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陸盈心突然吃吃的笑起來,“你猜到了,是不是?其實,你不要怪他,這不過就是戀愛中的小小心計,他一直不阻止,一直到最後,才把那個證據拿出來,證明你的清白,然後,一舉奪得你的感激和信任,這樣一個像救世主一樣出現的男人,沒有哪個女人,可以拒絕!”
“這聽起來有點像天方夜譚!”許晚晴垂下眼斂,淡漠的說:“陸盈心,你是在編故事嗎?證據呢?我要證據!”
“證據嗎?去問那個叫虎子的孩子!還有,也可以去問你的好助理張偉,他和他的老婆,倒是鄒燁磊的鐵桿粉絲了!”陸盈心滿臉譏笑。
許晚晴倏地抬起頭來,“你是說,張偉也知道這件事?”
“當然知道!”陸盈心輕笑著捲起自己的髮絲,“沒有想到吧?被自己最親近的人欺騙,是不是很不爽?”
雖然心裡已然掀起了狂風巨浪,可是,臉上卻依舊保持著風波無痕,許晚晴微曬,問:“那麼,這些事既然是秘密,你又怎麼會知道?”
“我天天待在燁磊哥的身邊,與他形影不離,吃飯睡覺都在一起。”陸盈心的眼神突然變得直勾勾的,死死的盯住許晚晴,“你是他的未婚妻又怎麼樣?你還是沒有我跟他在一起的時間長,你沒有我瞭解他,我想探知他的秘密,簡直是易如反掌。”
“說的這麼篤定,那麼,既然你探知了他的秘密,為什麼不在他之前把那些證據毀滅掉?那樣,不就可以直接置我於死地了嗎?”許晚晴不屑的說。
陸盈心目光一閃,突然詭秘的笑起來。
“許姐姐,你真是壞,怎麼說著說著,又要把我繞進來?我是跟你之間不和,可是,我可從來沒想過要對付你,明明是你勾引了邵鳳的老公,這才激起她的憤怒,千方百計的要對付你,跟我可是半點的關係也沒有!”
許晚晴冷笑,說:“陸盈心,你又何必把自己說得那麼清白?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清楚!”
“話可不能這樣說,說出來的話,潑出去的水,可是收不回的,而且……”陸盈心瞥了她一眼,“我記得你一向有偷錄人家說話的嗜好。”
“原來你是驚弓之鳥!”許晚晴譏笑說:“要是心裡坦蕩蕩,又有什麼話不敢說?還是你心裡有鬼!”
“是你疑心生暗鬼!”陸盈心懶洋洋的將病床搖高,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說:“我累了,想睡了,秘密也說完了,故事也完結了,許雨君,你去吧!不要打擾我睡覺。”
☆、人終究不是一件東西
“是,都說完了,你的秘密實在是太荒誕了,就跟你的行為一樣荒誕!”許晚晴走到陸盈心的病床前,將特助給她的粉末拿了出來,在陸盈心的面前一晃,陸盈心的目光陡然變直了。
“你的東西還給你!”許晚晴將那包粉末輕輕的放在她的床頭,附在她耳邊說:“等你養好了身上的傷,我希望,你能去看一下心理醫生。”
陸盈心直直的盯著她看。
許晚晴嘆口氣,說:“我總算明白你的心思。”
“真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是我的知已。”陸盈心將那包粉末放在手心裡反覆的揉搓,自言自語的說:“一件東西,如果我得不到,那我,我寧願毀了它,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人終究不是一件東西,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毀不掉的!”許晚晴丟下這一句話,轉身離去。
重回拘留所,只請警員傳了一張紙條,上面簡單的寫:我知曉了所謂的秘密,可是,燁磊,我覺得,就算真的如此,也無所謂。我是你的未婚妻,只要你不棄,一直都會是。
紙條傳進去很久,也沒有鄒燁磊的訊息。
警員倒是出來了,只是告訴許晚晴,“他一直在那裡發愣,沒有說要不要見你。”
沒有辦法,便只是做在那裡等,看不到太陽,也看不到天空,什麼也看不到,因而她也不知自己等了多久。
眼瞅著天色暗下來,警員們已經交班了,許晚晴站起身,剛想離開,卻聽見有沉重的腳步聲,自走廊裡響起來,那樣拖沓而沉悶的聲音讓她不自覺的轉頭去看。
是鄒燁磊。
有幾天沒有見到他了?十天?半個月?記不太清晰,這些日子,四處奔波,每天腦子裡想著許許多多的事,竟然不覺時光飛逝。
但是,一定是很久沒有見到他了吧?鄒燁磊已經完全換了一個人,那樣支離憔悴至極的姿態,頭髮軟趴趴的伏在額上,蓋住了他的眼睛,鬍子也長得老長,整個人看上去,就像驟然間老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