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跟你說過了,吃不吃由你。”許晚晴開啟門剛想出出去,蕭卓巖卻突然站了起來,衝到她身邊,從後面緊緊的抱住了她的腰。
那種熟悉的冷冽的氣息再度□□,許晚晴忙不迭的去掰他的手,“蕭卓巖,你幹什麼?你放開我!”
“讓我抱一會兒,就一小會兒,一小會兒!”他喃喃的說,不但沒有鬆手,反而抱得更緊,嘴唇熱熱的觸在她的頸間,許晚晴的心陡然跳漏了幾拍。
他輕輕的吻著她的脖子,然後又輾轉到耳垂,鎖骨,最後,是她的唇,許晚晴一個恍惚,身邊的某人已瘋狂的抱住她的頭,吻像狂風暴雨一般肆|虐而來。
許晚晴愣怔著,在那樣密如雨點的狂吻中顫|慄著,然後,徹底猛醒。
她這是在做什麼?她怎麼又莫名的跟這個男人攪在了一起?
如關詠蘭所說,她的未婚夫,鄒燁磊還在牢房裡苦渡歲月,她怎麼可以與他的仇敵在一起糾纏不清?
用力的推,身上的男人巍然不動,沒辦法,一腳抬起,然後,狠狠的踹下。
蕭卓巖捂著腳委頓在地。
許晚晴迅速的逃了開去,跑了幾步,轉回頭看蕭卓巖,還是蹲在那裡,身子微微顫抖。
她一下子又不放心起來。
他畢竟救過她兩次,不是嗎?
在她最最絕望的時候,他救過她兩次,雖然他曾經對不起她,可是,這樣也算償還了吧?
慢吞吞的走回去,問:“你怎麼樣?”
蕭卓巖悶著頭,不回答。
她有些驚慌,也蹲了下來,去看他的眼,“蕭卓巖,你怎麼樣?我不過踹了你一下,有那麼疼嗎?”自己穿的是平底鞋呀,以前穿高跟鞋踹他,他好像都沒有痛得這麼厲害。
蕭卓巖抖著肩,仍是不發一言,許晚晴這回真正害怕了,一定是痛到極點,才會抖成這個樣子吧?難道說,自己一不小心,把他的骨頭踹斷了?
這樣一想,聲音裡便帶了焦灼,蹲到他面前,說:“上來,我揹你出去看醫生。”
感覺蕭卓巖的身子整個壓了過來,她咬緊牙關,吃力的站起,堅持,再堅持,再堅持一下,就可以站直了,可是……
實在堅持不住了,這個男人,也未免太沉了一點吧?她腿一軟,身子前傾,摔倒在地。
而他,自然而然的趴在了她的身上。
☆、陰魂不散的鬼
四目相對,許晚晴這才發現,這個男人的眼裡,滿是促狹的笑意。
她還沒來得及想清這是怎麼回事,他的吻已然再次落了下來,這一次,和剛才不同,似是蝴蝶的羽翼一般,輕輕棲落在她的唇上,輕輕一掠,便即振翅飛去。
耳邊傳來蕭媽媽的呼喚,“晴晴,阿巖,你們在哪兒呢?快來吃飯了。”
許晚晴飛快的爬起,狠狠的瞪了蕭卓巖一眼,蕭卓巖報之以微笑。
吃飯時心不在焉,總有著莫名其妙的負罪感,在內心裡把自己的行為批判了好幾百遍。
蕭卓巖倒似心情轉好,跟蕭媽媽研究怎麼剝出大閘蟹腳裡的肉。
許晚晴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一抬頭,看見自己面前一堆剝好的蟹肉。
“讓你來吃飯的,不是來沉思的。”蕭卓巖看著她說。
“我願意沉思,關你什麼事?”許晚晴並不領他的情。
蕭媽媽見慣了他們倆頂嘴,倒也見怪不怪,拿著蟹腿吃得笑眯眯。
本來氣氛還算融洽,可是,安靜的花圃裡突然響起汽車喇叭聲。
三人齊齊的向外望去,一輛紅色的小車在花圃的欄杆外停下了,許晚晴還在往外探望,蕭卓巖的臉已經沉了下來。
紅色的車門開啟,一個踩著高跟鞋的女人鑽了出來,是關詠蘭。
蕭媽媽咕噥了一聲,“陰魂不散的鬼。”
許晚晴默不作聲,低頭慢條斯理的剝著一隻蟹腿。
耳聽著高跟鞋啪啪的敲擊過來,一個人影立在門前,擋住了傍晚橙紅的夕陽。
“喲,一家三口,湊得很齊呀!”尖聲尖氣的聲音響起,許晚晴連頭沒有抬,蕭媽媽向來對關詠蘭是愛理不理,只有蕭卓巖,冷哼一聲,說:“既然來了,就坐下來一起吃。”
“我是八輩子沒見到了飯了嗎?偏要坐在這裡吃?”關詠蘭冷笑著走到許晚晴身邊,拉只椅子坐下來,說:“許晚晴,你就不怕鄒燁磊出來之後,把你給砍了嗎?”
許晚晴兀自吃著她的蟹肉,置若罔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