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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馮建新說。

“老子曉得。”我說。

“不是那個,是後來。”馮建新說。

“後來咋子?”我看了一眼旁邊跑步姿勢極其難看的馮建新問。

“他好像是著魔了。”馮建新說。

“爬你媽PI的,清早巴晨的,你亂說個槌子!”我罵道。

“真的,我兒豁你!”馮建新賭咒發誓道。

後來,馮建新給我說了他見到的喬建著魔的情形:

那個時候寢室裡面的兄弟們都已經睡著了,馮建新說他突然尿脹了,起來放水,剛剛起身(他沒掛蚊帳,說蚊子是他家親戚,不咬他),就看見喬建的蚊帳動了一下,喬建的腦袋便從蚊帳的開口處伸了出來。

前面我介紹過我們寢室的格局,在我和曾衛床鋪之間的牆上,有一個窗戶,其實那個窗戶離地面還比較高,但對於在上鋪的喬建和馮建新來說,卻剛剛好,和他們兩個的床鋪基本上在一個水平面上。

馮建新見喬建把腦殼伸出來,以為他也是起來放水,正要喊,結果就被嚇到了,只見喬建直愣著眼睛,看著窗戶外面,嘴一張一張的,像是在說話,但又不得聲音,模樣詭異,讓馮建新一下子覺得恐怖不已,連剛剛盎然的尿意都被嚇得收了回去,水也不去放了,縮在床上,大熱天的,卻拿被子把自己蓋了個嚴嚴實實,過了好久才汗流浹背的從被子裡探出頭來,看了一眼喬建那邊,發現已經沒有了先前那一幕恐怖的景象,這才稍微放下一點心來,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但卻一直在夢裡努力的尋找放水的地方,直到被起床號吹醒。

講完這些,我已經把吃早飯的碗洗乾淨了,我接了碗水,喝了一口,使勁漱了漱口,然後對馮建新說:“這個事情你還沒給別個說嘛?”

“沒有,”馮建新使勁搖了搖頭,說:“我哪敢嘛,把老子黑安逸了。”

“那你就莫忙說,等弄清楚了多。”我說。

白天上課,我基本上沒咋個聽進去,原因有很多,第一個原因是曹楠一直在騷擾我,她要不是就轉過來和我說話,要不是就那後背來靠我的桌子,弄了搖搖晃晃的,害得陳芳都有點聽不進去課;第二個原因就是因為陳芳,因為曹楠的搗亂,陳芳聽不大進去課,我就很想和她擺龍門陣,結果我越是想和陳芳擺,曹楠就越是搗亂,害得我不停的在這兩個女人之間周旋;第三個原因就是喬二娃的事情,我不得不想他的事,因為如果這娃真的著了魔障,那就有我們好耍的了。

我決定晚上和馮建新一起,看一下到底是不是那麼回事,我也懷疑馮建新這個瓜娃子是不是把做夢當成真的了。

這個事情我沒給曾衛說,那個蝦子娃娃這兩天一直黑起個批臉在那和於秀英兩個發癲,他在桌子上與於秀英之間畫了一道線,而且那線畫得明顯靠於秀英那邊,只要於秀英的胳膊稍微超過那條線一點,他就黑起個臉,一砣子打過去,一般會把於秀英打得呻喚半天。

不過到後來,於秀英不呻喚了,她很高興的和曾衛耍起了貓捉耗子的遊戲,她有意的用胳膊去超越那條線,等曾衛的砣子來了的時候,她再飛快的縮回去,讓曾衛的砣子落空,有好幾次,曾衛就直接砸在了桌子上,打得“咚咚”的,害得老師都往他這邊看,我過後轉過去說他,見他個批娃娃,表面上黑起個臉,其實狗RI的心頭陰到高興,和於秀英耍得憨是攢勁。

我和馮建新守了幾個晚上,都沒有見到喬二娃出現狀況,然後我就被整疲了,並且認為就是狗RI的馮建新把夢當真了,所以我後來就沒管了,直到有一天晚上,那個時候曾衛都不黑臉了,我們都睡著了,然後我突然被不曉得一個啥子東西弄醒了,睜開眼睛一看,我的蚊帳已經被馮建新拉開了,展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副詭異的場面。

我記得,那天晚上有月亮,月光從窗戶投射進來,正好落在喬二娃的蚊帳上,我睜開眼睛的一剎那,看見喬二娃的蚊帳開著,喬二娃只穿了一條“火炮兒”(注:內褲),面對窗戶跪在床上,因為有月光,所以我能清楚的看見他的眼睛是睜著的,但絕對是那種無神的眼睛,他雙手向前微微舉起,像是捧著個啥子東西,又像是在迎接哪個一樣,然後嘴巴一張一合的,感覺是在說話,但又聽不到聲音。

我說實話,我被那個景象嚇到了,我實際上膽子並不大,平時這樣那樣的,都是我繃起的,真正到了這個時候,我還是“瓦”得很。但我也很明白,我再害怕,我都還是要繃起,我不能讓馮建新這個蝦子娃娃看出我害怕三!

於是我定了定神,慢慢的梭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