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蕾眉頭一舒,笑著點了點頭:“是呀,是呀,真的特別深沉特別有韻味。”
她們兩人跟著冷昱爵一路來到地下車庫,上了車,他便直接將車開到了帝豪國際門前。
即便今天是雙休日,帝豪國際門前仍舊是門可羅雀。
據說鄭三最近在忙著追老婆,自然就不會無事獻殷勤的跑過來招呼她們了。
冷昱爵點了些冷靜和徐子蕾平常愛吃的菜,自己則開了一瓶酒,他安靜的端著酒杯,看著兩人歡快的消滅食物旄。
徐子蕾發現他一直沒有動筷子,反而一邊不停的搖著酒杯,一邊給她們佈菜,她就放下筷子,奪走手中的酒杯,“冷昱爵副院長,你知法犯法,是想酒後駕駛嗎?”
冷昱爵微微側目,盯著她看,徐子蕾被他瞧得不好意思了,冷靜還坐在一旁呢,他就這麼色眯眯地盯著她瞧!
輕咳了兩聲,徐子蕾拿起筷子夾了點菜放進他碗裡:“你多少吃點嘛,空腹喝酒對胃不好。崮”
冷昱爵沒有應聲,反而皺著眉道:“下次不要吃辣的了。”
“嗯,我保證!”徐子蕾笑著道,用自己的筷子夾了片西蘭花送到他嘴邊。
冷昱爵默不作聲,張口咬下。
兩人對冷靜視若無睹的甜蜜,突然間讓她胸口漲地發疼。
冷靜安靜地低頭吃著菜,一隻手垂下,緊握成拳,似乎是太用力,指甲嵌入肉內,透出絲絲猩紅。
晚上回家的時候,徐子蕾特意拉開後座的門坐進去,冷靜似乎從中午開始就不太高興,一下午都似乎沒精打彩的,即便是說笑,也全然沒了先前的那份靈動和興致。
她在冷昱爵面前掩飾的很好,可女人都是敏感的,這些細微的變化她還是能夠感覺得到的,然而等她剛坐進後座,副駕駛的門便被人拉開了,冷靜洋溢著一臉青春活力的笑容坐上去,跟在冷昱爵耳邊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哥,你還記得你第一次帶我去兜風是什麼時候嗎?”
“嗯,記得。”
“那時你才剛初中畢業耶,我也才不到十歲,那麼點大,你就直接開了車帶著我到處瘋玩,結果整整被警車追了兩個小時,你還記得當時爺爺怎麼說你的嗎?”
“記得。”
這件事他當然記得,那時候他剛中考結束,一個興奮就把還在睡午覺的冷靜抱著丟進他爸爸的那輛越野車裡,一溜煙跑了沒影。
後來轉悠到了大半夜,才被人查到無證駕駛。
他爺爺到警局把兩人領回家,第一句話不是罵他,也不是抽他,而是大笑不止的贊:“這才是我們冷家的孫子!”
“哥,那時多好,如果還能回去就好了。”冷靜似乎在緬懷著一些什麼,她的頭靠在座椅背上,眼睛看著冷昱爵。
冷昱爵似乎也陷入了沉默,徐子蕾覺得兩人說的話太深奧,旁的人根本聽不懂,就當她以為兩人冷場,剛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就聽見冷昱爵低沉的聲音傳來:“靜兒,過去的永遠都不可能回得去。”
如果真的回得去,那麼他一定不會讓那件事再次重演。
………
徐子蕾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就睡過去的了,印象中就記得冷靜一直再說著他們以前的事情,冷昱爵很少開口,她也插不上話,迷迷糊糊地就這麼靠著睡著了。
等到她醒來,人已經躺在了樓上的臥室裡。
床頭開了一盞昏黃的燈,外套什麼的已經被脫去,只剩一件薄薄的套頭線衣。
他肯定是怕脫了會弄醒自己。
徐子蕾嘴角一揚,從床上下來穿上拖鞋就往外走。
冷靜正好上樓,兩人在樓梯口遇見。
徐子蕾笑著道:“靜兒,真不好意思啊,可能今天太累了昨晚又沒睡好,所以剛才睡著了,你別生氣唷,作為道歉,明天我帶你去吃我們這兒各種好吃的小吃!”
冷靜並沒有笑,反而一臉認真的道:“我哥他出門買東西去了。”
徐子蕾被她這沒頭沒腦的一句搞得有點懵,木訥的點點頭:“他買東西去了……怎麼了?”
冷昱爵去買東西難道不正常嗎?
冷靜卻突然地就道:“你不用跟我裝模作樣了,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哥他去買東西了,不在家,那麼我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
徐子蕾現在感覺很不好,聽她這口氣是要來警告她的?
“你想說什麼?”她被冷靜擋在樓梯和牆之間,上也不是下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