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遠很遠了,風……到底在隱瞞什麼,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告訴她……她無心再吃,心裡像火燒貓抓一樣難受,只想……只想快到見到風,問清楚……
心不在焉地把這頓飯吃完後,花火匆匆忙忙地往風遠徹住的男生宿舍跑。
她跑到宿舍附近,止住腳步,仰頭看著他的宿舍的窗臺。她這是幹什麼呢?跑上去問個明白嗎?他現在……不在宿舍吧?他把他的時間和精力全放在學生會的工作上了,不僅僅是晚會的事,還一副“辦後事”的樣子:全面完善糾查隊的制度、整頓工作秩序、招入數名新手、帶新人開展工作、籠絡人際關係……
她現在才明白,他異常地積極,原來是為了離開學校做準備……
她的眼淚悄悄掉下來,這樣……太沒出息了,既然他不讓知道,她也不應該讓他分心的……是吧。而且,又不是永別,又不是不會再見面,現在通訊這麼發達,難過什麼呢……
她還是很難過,紅著眼睛回宿舍,再也無心幹活了。但到了上晚自習的時候,她還是蔫著腦袋去教室,她得有學生會會長的模樣,雖然風遠徹從來不過問她的事,但她知道,他應該是希望她能更有學生的樣子,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被更多的人接納……
接下來的幾天,花火只能演戲,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整天笑咪咪地,一副全情投入晚會的模樣,看起來充實而開朗。
她知道風也在演戲,非常勤奮地演戲,他像只陀螺,整天為學生會的事,準確的說,是為她的事而奔波,把他所能做的事做得面面俱到。整個糾查隊的面貌大為改觀,實力也大為提升,她想,這是風送給他的禮物嗎?
別離與約定
在和諧的表象下,期末考試來臨了。
考試一結束,校園就像炸開了的油鍋,全都翻滾起來了。一月下旬的寒冬徹底被學生們的熱情與激情衝得潰不成軍,學生們像開了閘的洪水和出了牢籠的野獸,咆哮著嘶吼著奔向“最後的瘋狂”,學習、課本、成績、未來全被拋到了腦後。
連高考強化班的學習瘋子們也稍微放下課本,臉上露出笑容,決定臨時搞個大合唱湊熱鬧。
這個期末,是有很多值得開心的事,比如高考強化班的成績有了全面的、本質的、飛速的飛躍,比如考試結束後的紀律沒有像往年那般散亂,比如各棟宿舍前園藝愛好協會種的梅花開花了……
花水的還是一如既往的差,卻也是在班裡一如既往的名列前茅,就像她表面上一如既往的風光,心裡卻還是一如既往地起伏不穩定。
風遠徹的成績考得不太理想,比往時都差一些,花火知道,那是因為他把精力都放在學生會那裡了。臨走之前,還做這些會讓她感動的事,這個人……真是的……好想、好想打他一下……輕輕地……就好……
他害她、害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蕭灑、放得下一切、看得開一切了……害得她現在,滿腦子全是他……
她一個人走在池塘邊。
天氣陰陰的,風冷冷的,真不是散步的時候,她整個人包裹在大衣裡,抱著肩膀,走水邊瑟瑟地走。來到涼亭邊,冬天蕭瑟,風景沒什麼好看,但是亭邊新種的那株梅花倒是開了,疏疏落落的幾朵,紅潤得異常醒目,卻令人心裡更蕭索。
她走在亭子,在石臺邊坐下,托腮看著水面發呆。
天黑得好快,六點沒到就已經看不清楚景物了,不知道在這樣的冷夜裡,會有誰關心她?手機響了,是風來的,她抽著鼻子,說:“我在池塘亭子這裡,來嗎?”
十幾分鍾後,風遠徹來了,戴著她送的帽子、圍巾和手套。
他坐在她身邊,和她一起看著湖面。
別離與約定
花水勉強對他笑笑,道:“快放假了,有什麼安排?”
風遠徹一動不動地盯著水面:“準備回家,然後……”
好半天才接上這句話:“就不來了,至少高考結束前,不會再來。”
花火的心狠狠地撞了一下,他……終於要說出來了嗎?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還是酸酸澀澀的,她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那……還是什麼都說吧,說了……難受。
靜默好一會後,風遠徹慢慢道:“那次,我姐來看我,告訴我,爸爸認識武警學校的校長。他找校長談過了,校長這邊說,高考成績差點沒關係,主要是身體素質考試要考得好,這樣就能想辦法讓我入學。”
“現在離考試沒多少時間了,在這裡很難有針對性的練習,爸爸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