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都來我這裡看了一下,包括張力軍,我還是很感動,對於這份同窗情誼,我覺得自從告別中學生涯以後,真的很難得再有了。
喬二娃等大家都走了,跑到我面前,低聲問:“誒,李穎來你這兒了的哇?”
“槌子!”我說。
“你槌子!”喬二娃說:“你為老子們不曉得,馮建新剛剛和你走了,她就出去了,RI媽絕對來找你了!”
“你曉得個卵!”我說,然後一把把他推開,關好蚊帳(我一直沒有拆蚊帳,這樣可以讓我有一個獨立空間),蓋好被子,開始我美好的遐想。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有李穎和陳芳,但是沒有曹楠和龍燕,我一直在一種幸福的氛圍下睡到起床號響起,然後我無比留戀的起身,參加了那天的早操。我的身體已經恢復了,我不曉得應該歸功於李穎給我的藿香正氣水還是應該歸功於她和我聊的那一番話,反正自那以後,我對她一直心懷一種濃濃的感激,直到後來一次非同尋常的接觸。
吃早飯的時候,傅戰鑫在食堂找到我,讓我去他那裡,我說:“晚上去嘛,早飯都還沒吃得。”
“我喊你去就是去我那吃早飯,”傅戰鑫說:“你RI媽才病了,總要補充點營養三。”
“啥子哦!?”我有點驚訝,傅戰鑫居然也有這份心。
“走嘛,老子給你煮了個雞蛋。”傅戰鑫拉著我去了他家裡。
這場病留給我的東西太多了,我實在沒有想到,這幾個兄弟夥,平時都吊兒郎當的,但真正在這種關鍵時候,還是大多能表現出最淳樸的關心。當然,對於沒有給我物質上關懷的兄弟夥,我依舊心懷感激,畢竟在那個時候、那個年歲,並不是人人都能像傅戰鑫那樣擁有實實在在的財富,其實有時候,僅僅一句話,也能讓人感嘆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