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發現自己的車身已被掛掉了一大塊漆。
在樣的交通狀況下,兩車相擦,實在再平常不過,也不太容易分清到底是誰的責任,而那位尼桑的主人,也是頗有自知之明,如果相互交換著給對方修車,她的這輛BMW絕對會比尼桑的花費要大得多,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許晚晴只得自認倒黴,一抬頭,遠遠的看到一家汽修廠的霓虹燈在安靜的閃爍,便決定把車開過去,重新噴漆。
汽修廠的員工很是熱情,問清原因後便引她到休息室就坐,她坐了一會兒,覺得無聊,便對那個員工說:“我還是明天再來提車吧!”
“好,好,明天一定能好!”員工笑著回答。
她開啟門走出去,卻聽見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並不是跟自己說話,卻好像是跟汽修廠的另外一個員工,說的事也全是些汽車專業用語,又是火花塞,又是汽缸蓋,離合器殼之類的,她聽了半天沒聽明白,但是,卻明明白白的認出了那個聲音。
遇上熟人了?是蕭卓巖。
一時有些躊躇不定,不知道是停下來打招呼呢,還是繼續前行,正糾結間,蕭卓巖卻在後面叫:“晴晴?”
許晚晴只得轉過身來,平靜說:“真是巧。”
“車子有問題?”他問她。
她點頭,說:“跟人撞了車,掛花了一點。”
“人沒事吧?”蕭卓巖緊張地上前一步,上上下下打量她。
許晚晴搖頭,有點無奈地道:“人要是有事,就不能站在這裡跟你說話了。”
☆、我又哪裡惹到了你
蕭卓巖答了聲是,便扭頭對那個員工說:“你先去吧,有什麼問題,再打我的電話。”
那個員工離開了,蕭卓巖看了看她,說:“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許晚晴擺手,說:“我不急著回去,慢慢走就好了。”
本來是不想跟他單獨相處,不想,他卻說:“那我陪你走走吧!”
不容置疑的口氣,不像鄒燁磊,同樣的一句話說出來,尾音卻是上揚的,帶著問詢的口氣,而蕭卓巖說出來的話,卻總是沒有起伏的。
她想拒絕,他卻已取了外套過來,反手披在她身上。
“你穿得太單薄了。”他說。
銀灰色的外套上,有他身上特有的那股清洌的氣息,讓許晚晴有剎那間的恍惚。
她固執的把衣服脫下來,塞給蕭卓巖,說:“我不冷。”
蕭卓巖只得將衣服又收起來,聰明地找她感興趣的話題問:“鄒燁磊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
“暫時還沒有什麼頭緒。”許晚晴回答。
“陸盈心那邊是什麼意思?”蕭卓巖漫不經心的問。
“她?”許晚晴苦笑著緩緩前行,“她像是中了邪,著了魔,好像這天底下,就只剩下鄒燁磊一個男人,非他不可,我真是被她徹底的打敗了,而燁磊,則是寧願坐十年大牢,也不願跟她待在一起。”
她只是連聲嘆息,蕭卓巖突然冒出來一句,“愛一個人,就是這樣的,就像著了魔,中了邪,天底下就只她這一個人,換了誰都不可以。”
他似是有感而發,許晚晴突然想到關詠蘭。
他對關詠蘭又何嘗不是如此?不管她做錯了什麼事,哪怕就是將他的親生骨肉害得胎死腹中,也無所謂,他就只要她這一個女人。
感覺,有時的愛,真是——變|態。
她腳步停了下來,蕭卓巖卻還是繼續往前走。
她說:“我要回去了。”
“啊?”蕭卓巖抬頭看她,目光閃爍不定,“你剛剛不是說沒什麼事,想走一會?”
“那也不代表我想跟你一起走。”許晚晴沒好氣地看向路中的車流,在其中搜尋著TAXI的標誌。
蕭卓巖清澀的笑,沒頭沒腦的說:“我又哪裡惹到了你?”
許晚晴不答,只是盯住變幻的車流。
蕭卓巖繼續說:“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許晚晴感覺有點累人,可她倒是真不敢讓蕭卓巖送,不由坦然笑了笑,“你也別多想。我的確是不敢和你走得太近,免得你心愛的女人再看到,又要誤會我勾|引你,那真是永無寧日。”
說到最後,她居然異常感嘆。
本以為,他們結婚後,她就沒那麼容易再見到蕭卓巖母子,卻不料,他們反倒像越來越清閒?居然搬到她隔壁去住?
一輛計程車在許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