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容頷首,道:“臣知曉。”
從鳳墀殿中出來,雍容也無心情閒逛,便往容華殿去了,一路上猶在思索著這糾纏不清的紛繁爭鬥。東宮一黨苦心經營,李林甫嶄露頭角,三皇子暗度陳倉,所有事情都按著歷史原有的軌跡發生著。
容華當惜情難抑,吟嘯遲遲猶迷濛
晚膳時,李隆基才回到容華殿,見雍容在殿中,他也心情大好,與她聊著這幾月間又平定多少疆土,又有多少番部來降,還有梨園又排出幾場歌舞,以至溫泉宮的榴花,七夕節的星河,都要說上一說,似要把這幾個月來未說的話都說回來。直至掌燈時分,雍容見李隆基還沒要走的意思,便問:“陛下,不回寢宮了嗎?”
李隆基一愣,緩緩走至雍容身前,執起她的手,低聲問道:“想朕走嗎?”
雍容只是望著李隆基不答,良久又問:“那我什麼時候能會太史局?”
李隆基鳳眸中滿是笑意,溫聲道:“你就住在容華殿吧,以後這裡便是朕的寢宮。”
雍容怔怔地看著李隆基,經歷了種種之後,她與他終於能正視這份情感,可是歷史無情,她仍是有些猶豫的。
李隆基見她只怔怔的,雙臂一環,將她擁在胸前,輕撫著她的烏髮,道:“朕封你為嬪。”
雍容在他懷中,聽著他溫柔的聲音只是不語,據她所知歷史上李隆基的嬪妃中,僅有三皇子的母親姓楊。
李隆基看懷中人不語,捧起雍容的臉頰,看著她,又道:“朕封你為妃。”
雍容看著李隆基的眼眸中的痴迷,心中一嘆,妃?他將來還會有楊貴妃,自己不該在他的後宮之中。想著,她無奈道:“現在這樣,不好嗎?”
李隆基劍眉微皺,將雍容緊摟在懷,二人呼吸一時都有些錯亂,李隆基的鼻息暖暖地再雍容額前徘徊。半晌,李隆基一手撫上雍容的髮髻,將簪在她髮間的玉簪取下,一時雍容烏髮散下,李隆基拿著玉簪道:“之前朕不理你,你每日都簪著它,如今朕理你了,你又這樣。”
雍容抿著唇,與他對望著。
李隆基低聲道:“都已至此,你還要抗拒朕?”說著低下頭來,抵著雍容的前額。
她如何還抗拒得了他。
不等雍容回答,李隆基打橫將她抱起,徑直走向寢殿,將她輕輕放在床榻上,俯身吻上她的額頭,隨後是鼻尖、頸間,一邊吻著,一邊覆身上來。雍容雙手擋在胸前抵著他的身子,李隆基卻與她十指相扣,將她的小手按在床上。李隆基的吻在雍容玉頸上盤桓許久,雍容微微掙扎著,李隆基停下來痴迷地看著她,眼波好似能將人融化,他雙手捧起雍容的粉腮,緩緩慢慢,認認真真地向雍容的櫻唇吻去。
李隆基削薄的唇,吻開雍容的兩片溫軟,輕啟貝齒,舌挽丁香,一點一點越吻越深,直到封住雍容的呼吸,雍容無力地摟著他的臂膀,生澀地回應著他。直吻到雍容都有些脫力,李隆基才不舍地離開她的唇,輕吻著她的微燙的臉頰,低聲問著:“今夜、給朕……好嗎?”
雍容聽得心都跳快了幾分,微微搖著頭。
李隆基邪佞一笑,在雍容耳畔啞聲道:“朕只是問問,答不答應都要給。”說著,將她的衣衫從肩頭揉落,在她肩頭深深地吻著,雍容茫然無措地喚著:“隆基……”
“嗯?”李隆基抬起頭在她下巴處細細吻著,“怎麼?”
雍容喘息不定地搖搖頭,李隆基在她唇上輕啄了一記,便一路吻了下去。雍容抓著他的臂膀,推著他,輕輕道:“別……”
“女子羞澀,朕懂,別怕。”李隆基一邊喘息著說,一邊脫去自己的衣袍。
“隆基……不要……”雍容輕輕掙扎著,她怎麼不怕,歷史難易,她怎麼敢就此沉淪在於李隆基的感情中,況且昨日陰影猶在,她好害怕這樣的意亂情迷。
李隆基此時已是情難自禁,雍容越是掙扎他越是情動不已,他握過雍容的雙手按在她的頭頂,忘情地吻著她每寸肌膚,粗重的喘息聲在雍容身上游走,雍容驚懼欲泣,只嚷著:“李隆基,不要。”李隆基啞著聲說了句:“雍容,你是朕的。”就用吻封住了她的唇,攻城略地式的吻著,漸漸鬆開了緊按著她的手,去將她的衣衫一一褪去。
雍容卻已淚眼婆娑,勉力掙脫開他的吻,哭嚷著:“你這樣與程非墨又何區別?”說著低低抽泣起來。
李隆基聞言心頭一振,動作一僵,憐惜地捧起雍容的臉,看她滿頰清淚,心疼不已,自己怎麼能這麼對她,李隆基自責地將她的淚拭乾。雍容看著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