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香油錢?”包包故做神秘的問小柳。
小柳掐指算算,她每月只有一百文的銅錢,大部分都要拿回鄉下父母,還要給哥哥存著娶媳婦,自己一個月只能留五、六個銅板過日子。去年去花神廟捐香油錢捐得最多,但也只有十文錢。
小柳如實把這些情況彙報給包包,包包撫掌笑道:“還是我想得周到,如果我們去把這一百兩銀票都捐了,那不是浪費。”
小柳覺得包包說得很道理,點頭附和。
“如果我們把銀票換成小面額的銀票,要捐的時候都是紙,輕飄飄的別人自然也看輕你,但如果都換成銅錢,那重量可是不一般了。”包包指指堆在牆角的那特大錢袋,很得意的笑。
小柳還是覺得包包講得有理,又點頭附和。
“你家主子不懂錢的金貴,讓我們把一百兩都捐了,你說冤不冤。現在我們只捐這二十兩競兌成的銅錢,又體面又實惠。剩下這八十兩,咱們五五分賬,你我各得四十兩,何樂而不為。”包包繼續向小柳講解自己的理財之道,小柳聽到自己能分得四十兩,立刻對包包的崇拜上升到極點,只差痛苦流涕。
包包從懷裡拿出那八張十兩銀票,數出四張遞給小柳。小柳激動的接過那四張,說:“包包姐,你真能幹,你是小柳的恩人,我哥今年終於可以嫁媳婦了。”
包包本想糾正小柳的口誤,她才16歲,比小柳還小兩歲呢,什麼時候突然跳躍成她的姐姐。不過小柳整個人還處在狂喜當中,這點小事就不必打擾她了,再說當姐姐也不錯呢。
“可是,小姐我們怎麼把這銅錢運到花神廟去啊?”還是小柳鎮定,從四十兩銀票的幸福中回過神來,看到還堆在牆角的錢袋,皺起眉來。
包包這才想到去花神廟的並不容易,上次坐馬車也走了一上午,步行是不可能的。從渝陽來時包包有專用的馬車,但夜現在不在沒人趕馬車,包包思前想後,最後她想到了他——藍寂。
藍寂果然不是記仇之人,對包包的邀請很爽快的答應了,第二天一大早,藍寂如約來到客棧,並由他親自駕車送她們去花神廟。
當包包和小柳把那裝滿銅錢的錢袋費力的搬到馬車裡時,藍寂已能很鎮定的不再驚訝,有這個鬼精靈的小胖妞,還有什麼再值得驚奇的事情。不過花神廟的神女們可是沒見過這等架勢,當兩千文銅錢重重的放到香油箱上時,經久不修的香油箱轟然倒塌,變成一堆木頭。包包處驚不變的視而不見,很禮貌的退出到大殿裡,與小柳點香許願。
“信女包包與夜情深義重,兩情相悅,懇請花神娘娘仁慈,能如包包所願,與夜結為連理,白頭到老。”包包輕聲許完自己的心願,很虔誠的向花神娘娘三叩首後,又想起什麼似的,接著又說:“炎哥哥說嫣兒姐姐出門談生意不能回來看我,還請花神娘娘保佑嫣兒姐姐一路平安,事事順利,上次包包在殿前與嫣兒姐姐多有頂撞,惹她不高興,希望嫣兒姐姐不要與包包計較,天天開心。”
說完,包包與小柳結伴離開大殿,卻沒有發現有個身影從花神娘娘的塑像後走出,正神情複雜的望著她。
包包與小柳都很興奮,特別是包包,重回花神廟又許下願望,心情大好,恨不得背上長翅膀飛起來。
藍寂見包包又唱又叫,被感染得也跟著快樂起來,笑盈盈地跟隨在她們後面,看他們象兩隻可愛的小白兔在花叢中上竄下跳。百花鎮的春天溫暖而多情,萬物甦醒,一切都是朝氣蓬勃,蓬勃生機盎然,不僅百花盛開,繁花似錦,燕雀也群築窩生子,啾啾亂叫。
“我要爬樹嘛。”包包又在大叫。
“別啊,小姐,這樹太高,會摔下來的。”小柳就差抱著包包的腿,說什麼也不上她上樹掏鳥窩。
“我以前在南園經常爬樹,沒事的。”包包說什麼都要上樹,她想看看樹上的鳥窩裡到底有幾個蛋。
藍寂見她們兩個在為爬樹的事爭的面紅耳赤,便上前來問。小柳伺候包包這幾天發現包包不止沒有做主子的架子,完全是根本不把自己當主子看,所以在她面前隨便許多,但對藍寂還是有些怕的,見藍寂上前來問究竟,當場閉嘴不敢多話。
包包卻不管這麼多,拉著藍寂的手要他評評理。
“你來了正好,給我評評理。剛才和我小柳走到這樹下見上面有個鳥窩,我說這鳥兒一般會下兩個蛋,可是小柳說只下一個蛋,我就和她賭一兩銀子,看誰說得對。”
小柳這幾日早就見識了藍寂對包包的容忍和偏愛,見包包告狀,自己再不辯解怕是要被責罵,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