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夢在床上大喊大叫著,“金毛獅王,快點喝,喝完了沒有啊,一個大男孩兒,一點不利索,東北人說話,咋這麼磨嘰呢。”
金毛獅王哀嘆了一聲,“她讓人擔心。”
“會好起來的。”
金毛獅王走了,開心進了臥室,田夢又叫喊著,“開心,來,喝酒,我們再喝,我就不信我喝不醉。”
開心強忍著眼淚,笑著說,“好,喝醉,一會兒再喝,你先睡會兒,不然,不跟你喝。”
田夢趕緊說,“好,我睡,記得一會兒和我喝啊。”田夢躺下來,眯起眼睛,不一會兒睡著了。
開心一直坐在床邊看著田夢,凌晨一點,老公魏洋來電話說,他已經回來了,問她在哪裡?
開心想了下,說在酒吧裡,反正剛才的確是在酒吧裡。
不想說在田夢這裡,是因為自己這個花心丈夫老早就對田夢起了色心,如果不是田夢為人善良,怕是早就搞在一起了。
如今流行兔子專吃窩邊草。
儘管相信田夢,但還是不想看到魏洋對田夢的殷勤。若是告訴他自己在田夢這裡,他馬上會屁顛屁顛地跑過來送溫暖和關心了。
撒了謊,就只好回家了。
經過這一通的發洩,田夢不會再去自殺了,開心檢查下安全,離開了田夢家。
【012】只是在演戲而已
田夢說要去衛生間,才從滿是煙霧的麻將屋裡逃出來,站在屋外,月色柔和地灑在身上,院子中,好些不知名的花兒散發著或濃、或淡的花香,讓剛才一直處在高度緊張中的田夢瞬間放鬆下來,她左右看看,看不見衛生間在哪裡,她不是藉口,而是真的想去衛生間,邊打邊喝,肚子裡的水多的放不下了。她不好意思再回去問,想想,出了院子,周圍都是田地,好遠處才有一戶人家。
她左右看了看,夜色下,好靜寂,沒有一個人,甚至連狗都沒有一條,就在這裡吧。聽說,人留下的東西更是好東西,比起那些化肥來,是綠色食品的最好營養呢。
田夢脫下褲子,蹲下來。
可是,不管自己怎麼努力,就是出不來。
而肚子卻憋得要死,她開始使勁,開始哼哼。
終於,嘩啦啦,出來了。
這一嘩啦啦也就把自己嘩啦啦醒了。
田夢呆住了,已經36歲高齡的田夢女士竟然尿床了。
呆愣了一會兒後,田夢終於放聲大哭起來。
睡在書房的成思宇聽見田夢的哭聲跑過來。
看見成思宇,田夢的哭聲戛然而止,眸子立刻湧上一層霜凍,冰住了淚水,也冰住了成思宇的腳步和聲音。
“出去。”田夢冷冷地說。
“田夢,我們,談談好嗎?”
“出去。”田夢再一次說。
成思宇頓了頓,退了出去。
田夢抹去眼淚,環視屋子,壁燈開著,光色是橘紅色的,還是那麼的柔和,在淡粉色窗簾布的配合下,充斥著絲絲縷縷的曖昧。
這是她精心選擇的搭配,每一次她想要親熱的時候,就會開啟這個壁燈,成思宇就會明白,一邊訓斥她一邊上床。
而她也會假裝矜持著,羞澀著,完成倆人既定的步驟與動作,然後,關掉壁燈,黑暗中走向衛生間。
再然後,醒來,開始新的一天的安然幸福的生活。
但現在,看著這柔和、感受著這曖昧,田夢覺得都是恥辱與諷刺,此時,床頭櫃上放著的茶杯進入眼簾。
田夢拿起來,扔了過去,壁燈啪地一聲,碎成了幾塊兒,屋裡瞬間轉入黑暗之中。
成思宇再一次跑進來,摸索著到了床邊,伸手抱住田夢,“田夢,別這樣。”
田夢推開成思宇,使勁全身力量,把手揚起來,然後啪地一聲,準確地落在成思宇臉上。
然後,田夢哈哈大笑著,“成思宇,你這精貴無比的臉,一天之內被兩個女人打了兩次,是什麼感覺,你描繪一下我聽聽。”
沒有聲音。
“是不是很憤怒,感到很羞辱,那你來打我啊,你原來說過,在你們那裡,男人打女人天經地義的,女人不得反抗,現在,你卻被我一個女人打了,你能夠忍受嗎?”
還是沒有聲音,只聽得見重重的喘息聲。
田夢再一次哈哈大笑了幾聲,然後淡淡地說,“出去,我連你的氣味都不想聞到。”
等了一會兒,田夢聽見了出去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