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發著香氣的方向望去,陡然間聽到一個女人輕微的叫聲,緊接著又是咕咚一聲,想是有人摔倒了。
她正想往那個方向走,卻被人一把掐住了脖子。
“站好。”一個嘶啞難聽的男聲,與此同時,一種冰涼而鋒利的東西貼上臉際,在上面用力的拍了拍,有犀利的痛,她的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
“這麼水嫩的臉,若是劃傷了,真是可惜,”男人嘆息著說,“但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可不要怪我們,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學好,得罪人!”
原來並不是要殺自己,原來是要劃破自己的臉。
許晚晴反而一點也不害怕了,安安靜靜的等待著。
許是她的過分安靜,讓那男人詫異,他拿著刀,居然一時下不了手。
有人冷哼了一聲。
許晚晴的心中一顫,雖然只是一聲輕哼,可是,這聲音太熟悉了,原來真是關詠蘭!
她的頭又不自覺的往那個方向轉,突然間,只覺眼前一陣風過,隨即,臉上捱了重重一記耳光。
打她的人,一定恨毒了她,所以才會如此用力,她只覺臉上火辣辣的痛,嘴角也似是有鮮血沁出,人踉蹌了好幾步,腳底綿軟無比,像是突然踩到了爛泥地。
她發不得聲,只得咬牙忍著。
☆、那種痛感始終沒有來臨
哪知人還沒站穩,臉上又捱了一記,這一記耳光,比剛才更狠,也更有力,許晚晴只覺頭暈目眩,眼前直冒金星,再也忍受不住,委頓在地。
隱約間又聽到一聲隱忍的輕笑,這個聲音卻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陌生,許晚晴身子被捆住,臉卻貼在溼軟的泥土上,一股又腥又躁的氣息,從爛泥地裡散發出來,讓她幾欲作嘔,只是,嘴被膠布纏住,想吐也吐不出,當下難受萬分,出了一身的冷汗。
有人將她重新提了起來。
涼涼的刀壁再度貼了上來,似一條冷冷的蛇,在她臉上蜿蜒。
如今她為魚肉,人為刀,除了忍受,別無它法。
許晚晴閉上眼,微微的顫慄著,等待著那即將到來的刺痛。
可是,那種痛感始終沒有來臨,耳畔卻又莫名的多了打鬥之聲,然後是女人接連不斷的尖叫聲,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那尖叫聲卻明顯是屬於兩個女人的,她只是糊里糊塗的想,為什麼會是兩個女人呢?難道不只是關詠蘭一個人?
正想得出神,忽覺得自己腰間一緊,似是有人將自己半攜半抱著,拼命狂奔,那手臂粗壯有力,她能聽到他粗重的喘息聲,她感覺自己快要緊張得麻木,什麼感覺都沒有了,心裡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害怕……
這個男人又是誰?他為什麼又要劫走自己?
很快,又像被人扔到車子裡。
緊接著,聽見發動引擎的聲音,車子又開起了。
她在座位上不停的扭動著,但那個男人顯然並不打算給她鬆綁,許晚晴有些絕望,因為,如果這人是打算救她,那麼,他早就已經把她身上的繩子解開了。不是嗎?至少也要開口說幾句安撫的話吧。
她掙扎著半天,也沒人理會,只覺得車速很快,車窗可能沒怎麼關好,有風在耳邊呼呼的吹,剛才一番掙扎,那繩子反而勒得更緊,一個地方剛好勒在她的骨頭上,痛得要死,她不由又是一陣嗚咽。
似是有什麼尖利的東西伸了過來,她感覺繩子鬆動了些,最其碼,不再勒得她難受,可是卻依然盤在她身上,甩也甩不掉,掙也掙不開,她的手在車座上到處亂摸,指尖突然觸到冰涼滑潤的一物,似是一個環狀,下意識的抓在手裡,再次發出嗚嗚聲,但那個男人不再理她,車子仍是風馳電掣般向前。
感覺行了很久,車速漸漸減緩,然後,停了下來。
身上的繩子被完全鬆開了,她終於完全獲得了自由,正想伸手去拿自己眼上的黑布,人卻被推出了車外。
還好,推的動作還算溫柔,用扶更為恰當一些,她剛一站穩,黑布拿下來的瞬間,只來得及看到一個黑衣人的背影,駕著車子,飛快的消失在夜色裡。
她後來才想起來去看車牌號,但是,居然沒有車牌號。
車牌被一個白板蓋住了,她站在那裡,真是說不出的驚訝。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救了自己,又為什麼不讓自己知道他是誰?
☆、荒郊野外瘋狂
她抬手抹了把臉上的汗,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