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班長問那個夢遊的人,說:“你昨天晚上做夢了哇?”
“做了啊,”那人說:“我夢到我去菜園子裡面摘西瓜,結果西瓜都是硬的,我就認為沒熟,結果一個西瓜都沒摘到。今天醒了我才想起,西瓜本來就是硬的嘛,哪會因為熟了就不硬了喃!”
班長被這個話嚇得半死,趕緊通知了衛生隊,將這個危險人物送去了醫院。
我一邊看著喬二娃,一邊在想:幸虧這娃沒做摘西瓜的夢,要不然老子們的腦殼難保。
喬二娃這個時候完全沉浸在他的夢裡面,也不曉得他夢到啥子了,只見他面對碼頭側面的一個空擋,一邊揮舞著雙手,一邊好像是興奮的在說話,一副很高興的樣子,揮了幾下之後,便開始往前面慢慢的走,我看他一動,心頭就喊:遭!在他前面不到兩米遠,就是我前頭說的寢室和水泥裡面之間的高差,筆直的條石砌的保坎,他娃一旦栽下去,撿都撿不起來,我一下子站起來,輕手輕腳的摸到了喬二娃的身邊。
喬二娃還在很緩慢的往前面移動,我鼓起了我最大的勇氣,伸手扯住他抬起的手,緩緩的將他從面對懸崖的方向,拖到了面對我自己的方向,我一直避免去看喬二娃那張臉,我曉得我如果看了肯定要遭嚇到,但是當他真正被我拉得轉過身來以後,我還是看到了他的臉,當時不曉得咋個的,心裡頭在說“不要看”,但眼睛卻不由自主的看了他的臉。
我不曉得有人見過夢遊的人的眼睛沒得,反正我是見過,就是喬二娃的眼睛,我後來把他那個死魚眼睛形容給他自己聽的時候,他自己都嚇得惱火。喬二娃當時的面色,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