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詠蘭在身後陰陽怪氣的說:“還真是巧哈,你們兩人,又偶然湊到一起了嗎?”
“不是偶然,是我去看她,照顧她。”蕭卓巖面色冷凝,目光涼涼的掠過關詠蘭的頭頂,轉而又問:“這是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怎麼回事?”關詠蘭斜斜的躺在了沙發上,“我正在外面看電視,忽然就聽到她尖叫,直往外面衝去,說要去自首之類的話。”
蕭卓巖轉身回蕭媽媽的房間,許晚晴不自覺的也跟過去。
蕭媽媽的房間收拾的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整潔,只是被子有些亂,隱約有根銀色的帶子從被子底下露出來,蕭卓巖拉出來,突然間臉色大變。
是一部銀灰色的數碼相機。
許晚晴不明白為什麼蕭卓巖的面色會驟然變得蒼白,她湊上前看了看,問:“怎麼了?”
剛想伸手去碰,蕭卓巖卻像火燒了一般,猛地把相機揚得老高,“你不許動!”他不會給她看的,裡面有媽媽撞人的過程,還有逃逸的舉動。正因為這樣,他才會一直受到關詠蘭的威脅。
蕭卓巖的聲音引來了關詠蘭,她撲通通跑過來,看到那隻相機,也尖叫一聲,捂住了嘴,兩眼驚愕!大概她也沒有料到,證據會讓蕭媽媽給看到。
“到底怎麼了?”許晚晴狐疑萬分。
“不關你的事,你回去吧!”關詠蘭和蕭卓巖突然異口同聲的對她叫。
許晚晴大窘,被人當面下逐客令,還是夫妻二人同時下令。
她愣了有一秒鐘,的確是不關自己的事。
然後,轉身離開。
可是,她開啟房間門,身子往門口那株箭蘭邊一閃,然後,輕悄悄的蹲了下來,向裡面裡看。
門虛掩著,她刻意留了一條小小的細縫,雖然看不清裡面兩人的身影,但兩人要是說話,卻是可以一絲不漏的落入耳朵裡。
可是,她側耳聽了半天,卻沒有一絲聲息。
屋子裡的兩人在那裡靜默著,只除了急促而沉重的呼吸聲。
貌似火山爆發前!
然後……
☆、讓你不要踩到我的底線
房間內,突然,咣噹一聲尖銳而清脆的響聲,似是什麼東西被摜到了地上!
同時,還夾雜著關詠蘭的驚呼和尖叫聲。
許晚晴暗覺不好,是不是裡面要開戰?
她一個外人,還是離開吧。
剛想起身離開,一個人影卻大步衝了出來,那熟悉的身形,正是蕭卓巖。
許晚晴就近看了他一眼,光是那一眼……
他雙目通紅,額上青筋爆出,像發了狂一般,所到之處,不論花盆亦或古董,通通不管不問,稀里嘩啦的踢開乾淨,像是這樣還不足以宣洩心中憤恨,衝到院中,連聲嘶吼。
許晚晴驚愕不已,愣在當場。
她何嘗見過這樣情緒失控的蕭卓巖?
他一向冷靜自持,彷彿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
今日,卻像要將積蓄的一切負面情緒,都爆發開來!
憤怒,壓抑,悲憤,嘶吼,吶喊,痛苦和悲傷……
關詠蘭也隨之衝了出來,看到盛怒之中的蕭卓巖,欲上前卻又卻步,臉上的神情卻是怯怯,說不出的卑微和隱忍,這樣的一個關詠蘭,也同樣是許晚晴所不熟悉的。
兩人都處在一種極端的情緒之中,自然沒有看到箭蘭後面的許晚晴,許晚晴此時想走,可也走不了,只得下意識的又往後縮了縮。
蕭卓巖嘶吼數聲,終於聲嘶力竭,抱著頭蹲在地上,像是有無窮無盡的痛楚,終於將他壓垮,關詠蘭怯懦的走過去,低低的跪伏下去,輕輕的叫了聲,“阿巖。”
蕭卓巖倏然回頭,眼睛裡似是能噴出怒火一般,狠狠的盯著關詠蘭看,繼爾又笑,卻是極陰極冷的笑,只聽見他說:“關詠蘭,五年了,還剩下一個月零七天。你是不是故意將錄影給媽媽看?是不是想在最後反悔?”
“不,不是故意我。我並不知道媽媽會看到。”關詠蘭跌坐在地上,哀哀的看著他,“我記得我一直都收藏得很好,不知道媽媽怎麼會找出來。”當年她恰巧拍下了車禍現場,正是拿著這個來威脅他,這是她的一張王牌,怎麼可能會自己毀掉?
但明顯的,蕭卓巖不信她講的。
他緩緩地閉上眼,危險而又陰霾地說:“我說過,讓你不要踩到我的底線……”
“阿巖,我……我真是無意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