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見李部長走掉,忙推門進來,問:“他都說了些什麼?”
“他約我明天去茶樓喝茶!”許晚晴沒好氣的答。
“你有什麼打算?”張偉又問。
許晚晴頹然坐倒,滿臉的厭惡之色,“我自然是不想去。”
“還是去吧!”張偉說,“帶我一起去,到時呢,我就說在那裡等別的客戶好了,我在外面,諒他也沒有膽子胡來!”
“也只能這樣了,如果直接不去,拂了他的面子,也不好收場。”許晚晴弱弱的答。
第二天赴約時,許晚晴刻意裹得嚴嚴實實的,高領毛衣牛仔褲,進了包間也不肯脫羽絨服。
李部長笑說:“這裡面有暖氣,你穿得那麼多,不熱嗎?”
她連連搖頭,“我感冒了!”
說完,打個大大的噴嚏,差點噴到李部長的身上。
李部長卻並不在意,仍是呵呵笑,那雙眼睛微眯著看向許晚晴,那樣子,看起來像是一個瞄準獵物的獵人。
酒過三巡,李部長漸有些面酣耳熱,那臉變成了豬肝一樣的顏色。
“小許呀,你今年,多大了?”他問。
“二十五歲。”許晚晴心裡一跳,只是低垂著頭,拿筷子拔拉著盤子裡的菜。
“這麼年輕,就有這麼大一間公司,想來,其中滄桑也是不少吧?”
“可不是,一個年輕女人嘛,總是有些居心不良的男人,打些居心叵測的主意,不是每個人,都你李部長這樣光明磊落,一身正氣。”許晚晴淡淡一笑,開始拼命的給對方戴高帽子。
李部長乾笑了兩聲,說:“說到底,還是小許你太優秀,這麼美麗,又這麼能幹,哪個男人見了能不動心?就算是我,也是傾慕不已呀!”
許晚晴暗暗冷笑,狐狸尾巴,總算是要露出來了。
她淺笑,“李部長說笑了,李部長是有家有室有身份的人,可不能說這種話,萬一被居心不良的人聽到,再傳播開去,可是於您的聲名有損,我本身已是處在風口浪尖,可不敢再害了李部長。”
李部長大笑,“你多想了,你口中的風口浪尖,在我看來,也不過就是小風小浪,陸先生一向清正,此時也不過就是護女心切罷了,不是我誇口,憑我與他的私交,要疏通你和陸家的關係,也不過就是一句話的問題。”
他的言語倨傲,得意洋洋,許晚晴趁勢舉起酒杯,說:“那倒要多謝陸先生了!”
李部長卻忽地壓住她端酒杯的手,笑得輕浮,“小許,你打算怎麼謝我?”
許晚晴抽了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李部長,我先乾為敬!”
李部長手中一空,身子卻仍是前傾,去看她的臉。
許晚晴只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落了一地,硬了頭皮,說:“聽說貴公子近來打算出國深造,李部長日理萬機,剛好我最近也要出國處理一些公務,可以順便邀貴公子一同前往。”
☆、無聲的廝殺和刀光劍影
“出國的事,就不要你費心了!”李部長那顆肥碩的頭微微前伸,“聽說小許曾經有過一段婚姻,想來,也算是過來人,應該知道我想要什麼。”
這話已說得再直白露骨不過,許晚晴卻仍是笑,“請李部長明示!”
李部長嘿嘿的乾笑,那身子卻又重新躺在了椅子上。
許晚晴卻在心裡暗叫,尼瑪,給你天大的膽子,你也不敢直接說出口!
李部長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那豬肝的顏色,漸漸變得發紫發黑,像是放了幾天,快要腐爛掉的豬肝,讓人作嘔。
這時,敲門聲適時響起。
張偉站在外面,對著李部長說:“真是不好意思,剛剛那一位客戶,非要跟我們許總面談。”
李部長冷哼一聲,說:“去吧!”
許晚晴終於從那包廂裡走出來,臉色難看至極,這個男人,真夠無恥的!
本來陸家的事,就已經讓她頭大,現在又惹了這位高|官,兩者沆瀣一氣,只怕自己的日子,更加的難熬。
張偉也是嘆息,此種情形,沒有半分迴旋的餘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很快,該來的就來了。
不用幾天,首先是銀行貸款沒有申請下來,緊接著,又有幾家銀行,縮短了他們的還款期。資金週轉不靈,問題便重迭而出。
許晚晴焦頭爛額,苦笑著對張偉說:“報應好快!這些混蛋……”若是陸盈心、關詠蘭這些小招小鬧,她可以應付,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