痛苦的……
他分不清楚。
她亦分不清楚!
這種為他焦急,為他擔心充實的甜蜜感竟然是不是真的喜歡。
只知道看著他乖乖的在沙發上躺下,閉上眼睡覺的祥和睡顏,嘴角會自然的彎起個好看的完美弧度。
“有多久沒有這麼安心過了,”許惠穗小聲咕噥。
自從被母親拋棄的那一刻起,她一直都很不安穩,夜夜惡夢來龔,睜眼也只是一片無人虛黑。
不知自已發呆了多久,睏意漸漸龔來,兩隻眼皮不爭氣的闔了起來。
從藥物中清醒。
門外突然響起的燥動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隔著一面牆,聽不太清楚但能清楚的知道好像有人在對話。
什麼計劃……什麼收網……什麼老狐狸什麼的。
而聽到她的名字之時,她再也按奈不住好奇,拖著打上石膏的腿,慢慢挪向病房門口。
“所以這一場利用綁架,三番四次威脅你生命就是那隻老狐狸江恩德做的。”從門縫往外看,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男子激昂憤懣的說。
“沒錯!他的企圖我早就看清了!”此時說話在的人是她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聲音,只見安拓說的雲淡風輕。“所以,去晶都只是為了收網,找到更多確鑿的證據,讓那隻老狐狸無所循行,一切也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只是漏掉……”
中年男子厲聲打斷,嚴肅的臉上寫滿憤怒:“你就這麼不愛惜你的生命,你就這麼冒險隻身深入虎穴?”不待安拓回嘴,他說:“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想的到的,敵人也會想到,病床上的許小姐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與她無關?”眼裡有一抹惱色,“如果我不離開……”
“不!這些都不重要。”中年再度搶白,說:“重要的是我們安家沒欠過任何人,而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繼續隱瞞晶都所發生的一切,繼續隱瞞許小姐你所親手企劃的這一切真相。”
咬咬牙,安拓無從接話。
“你把她的生命當成兒戲!”
一句話重重的捶在他胸口,安拓只覺胸頭很悶很悶,粗暴的扯落領帶狠狠地丟在地上。
接下他們談些什麼許惠穗已經聽不清楚,木愣的躺回床上,盯著天花板無法思考。有淚水不爭氣地從眼眶滑落,粘溼枕頭,心臟毫無章法的跳動,鼓擂的好似要衝破她的胸膛。
安拓……
該死的,低咒間嘴角有道冷冷接近自嘲的笑意。
門被開啟了,她冽寒掃過的目光頓時讓室內空氣低壓下降,安拓腳步輕頓,但還是走到床沿邊上。
是要開口了嗎?
她靜靜地看著他,他也靜靜地看著她,時間一分一秒的在指標中流失,二人都沒有口頭的意願。
“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強壓住心頭憤懣,她冷靜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