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身上自然是沒有發現良辰的行動。惱怒地盯著身後球體中保持祈禱姿勢的少女,中年男子禁不住憤恨地咬住下唇。森和忍兩人儘管已然逼近卻未能完全觸及對方,只見博士從腰間抽出閃著暗黑光芒的長鞭,順手一揚就將圍繞良辰和雨桐的障壁震破,兩人就著重力下墜時被迴轉過來的鞭子捆在了一起,呼的一聲就隨著躍出天台的博士一同飛到了空中。
森和忍哪裡可能就此放過機會,兩人對視一眼後張開翅膀便追了上去,William用手按住肩上的傷站起身子,眼看就要使用風術的時候被漠然拉住。銀髮男子無可奈何地看了看遍體鱗傷的William,再去瞥視自己那個急的像熱鍋上螞蟻的弟弟,盛大地嘆了口氣:“你們兩個,小心咬到舌頭。”
“誒?”
“哈?”
兩人莫名的音節還未完成便感到周身被強烈的冰雪包裹,漠然笑靨迷人地打了個響指,兩束冰稜就像是炮彈一樣從天台直接衝了出去!至於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卻極其優雅地順著由William和旬乘坐的兩道冰稜構架成的道路一路走到了天台。此時的頂層天台早已是一片戰場,博士挾持著兩名少女在空中左右亂竄,進攻的人投鼠忌器也不敢使用過於強力的魔法,只能採取近身戰術實打實地攻擊。不過最初的防護雖說在良辰和雨桐的配合下粉碎了,但這並不證明博士的防禦就完全歸於零。每次用體術攻擊的時候眾人都可以發現他們的攻擊被一陣不明晰的波動彈回,以至於起不到最初的效果。
繁密的攻擊沒有奏效的跡象,森和忍停下了行動。他們半跪在地上滑行至後方思索著其餘的方法。眼見因為自己被當做人質導致他人無法放開手腳攻擊,雨桐也感到異常鬱悶。即便是隻讓良辰逃走也好,至少這樣一來大家可以少一個擔憂。回想起出來之前森告訴她的事情,少女暗自下定了決心。
在眾人準備出門的時候森曾經將雨桐拉到角落裡極快地敘述了一遍有關他和忍身上的罪業的事情,同時也提到了博士的一些經歷。那時森曾經說過如果決戰的時候出現了一邊倒的陣勢,雨桐可以考慮用她的能力把他們兩人身上的罪業引繼出來的方法。雖然讓Monopoly和Jealousy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地出現的確不是個令人稱道的做法,但介於他們某種程度上必須依靠宿主而活,那隻要森和忍可以抵禦住罪業的誘惑把那些力量收為己用的話,還是有一些勝算的。
不太能確定這樣做是不是真的正確,但唯一可以確信的是一直這樣下去肯定不是辦法。人生也無非是選擇題,不是A就是B,與其僵持不定不如就死馬當活馬醫吧!下意識地投下視線,黑髮少年正好看了過來,兩人四目相對的瞬間似乎已經理解了彼此的意圖。森為難地抿了抿嘴,最終還是長嘆一口氣點了點頭。
獲得契約者的認可對於現在的雨桐來說無非是被打了一針強心劑,她悄悄從衣袋中掏出良辰最初的時候塞給她自衛用的爆破符,趁博士不注意的時候貼到了那根光亮的長鞭之上。良辰意外地看著她的動作用口型說著“太誇張了吧,你瘋了”之類的話,卻還是開始默誦咒語。
爆裂聲轟然響起,兩個少女就勢從半空中掉了下去。William見狀倒吸一口氣,忙就地劃出一個魔法陣急速衝了上去將良辰抱在懷裡。而雨桐跌向森的方向的同時不忘用牙尖在自己的指尖磕出一道血痕,落入黑髮少年懷中的同時利用指尖滲出的血跡在他胸口畫了一個七芒星的形狀。
瞬間理解了用意的忍剛要上前阻止卻發現雨桐轉過身來在他的胸前也勾勒出了一個血色的法陣,頓時之前想要說的全部都埋藏在了心裡。如果這是她的選擇,還有什麼能說的呢?雨桐雙手分別抵著兩位少年的前胸努力地集中精神,消失不見的白光再度聚起起來,森和忍周身的傷勢逐漸回覆,而被血跡勾勒出的法陣之上開始浮現淡紅的光芒。
博士自然不會如此輕易地讓儀式進行下去,他緊握自己的右手默唸咒語,手背上逐漸浮現出黑色的紋路。漠然趕忙衝到前排單手向下召喚出巨大的法陣,一陣冰風雪過後水藍色的巨龍盤旋在眾人的頭頂,矛頭直指面前的中年男子。
“不要以為這種程度的召喚術就可以贏了。”嘲諷似的勾著嘴角,博士手背上的紋路開始變幻形象,由最初的無法辨識慢慢構成了一個完整的骷髏形象。地面忽然劇烈地震動起來,雨桐腳下不穩差點就要鬆開手,森和忍同時伸手將她的手腕拉住,手掌依舊服帖地貼在他們彼此的身前。淡紅的光彩逐步放大,隨著地面震動的程度一起放大變亮,三人之間不斷流走著無法排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