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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的轉轉眼珠,以慢慢的適應這光線的刺激。

突然,腳踝處有一陣刺痛,包包差點失聲大叫——自己什麼時候受了傷?怎麼會在腳踝那受傷的?是誰傷害了自己?難道是為了防止逃跑嗎?可是包包已經被服下軟骨散,聞了迷香,還被縛住手腳,還有必要再刺傷她的腳嗎?

包包忍住疼痛不敢出聲,難得的清醒是瞭解對方的最佳時期,特別是她們還不知道自己已經醒來,以靜至動,知已知彼才能有機會逃脫。腳踝的疼痛愈來愈厲害,是有人在踩著她的腳並用力的來回蹭,那鑽心的痛一度讓包包暈厥,但馬車的晃動又把她從黑暗中拉回來。

“嫣兒姐,你還是腳下留情吧,她是主子點名要的人,如果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們沒有辦法交待啊。”

嫣兒,這個人叫嫣兒,是炎哥哥的嫣兒嗎,她不是出門談生意去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包包努力打起精神,她一定要弄清楚,這個嫣兒是不是她認識的百花鎮的嫣兒。

第六十四章 被打1

嫣兒鄙夷的看了綠蘿一眼,這個膽小怕事的小嘍嘍兵從上車開始就在旁邊不停的叨唸著,一會說是主子要的人,一會說不能傷著她,真搞不清她是暗樓的人還是無名的人。短小的蠟燭在綠蘿手上搖晃,為了連夜趕車,他們走的都是小路,騎馬騎得腰都快要斷掉,剛剛才恢復的身體也不能好好休息,嫣兒正為這事鬧一肚子氣,還沒在包包身上發洩完,又被綠蘿惹得直上火。

“你以為她是什麼公主千金?就這麼一下能死人嗎?!”嫣兒披頭蓋臉的衝著綠蘿一聲吼叫,綠蘿低垂著頭不敢哼聲,誰叫她級別比自己高呢,又在這次任務中受過傷,主子對她的表現很滿意,所以她才敢這麼放肆,如果自己的主子也在多好,至少還有人可以壓制她。正想著,手突然一輕,蠟燭被嫣兒搶去,她拿著蠟燭湊到包包的臉上照了照,見她呼吸雖然微弱但均勻,並無大礙,這才放下心來,靠著車廂慢慢坐下來。

綠蘿見包包的右腳鮮血直流,怕她失血過多死在路上,嫣兒半躺在車上沒有下一步動作,考慮再三覺得還是應該先處理傷口為好,於是她心驚膽寒的蹲下來,從馬車角落裡拖出藥箱,一點一點的往包包腳邊挪去。

“你做這個死樣幹什麼——想等會回去向你主子報告,說是我把她弄傷了,故意要弄死她?”嫣兒也怕包包有什麼事自己不好交待,但又拉不下剛才的臉面,只能惡狠狠的兇罵綠蘿幾句,卻並不阻止她。

綠蘿趕緊上前,將捆綁住包包手腳的繩索解開,往傷口處撒上金創藥,再仔細包紮好。

“嫣兒姐,她的手腳已經被綁了有快十個時辰了,是不是要放開讓血液流動流動?”綠蘿討好的向嫣兒建議,畢竟這樣長期的縛住手腳,如果血流停滯,那麼她的手腳也就廢了。

“嗯。”嫣兒摸摸自己的手,上面觸目驚心的兩道疤正提醒著她,一個多月前那個有著陽光般明朗的男子,狠心下令將自己的手筋腳筋挑斷,如果不是主子及時趕到,為自己接骨重生,自己又怎麼可能還坐在這裡,只怕是早就命喪黃泉,一命嗚呼。

綠蘿將包包扶起,讓她半躺著,然後再從食盒裡拿出米湯稀飯,一口一口的喂著。包包一直屏著呼吸,儘量平和而緩慢,假裝還在半昏迷狀態,任由綠蘿用勺子撬開自己的嘴,喂進食物。流質食物喝起來容易,但要假裝是個昏迷的人在喝又不能被嗆,那就是個難度,包包幾次都被嗆得想咳嗽,卻不能動彈不能發出聲音,只好趁著馬車晃動時身體歪向一邊,將嘴張大喘上兩口氣,或者把食物吐掉,就這樣小小的一碗稀飯竟吃了半個多時辰,連包包都快堅持不下去了。

“還好弄好?”嫣兒有些不耐煩,一腳踢向綠蘿,奪過粥碗捏住包包的鼻子用力灌進她的嘴裡。已經變涼的粥瞬間流進包包的嘴裡/喉嚨和氣管裡,包包只覺得這些湯水堵在肺裡不能呼吸,象溺水的被水包圍著,不能張嘴不能吸氣,難受得快要死去。

包包奮力將嫣兒推倒,趴在地上狂咳狂吐,直到胃裡所有的東西都被吐乾淨,這才停下來大口喘氣。

“啪”,包包只覺得左臉一片火辣辣的,五個手指印立刻腫了起來,即使是在黑暗的馬車裡,也能感覺到這一巴掌的力道之狠。

“你這個該死的賤婢,自己髒也就算了,還吐到我的鞋上來。”嫣兒氣得揚起右手就狠狠的給了包包一耳光,似乎她還不解氣,想衝上前去再踹上幾腳,但橫亙在她們兩個之間的嘔吐物令她不爽,她轉身敲打車門,說:“這車子髒了,快找個有水的地方清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