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地產生了憤怒,本人卻不想理會,倔強地繼續著,“看來騎士大人們總是喜歡炫耀自己的武器呢。”
“這句話,等你接下我這招再說!”正欲積蓄力量,卻被黑髮少年止住。
眼中帶著的是少許的無奈和抱歉,語氣卻是毋庸置疑的篤定,艱難地空出一隻手,對著忍的方向聚起藍色的魔力:“還想像以前對我那樣對付別人嗎?”
忍愕然於森的舉動,揣測似的遲遲沒有動手,“你……認真的嗎?”
“你認為呢?”藍色的飛鳥悄然出現在風之屏障上方,盤旋著尋找目標。
苦悶隨之而來,金髮少年猛地抽回雙手,紫色的閃電驟然消失,“Vincent,你……不惜動用守護獸也要阻止我嗎?”
森的笑容灑下了清冷,悽婉如彼岸之花。躊躇著,最終只能嘆息,娓娓地道出一句:“是的。”
無力支撐著自己的意識,忍有些頹唐了。或許在離開教會的那一天,他們兩個就註定無法像之前那樣繼續搭檔關係。或許,其實更早?在遇見她的那一刻,一切就已成定局。
沒有人言語,留下的只有尷尬的沉默。時間在靜默中流逝,無人知道它們消失的方向,卻也不願意去挽留。根本不能裝出任何笑容,忍只能機械地僵直著自己的表情,眼神變得混沌不清,“吶,告訴我,為什麼護著那小子?”
發覺對方似乎放棄了戰鬥的意思,森疲累地垂下眼簾,唇線溫和地變幻,拼湊著再簡單不過的語句:“戰鬥這樣的事情……是她最不希望看到的。”
雙眼由於訝異而張大,劉海被風帶起,瀟灑地飄逸起來,終而平順地遮住了忍漸顯黯然的眼神。
原來,對你來說。
她的存在,竟是那樣重要的嗎?
“啊,你們都在這裡啊!”
靜謐的氛圍並沒有維持多久便被雨桐的一聲吆喝打破。看來是經過了長時間的尋找,此時的雨桐顯然是疲憊不堪。不約而同地掩藏起方才的迎戰狀態,三位少年的神情恢復到了平靜的顏色。
舒心地籲出自己的沉重,眼神不可自制地柔和下來。森緩緩地抬手,掠過雨桐的髮梢,輕巧地取下夾雜其中的一片樹葉,“找得很辛苦嗎?”
“沒有~哦,對了,等下!”慌亂地翻找自己的揹包,取出一本水藍色的筆記本,“給你,今天的筆記!”
詫異地審視眼前的女孩,黑髮少年終究猶豫著接過,“就為了這個?”
“恩~”單純而滿足的微笑。毫無保留地漾起。
連自己都無法解釋的暖意席捲而來,帶動嘴角微微的上揚。森下意識地瞟向倚靠在欄杆上的忍,那個少年此時竟也笑得無邪。
不禁暗自嘆道,也許這次被你的溫柔拯救的,不止是我吧?
“差點忘記了!”猛然意識到什麼,雨桐忙不迭地奔向有些無神的金髮少年,玩笑似的用本子敲打對方的腦袋,“還有你!真是的,上課居然睡覺,不想及格了嗎?”
“給……我的?”短暫地停頓後方能發出聲音。或許是因為這種對待方式是前所未見的吧,忍的心情微妙地起伏起來。
哭笑不得。雨桐踮腳使得自己可以恰好撫過忍的頭髮,仍舊是燦爛的笑容:“對,特地給你的!”
聞言瞬間感到自己的心驟然緊縮,不知是酸楚還是溫暖的感情洶湧澎湃。依稀聽到冰封的某處破裂的聲音,捎來了許久沒有的安心感覺,
被它叩開的,是誰的心門?
陽光在金髮少年背後顯露了最後的光華,給他鍍上了金色的邊。綻放在嘴角的,是苦澀的笑容。試探著伸手,撫過雨桐腦後的髮絲,心痛卻更加明顯。不由分說地將她拉入懷中,重重地倚靠在自己的胸膛,生怕稍一鬆手,這個人便會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心跳的頻率無端地增高,每次敲擊都無比真實地訴說著忍此時的心情——我,想要她。
一直以來都在尋找的溫柔的聲音,溫暖的懷抱,現在就想擁有。
“誒!!!!!!!忍,你幹什麼啊!”抵抗無效,忍的力道遠比雨桐想象的要大得多。
顯然是沒能照顧到周遭的境況。不管現在的畫面是多麼唯美或是多麼感人,終歸不該在那樣的場景之下進行。旬本想上前中斷那曖昧的動作,卻被一聲巨響嚇得不輕。
“喂,你們幾個,在幹什麼?”方才關緊的門猛然彈開,爆發出響徹天際的撞擊聲。在未能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隊人馬早已將唯一的路徑堵得水洩不通。
雨桐和旬的臉上爬上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