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嚇了一跳,問:“你要幹什麼?”
風遠徹淡淡道:“送你去醫務室。”
“背……揹著去?”
“要不然怎麼去?”
蕭小龍也傻乎乎地在旁邊說:“就是就是,大姐快點,快點啦,快去醫院啦。”
花火把臉轉到一邊,雙頰浮現兩朵紅雲。這樣……怪彆扭的,可她的心裡卻覺得很甜蜜,這是超乎意料的……浪漫。
這樣贖罪夠了嗎
左看右看一會,她不用蕭小龍扶她,就用雙手撐起身體,軟軟地靠在風遠徹的背上。想了一想,她把雙手放在他的肩上,握住,感覺自己的心跳好厲害。
風遠徹慢慢站起來,雙手握住她的小腿,穩步朝醫務室走去。
他長得並不高大,可花火這樣伏在他背後,卻覺得他的背是那麼的寬厚有力,溫暖安心。還有他面對眾人嚇呆了的目光,卻仍一如既往,不受任何處境所動。
兩個吊兒郎當的男生靠在牆上,邊捧著啤酒喝邊猜碼,風遠徹揹著花火從他們面前走過,他們驚得剛吞下滿滿一口啤酒的嘴合不上來,液體飛流直下……
一群花枝招展的女生聚在路中央,嘰嘰喳喳地攀比頭上的髮飾和臉上的眼影口紅,還有追求自己的男生。風遠徹揹著花火從她們中間穿過,她們的聲音停在半空降不下來,目瞪口呆形象全無……
風遠徹從高中部的樓下走過,正在走廊上打鬧的男生們停下來,吃驚地看著他們,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好半天,才有人叫起來:“風背個女人去私奔啦——”然後,一大群男生終於恢復正常地起鬨,嚎叫,踏地板……
幾個初中部的小男生更是互相叫喚著,聚跟在風遠徹的後面,拍著手叫……
風遠徹對這一切無動於衷,只做自己該做的事。
花火悄悄把額頭抵在他的背上,悄悄地笑,這樣的風遠徹,無與倫比。其實,她的全身痛得慌,就像散了架似的,可她心裡卻很平和,一點疼,都感覺不到了。
來到醫務室後,花火才發現自己的右腳踝已經腫了一圈,痛得她直冒冷汗,膝蓋手臂多處擦傷得不輕。風遠徹跟在醫生身邊,細細地問她的傷情,花火很安靜地聽,什麼也不說,只是微笑。
醫生給花火的腳踝進行冷敷處理後擦上藥,包紮好,叮囑她注意休息。
緋聞滿天飛
花火一邊忍著痛,一邊美美地想,這樣就走不動了吧,他得繼續揹她回宿舍吧?嘻嘻,真爽。沒想到——
醫生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根柺杖,遞給她說:“這腳至少得休息三天,然後才能輕步慢走。這幾天你就暫時用這個走路吧。”
花火傻眼了,愁眉苦臉地問:“不用行不行?”
風遠徹馬上說:“不用怎麼行?聽醫生的話!”
花火嘆氣,把柺杖挾到腋下:“知道了,送我回去吧。”
風遠徹慢慢地走在前面,陪著她走。剛剛鬧了這麼一場,花火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兩人沉默地走了一會,風遠徹忽然偏過頭,對她笑了一笑,道:“看得出來你蠻叛逆的,但沒想到你這麼剛烈,說跳樓就跳樓!看看你剛才都說了什麼——”
他模仿她霸氣的聲音,道:“本——王——絕對說到做到!”
花火覺得自己的耳朵火辣辣的,一把橫起柺杖要揍他:“怎麼啦怎麼啦,說說不行嗎?我就喜歡說本王,我就喜歡當王,難不成我要說自己是本賤妾不成,哼哼不說……哎喲……”
沒了柺杖,她身體失衡,不停搖晃,風遠徹趕緊扶住她,皺眉道:“你怎麼就這麼不安分呢?”
花火瞪他:“我就是這麼不安份,怎麼,有意見?”
風遠徹也瞪了她好幾秒,道:“沒有意見,反正我也不太安份就是了。”
花火嘻嘻地笑:“你不安份?看不出來喔。”
“是啊,很多東西看表面是看不出來的。”
這句話似乎有點深意。花火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猛盯他的腦門一會,道:“你的頭髮長出來了,不繼續剃光頭嗎?”
風遠徹摸了摸已經長出來的短頭髮,居然有點靦腆:“嘿嘿,其實,我的光頭是遇到你那天才剃的。”
啊,難道,他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的那一天?花火呆了一呆,然後是不斷冒泡的喜悅。她簡直有些手足無措了,掩飾著心情,含糊地道:“不是吧,這麼巧!”
緋聞滿天飛
“是真的!不騙你的!那段時間天氣很熱,我有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