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晴的眼裡是一片空洞的茫然,“他還有什麼沒說的嗎?你過來,是要給我補充說明的嗎?”
關詠蘭搖頭,“我沒有什麼好補充的。”轉而又說:“既然你知道了事實,那麼,就請你不要再堅持要去讓老太太直面現實什麼的,她經不起這樣的現實,我和阿巖也經不起這樣的現實,你知道嗎?”
“我既然已經知道,自然就會再不會再去強迫她去面對這樣的現實。”許晚晴點頭,隨即又是滿腹疑惑,這個關詠蘭,今天怎麼看起來就是怪怪的,她好像不是一個很關心蕭媽媽的人吧?為什麼此時此刻,卻又在這件事情上這麼上心呢?
還真是匪夷所思!
這回換她死死的盯住關詠蘭瞅,關詠蘭被她瞅得渾身不自然,咕嘟嘟的端著水猛喝,直喝到打個飽嗝兒出來,這才把杯子一推,說:“我來,就是想跟你說這件事,事兒說完了,我走了,謝謝你的水!”
她起身,對著許晚晴揮手,許晚晴問:“你的意思是,你來這裡,就是讓我不要再逼老太太面對什麼現實,我可以這樣理解嗎?”
“對的,就是這樣!”關詠蘭點頭,“你一定會覺得,我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好心,其實呢,我根本就不是好心,最其碼,不是為了你好,也不是為了老太太好,只是為了阿巖,我不想看到他為了他母親的事,天天愁眉苦臉,你懂了嗎?”
許晚晴聳聳肩,關詠蘭這麼說,倒是有幾分可信了。
她送她出去。
☆、花店撞見
剛到花店門口,就有一輛車子在店門口停下,一個女孩子從車裡鑽出來,跟許晚晴歡快的打著招呼,“許姐好!”
是秦雪,穿一件火紅的大衣,映得臉色也紅通通的,一幅喜氣洋洋的樣子,許晚晴笑問:“好像有喜事盈門呀,秦雪,什麼事這麼高興?”
正說著,車裡又出來一個人,卻是個中年男子,看上去有五十歲上下,也對著許晚晴微笑,許晚晴還了一笑,秦雪在那邊介紹,“許姐,這是我爸爸。”
許晚晴忙點頭致意,說:“叔叔好。”
“你好許晚晴!”秦雪的爸爸也向她點頭。
“我小姑姑要結婚了,許姐,婚禮上的花,我想從你花店這邊訂,所以,帶爸爸來看看。”秦雪微笑著說。
“是嗎?那先恭喜你們了,秦雪來了,我絕對是優惠,小夢,快過來,秦雪現在是我們的大客戶了!”許晚晴笑著高聲叫,又忙把兩人往裡面讓,說:“秦叔叔,快請進!”
她這邊跟兩人熱絡的招呼著,倒也懶得管關詠蘭的事兒了,這一轉頭,才發現,關詠蘭還沒有走。
不光沒有走,她就跟傻子似的,呆呆的盯著秦爸爸看。
一開始,許晚晴以為她看的是秦雪,因為秦雪數次惹得蕭媽媽病犯,她這麼盯著看,倒也在情理之中,可是,很快,她就發現,關詠蘭看的人,並不是秦雪,而是秦爸爸。
不論秦爸爸走到哪裡,她的視線始終粘在他的身上,嘴微張,眼裡是一派驚亂和惶恐。
許晚晴越發想不明白,秦爸爸有什麼好看的?雖然還算是個有風度的男人,但是,也是一漸入老年的男人了,身體是保持的不錯,年輕時想來也是個帥哥,可是,現在已經是一個老帥哥了,也沒幾分看頭了吧?
她走到關詠蘭面前,關詠蘭渾然不覺,一雙目光只是粘在秦爸爸身上,這時,連秦爸爸自己也覺察出什麼了,他對著關詠蘭微微一笑,輕聲問:“這位小姐老是盯著我看,是認識我嗎?”
他的聲音極輕也極溫柔,可是,關詠蘭卻像是受到了什麼威脅似的,連連後退了好幾步,絆倒幾枝花,狼狽不堪的扶住花架,這才站穩。
許晚晴已經好奇到了極點。
蕭媽媽看到秦雪就犯病,現在倒好,又添一個,看到秦雪的爸爸,關詠蘭一個正常人也開始犯病了,這裡面到底有什麼貓膩?
關詠蘭絆了一下,終於從那種木雞狀態猛醒。
“不好意思,實在是不好意思。”她連聲致歉,“實在是,這位秦先生跟我爸爸的一個朋友長得太像了!而那位伯伯又……”
秦爸爸爽朗而笑,“看這位小姐這麼驚慌,想來,你爸爸的那位朋友,已經不在世了吧?”
關詠蘭羞赧的笑,“是,是你說的那樣,那位伯伯,前年就走了,我乍看到您……”
她沒有再說下去,秦爸爸卻是個愛開玩笑了,又笑說:“你乍看到我,以為他還魂了是不是?”
☆、長得那麼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