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立在中間,孩子有權利見到爸爸,爸爸也有義務照顧孩子,倆人能斷的了嗎?”
孟婕著急地問,“那怎麼辦?到現在他連個電話也沒有打過來,是不是?”
田夢這才想起來自己的手包,“我的包呢?”
三人找了下,病房裡沒有。
孟婕趕緊問,“包裡錢多嗎?”
田夢長出了口氣,“錢倒是不多,只是手機在裡面,好多聯絡方式都在手機裡。”
孟婕說,“是掉在河裡了?還是掉在袁曉雪那裡了?”
開心又說,“不管在哪裡?田夢接不到,不是還有你孟婕一起跟著嗎?她該打給你,問問田夢現在在哪裡?會不會出事呀?可他沒有,他什麼也沒做。”
“該不會因為我打了他,他生氣了,所以才會……”
田夢怔了,“你打了他?”
孟婕看著田夢,點點頭。
田夢苦笑了,“你們記得成思宇的老家是哪裡嗎?”
孟婕想了想,“山東的,好像是靠近孔子的家鄉。”
“這與他的家鄉有什麼關係?”
田夢扭轉臉看著窗外,“男權思想在山東最厲害,男人是天,女人幾乎沒有地位,男人打女人,女人要乖乖承受,是不能反抗的。如今城市還好些,有了一定的約束力。可在鄉下,幾乎還是以前的思想行為。成思宇從小就是在這種氛圍中長大的,直到現在,骨子裡依舊尊崇著夫為妻綱的思想,也許你們不相信,就連我都沒有碰過他的那張臉,除了……如今居然被一個女人打了臉,對他來說,可以用奇恥大辱來形容了。我想,現在,還在氣頭上呢,他早已經忘記了,是因為他先傷害了我。”
孟婕囁嚅著,“怪不得,當時他的樣子那麼奇怪呢,就連袁曉雪都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原來是這樣啊。真是的,我當時昏了頭了,這下怎麼辦,會不會因為這個,他倒提出來和你離婚呀?我今天做的這是什麼事嘛?”孟婕又哭起來了。
田夢笑了,“你瞧你,我還沒有著急呢,你急什麼呀?”
孟婕哭著說,“我能不急嗎?好端端的一個家讓我給拆散了。”
開心冷笑了一聲,“我說孟婕,你以為你是誰呀,拆散人家的家庭,你有那本事嗎?要是有,你早把韓建哲的鳥肉吃在嘴裡了。”
“你才往嘴裡吃呢?你噁心不噁心呀,感情,你家魏洋的鳥兒你就是在嘴裡吃的呀。”
開心撲哧一聲笑起來,“你孃的頭蛋兒,你反應蠻靈敏的嘛。”
孟婕回了一句,“你爹的頭蛋兒,我又不是白痴。”
見倆人又槓上了,田夢問了一句,“今天沒喝酒吧?”
瘋話過後,又陷入沉默。
過了會兒,孟婕又問,“看你好像已經安靜些了,後面你要怎麼做?”
田夢笑笑,“昏一回,死一回,已經足夠了,後面的事情後面再說吧。”
開心問,“是回家?還是去我那兒?”
田夢問了句,“你們不餓嗎?先回市區,吃飯後再說。”
回去的路上,田夢給母親打了個電話,說自己不過去了,明天再去接女兒。
大概女兒聽到了她的話,不高興地嘟囔了一句。
田夢的心突然生生疼了一下,什麼都可以假裝過去,可對女兒將來造成的傷害那是無法假裝和掩飾的。
【010】不就三萬塊錢嗎(1)
一路上,三人都沉默不語,直到到了市區裡,開心問,“到哪家吃?”
孟婕看田夢,田夢惶惑了下,才說,“就君悅酒家吧,很久沒吃火鍋了。”
進了君悅酒家,坐下後,田夢說,“孟婕,你再打電話問問韓建哲,他到了沒有,那車幾十萬,別出岔子了。”
孟婕一邊拿電話一邊說,“沒事的,郊縣到西川市也就一個小時,咱們回來了,他也就到那兒了。”
電話打過去,說了幾句後,掛掉了,“他沒去,接車的人說已經往回返了,這下你該放心了吧。”
吃的時候,田夢好像已經完全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又如以往一般,又是笑話,又是葷段子,高聲的,小聲的,根本看不出來她剛才是從死亡線上拽回來的。
儘管田夢能夠以假亂真,但孟婕和開心確信,田夢是裝出來的,沒有誰面對如此大的事件能夠如此空白起來,除非他是白痴,或者失憶。
飯後,田夢說,“咱們去喝酒,看看那個黑哥哥是不是給咱們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