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是一笑,沒有任何情緒的一笑。
只有這一笑,是回答。
眼前的女人,連讓他生氣的資格都沒有。
……
在一家餐廳。
許晚晴正在跟鄒燁磊輕鬆地吃著晚餐。
突然,她覺得與鄒燁磊共進晚餐的感覺不錯,這是個很有情趣的男人,選了一家法國餐廳,環境幽雅清靜,異族風味濃郁,餐廳在最頂樓,透過大大的玻璃窗,可以俯瞰這個城市的夜景。
兩人吃了飯,便又叫了咖啡,坐著聊天。
其實話並不是很多,鄒燁磊其實有點悶,但是,他的悶恰到好處,既不會讓人覺得冷場,也不會讓人覺得太過饒舌,等到咖啡喝完,城市的霓虹燈已次第亮起來,從窗邊看下去,恍若一池閃著碎光的星河。
她站起來,說:“時間不早了,鄒先生,我該回去了。”
鄒燁磊微笑,說:“那我送你。”
“不用,我打個電話,司機就會過來。”許晚晴婉拒,潛意識中,她不想讓這個男人知道自己的住處。
☆、突然的驚魂
鄒燁磊笑笑,倒也沒有強求,只是說:“我陪你一起去等司機的車。”
直到張偉的車過來,許晚晴上了車,鄒燁磊這才轉身離開。
張偉看著他的背影笑了笑,說:“這個男人,長得真帥!”
“男人也會覺得男人帥嗎?”許晚晴的話有些繞口。
“當然會。”張偉笑著回答,“不過,這個男人雖然帥,卻有些危險,許總想必已經看出來了吧?”
許晚晴古怪一笑,目光閃爍地看向窗外,“剛才我以為……你看上他了。”
噴了!是張偉……
她居然也會開這一種帶著色的玩笑?
“我可是純爺們……”
“……不用強調,可以當攻。”
“?!”烏鴉飛過。
車子到了公寓前,張偉便開著車離開了。
許晚晴懶懶的走進公寓大廳,突然發現,有點累,不止是身體,還有來自靈魂。
她失神了一會,停在電梯前等候,電梯像一面鏡子映出她依然完美的妝容,只是,總有點春意闌珊的感覺,她對著那個虛空的影子輕嘆,忽覺腦後一陣風過,一個人影竄過來,一手捂住她的嘴,緊摟著自己直往電梯附近的樓梯口拖。
許晚晴不由魂飛天外,腦子裡登時浮現出好多殘暴血腥的鏡頭,是小偷?搶劫犯?流氓?
她心中通通亂跳,驚惶的掙扎著,但那個男人的力氣實在太大,她只得眼睜睜看著自己一點點的向那個黑暗死寂的樓梯間靠近。
很快,黑暗籠罩了她,她的手抓住樓梯的扶手,再次奮起掙扎,耳邊忽然傳來低而嘶啞的聲音,“是我!”
她愕然轉過臉去,樓梯裡的光線極幽暗,那人的臉一半陷入了黑暗中,一半卻又微微發亮,她的目光掃到那眉眼,剎那間安靜下來。
是蕭卓巖。
這混蛋,差點嚇死她了……
他放開了她,她活動了一下身體,冷笑說:“蕭總,怎麼三更半夜不做壞事,倒學夜貓子在這裡蹲點,你想幹什麼呀?”
他不回答她的話,只說:“今天,我看到你和鄒燁磊了。”
“那又怎麼了?我跟鄒少一起喝喝茶,吃吃飯,礙到你了嗎?”許晚晴不以為然,怒氣可未消。
蕭卓巖沉默著,猛地抓住許晚晴的手。
“我不許你和他在一起。”他霸道的說。
許晚晴一怔,迷惘浮上眼底,可是,一閃就不見了,隨即咯咯的笑,“天哪,蕭總,你還真是好笑哎,天哪,我快要笑死了!這真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大的一個笑話,你不許我,和他在一起?”
她猛地逼近蕭卓巖,目光中滿是恥笑和嘲弄,更有說不出的氣憤和怨懟,“請問蕭先生,您是以什麼樣的身份,來要求我呢?我和你,有什麼關係?我是你的誰?你又是我的誰?你是站在什麼樣的立場上,又覺得自己有什麼資格,配對我說句話?”
說到最後,她臉上的笑像被一陣狂風吹了去,彷彿只剩下怨恨,如兩枚冷箭,嗖嗖的射向他。
☆、她也失控了一回
蕭卓巖卻不閃不避,眸華幽深,直直的迎著她的目光。
突然,他一把將她扯入懷中,雙臂緊圈,一字一頓的說:“不需要任何身份,就因為我是蕭卓巖,不許跟那個男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