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千里之外的T城,開過去沒那麼容易,蕭卓巖嚷到一半就喊累,把江雨寧臭罵了一頓,“都怪你,非要開車回去!”
江雨寧叫:“我不是覺得人多熱鬧嗎?再說了,許晚晴買的那堆東西里還有禁運品,飛機不給託運怎麼辦?還不是你們家晴晴要堅持開車回去!”
許晚晴倒是很愜意的在他們的吵嚷聲中睡著了。
她睡了長長的一覺,其實初時並沒有睡著,只是一點點的看著窗外的風景在眼前飛快的掠過。
她只所以堅持開車回去,其實是想看看沿路的風景。
回到T市,江雨寧和顏瑩玉各奔各的家門。
而蕭媽媽也已讓人把家裡打掃得整潔又明亮,笑盈盈的迎接許晚晴進門。
☆、傻笑什麼
一別幾年,重新回到這個家,許晚晴心頭百味雜陳。
蕭媽媽在一邊笑說:“自從上次回來,我就天天在這邊收拾,晴晴,你看看,是不是跟以前一樣?”
許晚晴點點頭,輕輕的抱住了她,說:“謝謝你,媽媽!”
一聲媽媽叫得蕭媽媽感慨萬千,連聲應著,見蕭卓巖站在那裡傻笑,便吩咐說:“傻笑什麼?還不趕緊去做飯?”
蕭卓巖撓撓頭笑著走開,紮上圍裙下廚房。
許晚晴跟蕭媽媽聊了一會,也悄然走進了廚房。
不是沒見過蕭卓巖扎圍裙的樣子,可是,在這個家裡,卻是第一次。
已是黃昏時分,橙黃的夕陽暖暖的灑在窗格上,有部份光線落在他的臉上,像給他的臉鑲了層毛茸茸的金邊,原本剛硬的面部線條突然變得柔軟,他正在很專心的在切菜,不知要做什麼,蔥絲切得極細。
許晚晴歪著頭看他,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低頭切菜的蕭卓巖另有一種家常的感覺,記憶中那個寡言少語永遠衣線筆挺的男人好像消失了,剩下的,是溫暖和溫情。
她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從後面摟住了他的腰。
他微地一怔,隨即笑著回過頭來,在她唇上輕輕啄了啄,柔聲說:“不累嗎?回去歇一歇吧?”
許晚晴搖頭,說:“我們一起做。”
記憶中最完美的畫面就是這樣吧,不需要什麼樣的浪漫,像這世間所有的尋常夫妻一樣,一起做飯,一起說說話,這樣的平實平淡的幸福,就已經夠了。
第二天,一起去給許晚晴的媽媽上墳。
許晚晴買了許多的火燭紙錢之類的,就徑直往墓地而去,也不知有多應景,本來晴朗的天氣,突然飄起了細細的小雨,墓地裡幾乎沒有什麼人,遠遠的約有十幾米處的地方,有人撐了把黑傘肅立著,許晚晴便多看了幾眼,隱約覺得那人的身影透著幾分熟悉,她便對蕭卓巖說:“你看那邊那個人,像誰?”
蕭卓巖轉頭去看,隨之又淡淡的說:“我們不認識。”
兩人找到許晚晴媽媽那一排,那裡卻正青煙繚繞。
許晚晴驚叫起來,“會是誰呢?媽媽在T城好像沒別的親人了!”
“或許是媽媽的朋友也說不定。”蕭卓巖把手中的火燭放下來,說:“總歸,是記著你媽媽的人就是了。”
“看這灰還熱著呢,想來是剛走!”許晚晴轉頭看了看,除了那個撐著黑傘的黑影,便再沒有人,便又問:“你說會不會是那個人?我們不如過去打聲招呼!”
說著站起來,蕭卓巖扯住她,“先祭祀完再去也不晚。”
許晚晴點火燃了紙錢,看著墓碑上媽媽的遺像,眼淚忍不住又湧出來,悲悲切切的落了一會淚,又絮絮叨叨的在墓前說了一會話,其實已然長眠的人又怎麼能聽到這些話?只是自己心裡太想念,不吐不快,好在有蕭卓巖陪著她犯傻,也默默地看著墓碑上的遺像……
☆、不會再讓她受一點苦
蕭卓巖認真地說:“媽,您安息吧,我會好好照顧晴晴的,絕不會再讓她受一點點苦。”
他說話的樣子很認真,許晚晴的心動了動,嘴角不自覺的翹起來。
雨更大了些,兩人又待了一會兒,把墓地掃了掃,便起身返回,經過那條通道時,許晚晴下意識的看了看,那個人還撐著雨傘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似乎正在向他們這個方向看來。
不知為什麼,直覺得那人就是給母親上墳的人,許晚晴再也忍不住,徑直跑了過去,蕭卓巖阻攔不住,也只得跟在她後面跑。
及至到了跟著,許晚晴才驚訝的發現,那人居然是程揚。
“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