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也沒說。
而張偉慌張的跟上,邊跟邊說:“老大,你怎麼了?再怎麼生氣,也得看病吧?!管那瘋女人幹嘛?”
“我的病已經好了。”許晚晴頭也不回的說。
“你這又是何苦?你又不是第一天聽她的叫罵,怎麼這回這麼沉不住氣?”張偉拉住她。
許晚晴停住腳步,疲憊的靠在了牆壁上。
感覺好累……
第二天。
雖然還是有些咳嗽,但是,許晚晴無論如何也不肯再去醫院了,只是吃點藥,便埋頭處理案頭堆積的檔案。
到了下午,接到顏瑩玉的電話,說要請她吃飯。
她赴約。
仍是選在荷軒,還是那個臨窗的座位旁。
湖裡倒真的只剩下殘荷了,一株株,零落著,灰黑而枯敗,被風一吹,映在湖中,彷彿在瑟瑟發抖一般。
顏瑩玉看了她一眼,說:“最近瘦了,約你吃飯也不出來,是怪我多事了嗎?”
許晚晴眼一紅,說:“顏姨,怎麼沒來由的說起這話?我最近一直生病,怕傳染到你,才沒有和你一起吃飯。”
說著,把手臂亮出來,上面淤青一片,全是針眼。
“病了也不說,我還以為,你生了我的氣。”顏瑩玉呷了口茶,說:“既然生病了,待會兒就叫些清淡的飲食,看這樣子,今天還去掛水了?”
☆、成見很深
“嗯,上午掛的水,回來後就一直埋頭做事,本來還想說,明天請你聚一聚,你下午就打電話過來了。”許晚晴笑著說。說了一點小謊,如果她說上午沒去掛水,指不定顏姨又會問上什麼,關於在醫院遇上蕭卓巖和關詠蘭的事,她不想提。
“不生我的氣?”顏瑩玉看著她。
許晚晴急得不行,一把握住顏瑩玉的手,說:“顏姨,你待我那麼好,我為什麼要生你的氣?”
顏瑩玉拍拍她的手,笑說:“鄒氏取代蕭氏的事,我確實在竟業面前多了嘴,但是,這事,真的跟鄒燁磊無關,他從來沒有在我面前提過一個字。”
許晚晴嘆口氣,問:“鄒燁磊找你了?”
“不用他找,看你們天天不來往就知道了,我打了電話問你身邊的張偉,他都跟我說了。”
許晚晴仍是嘆氣,“顏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這一次,也是深受打擊。”
“你還懷疑鄒燁磊?”顏瑩玉叫起來,“他真的沒有跟我說什麼,再者,就算我不在竟業面前說,竟業也有跟他合作的打算,你該知道的,鄒氏一向發展也不比蕭氏差,在各方面的管理也成熟。”
“我不是指這件事。”許晚晴解釋著。
“那還有什麼事?鄒燁磊,還做過其他的事?”顏瑩玉驚訝的問。
許晚晴猶豫半天,還是將照片的事說了出來。
顏瑩玉愣了愣,可接著,又疑惑問:“還有這種事?這……難道,我們都被他耍了?”
許晚晴苦笑,“其實,他並沒有做什麼,可是,也正是這一點才可怕,他什麼都沒做,我卻不知不覺的就落入他的掌控中。”
顏瑩玉拿著蓋碗,有一下沒一下的拂著杯裡的茶,原本平靜和婉的臉,也陡地變得凝重。
“那張小報,你有沒有帶在身邊?”她問。
許晚晴嗯了一聲,在包包裡翻了翻,找出張窩得皺皺巴巴的報紙,理了理,拿給顏瑩玉看,還是上一次,在蕭卓巖的辦公室,她走出去後,才發現自己居然將報紙帶了出來。
“你覺得,這些照片,是誰拍的?”拿著報紙,顏瑩玉若有所思。
“除了鄒燁磊,還會有誰?”許晚晴反問。
顏瑩玉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你為什麼,不認為是小報記者,卻一定要認為是鄒燁磊?”
許晚晴指著那些照片:“顏姨,你看這些照片,好些鏡頭,都不是那麼清晰,但是,取景卻又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的近,很明顯……是有人在我們的身邊拍的。”
顏瑩玉嘆口氣,“看來,你對他的成見很深?”
“不是成見,這是事實!”許晚晴爭辯。
顏瑩玉卻只是搖頭,“晴晴,因為蕭卓巖的落魄,你顯然已失去了冷靜,你想一想,鄒燁磊跟你,或者我們一起吃飯時,有什麼可疑的舉動嗎?”
“我沒注意,如果不是他,還能有誰。誰在這件事上……最有利?”有些事情,不一定非要自己親自動手才能做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