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是傅戰鑫。
我回想了一下,在我整個初中階段,唯一能夠和我聊及內心的人,居然只有傅戰鑫一個。我不知道這應該算是一種悲哀,還是應該算是一種超脫。
自從回到子弟校以後,剛開始還有張傑可以和我有一些可聊的話題,當張傑因為陳玉的事情轉學之後,我便再也沒有一個同性的好友,我的所有時間幾乎都花在了與樓玲在一起和考慮如何能夠與樓玲在一起。
記得在L中學的時候,可能是因為傅戰鑫比較善於思考,而我與他又有著某種程度上的默契,在面對很多事情的時候,我會相對地多留一份心思,這讓我在那個遠比子弟校複雜的環境裡面,我反而過得比現在輕鬆。
我想到傅戰鑫的同時,便馬上意識到,我應該將自己這一段時間以來的所有事情認真分析一下,因為很多事情都是我以前沒有遇到過的,我如果整理不出一個頭緒的話,結果也許不僅僅是我和樓玲之間的關係會受到影響。
陳勇見我坐在藤椅上一言不發,卻又顯得心事重重,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將吉他放在一邊問我:“你蝦子咋子了哦?”
“沒咋子啊。”我說:“聽你彈吉他得嘛。”
“槌子,”陳勇不屑地說著,端過桌上的水杯,大大地喝了一口水,接著說:“你批一看就是心頭有事的樣子,還豁老子沒事!”
“呵呵……”我笑了一下,看了看陳勇,說:“我是在想你這個樣子彈可能不得行。”
“安?”陳勇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我在說吉他的事情,反問道:“你彈得來嗦?”
“彈不來。”我說。
“那你說剷剷!”陳勇笑道:“老子還以為你彈得來得!”說完他又將吉他拿過來抱在手上,接著對我說:“這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你看嘛,”陳勇說著彈了一下空弦,“這個是右手,不同的手指管不同的弦,彈的時候還有先後秩序,順序錯了就不對。”
“那你就按到順序彈噻。”我說。
“還有左手得嘛,”陳勇瞟了我一眼,將左手抬起來,在琴柄上按了個和絃,說:“你看嘛,這個是C和絃,右手彈的時候,左手要這個樣子按到,才彈得出來調子。”
陳勇按和絃的手顯得很生硬,這個可能是因為沒有專人指點的原因。
“那你就這樣彈噻。”我見他一副辛苦的樣子。
“我現在就是在練這個,”陳勇說著開始撥弄琴絃,他右手一彈,左手就開始移位,照顧了左手,右手又要彈錯弦,兩兩不能兼顧的情況下,一時顯得手忙腳亂的,我是說他咋個彈出來的聲音那麼嘈雜,看來是沒有協調好。
“我覺得你該先把右手弄熟了再練左手。”我看了一陣,對陳勇說。
陳勇聽了停下來,想了想,說:“也對噶,我就是覺得不看到右手我就彈不準,但是看到右手我左手又按不準,是應該先弄熟一邊,再練另一邊。”
我原本是在提醒陳勇練琴,但他把這話重複一下之後,我心裡卻突然猛地跳了一下,彷彿是黑夜裡突然閃出的一道閃電,就那麼一剎那,讓我看到了一些東西,但轉瞬便又沒入了黑暗,我似乎覺得找到了一個解決我目前困境的辦法,但這辦法卻又十分的模糊,讓我無法很明晰地知道我下一步該怎麼辦。
陳勇開始聯絡他的右手,琴聲雖然很單調,但卻流暢了許多。我看了看他,說:“你慢慢練,我走了。”
陳勇停下來,問:“你不耍啦?”
“不耍了,”我說:“等你練好了我再來聽你彈。”
陳勇聽了便也不再留我,任我走了。
事實上我並不知道我從陳勇家出來要去哪裡,只是先前心裡的那一閃念驅使我離開了陳勇家,當我毫無目的地溜達到開水房附近,遠遠的看見“三莽子”蹲在開水房旁邊的臺階上時,我一下子明白了我該咋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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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99 回
更新時間:2009…10…21 9:02:31 字數:1318
樓玲家。
袁曉晗轉學的原因引起了樓媛的興趣,她一臉好奇地笑著湊過來問:“曉晗姐,你也遭逮到了哇,我姐……”
“媛媛!”樓玲喝住妹妹,說:“你少在那兒亂說哈!”
樓媛吐了一下舌頭,對一臉慍怒的樓玲怯怯地道:“我又沒說啥子……”
“咋子了哦?”袁曉晗見這兩姊妹的臉色有點不對,問道:“樓玲你吼你妹妹咋子,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