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南宮孤等人會面。
“主子,上官公子,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包包見南宮孤和上官炎正慢條斯理地坐在正廳喝茶,心裡一陣暖流,跑到他們面前,聲音都有些哽咽。
可是南宮孤和上官炎卻沒有回答包包,好象包包是空氣,但他們臉上一閃而過的紅暈出賣了他們。藍寂看在眼裡,一聲冷笑,說:“包包姑娘怕是還矇在鼓裡,是你的主子送你來我這的,自然是知道你在我園裡的。”
“你胡說,明明是你叫琴兒她們把我打昏,綁到這裡來的,與我主子何干?。”
“哦,是嗎,那姑娘不妨問問你主子,你這頭上戴的石榴金釵是怎麼回事。”
石榴金釵,包包好煩惱的摸摸它,回頭看南宮孤,希望能從這裡得到清楚的答案,以解疑惑。南宮孤冷清的臉面有些尷尬,只是輕聲說道:“包包暫且別鬧,待我處理完正經事,回去會向你解釋的。”
包包覺得頭痛欲裂,自己已是一個頭兩個大,為什麼最近有這麼多人要向她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似乎身邊的每個人都在做著什麼,只有她不知道。我只是小小的一個奴婢,又何事成了搶手的香饃饃,到處惹人“疼愛”,包包捫心自問,卻找不到答案。
“你主子不好說,還是我來說吧。”藍寂放下手中的茶杯,說:“包包姑娘你頭上的石榴金釵是空心的,裡面裝有香粉,這香粉叫做‘凝香’。這香粉的來歷可不簡單,散出來的香味常人是聞不出來的,只有經過精心訓練的獵犬才能聞香尋蹤。不但如此,這香味能凝集在空氣中三日不散,縱然是颳風下雨,也絲毫不會影響其功效。你主子送這金釵給你,就是為了能順著這香氣尋到我這來。”
“你放屁,我家主子是經商的,怎麼可能會有這東西?”包包氣得滿臉通紅,也顧不得體面,為了維護主子說起髒話來:“你別以為你這麼說就能離間我和主子之間的關係,主子才不會這樣待我。”
“哦,是嗎?你主子沒有,‘暗樓’的二當家上官公子不知可有?他可是武林盟主的弟弟呢。”藍寂不以為忤,仍是循循善誘,引導包包的進一步發問。
包包半信半疑,上官炎只是假裝咳嗽幾聲,卻沒有回辯。包包心中頓時明瞭大半,但當著藍寂的面卻是不能服輸的,於是頸脖兒一梗,硬生生的說:“我是主子的奴婢,自然是要為主子分憂的,主子能將此事交於我,也是我做奴婢的福分,你這做外人的哪裡懂?”
“好好好。”藍寂不怒反笑,起身拍手說道:“琴兒說你這丫頭平日口拙舌笨,不善言談,但對主子卻是忠心耿耿。百聞不如一見,今日藍某不但見識了你的忠心,還領教了你這伶牙俐齒,確實難得。只不過你的忠心一人竟抵得上我的三位堂主,藍某好生佩服,南宮樓主果然也是慧眼識人,能有這樣的奴婢……。”
“藍兄大費周折的請我和上官來到你園裡,怕不只是為了與我的丫頭聊天吧?”南宮孤示意包包退下,打斷藍寂的調侃,問道。
“這話說得就不是了,我藍某明人不說暗話——想必南宮樓主早已懷疑琴兒她們的身份,所以故意假裝傾心包包姑娘,讓她們誤以為她是你的愛人對你很重要,讓我們錯誤地認為只要抓住包包姑娘你就一定會為了她自投羅網,然後受制於我‘月宮’,是嗎?”
南宮孤沉默著,包包只覺得手腳冰涼,有些站立不住。
“於是你將計就計,讓包包姑娘頭戴裝有‘凝香’的金釵等著我們來抓,然後你再尋香來找我‘月宮’,好一網打盡。”藍寂停頓一下,喝口茶潤潤喉嚨,接著說:“如果我沒有說錯,南宮樓主的近身侍衛夜此刻應該帶著‘暗樓’的精兵強將埋伏在我‘桂園’四周,只等你的一聲號令,就要衝進來滅了我們吧。”
南宮孤接著沉默,沒有反駁的意思。
“你這招引蛇出洞果然是高,把我這三位堂主唬得是團團轉,也沒少讓她們傷心呢。南宮樓主這招一箭雙鵰,即利用了我的人也利用了你的人,厲害厲害。”說完,藍寂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包包,包包早已四肢發軟,渾身冒冷汗,幾乎要癱坐到地上。
“你藍宮主也是英明神武料事如神,既然早已猜到我的計劃,為何來要往這火炕裡跳?”南宮孤恢復了往日的平靜,淡淡說道:“都傳‘月宮’的宮主必為女子,這些年‘暗樓’四處打探都不能找到你,原來你竟違背了宮規,男子出任宮主,這等勇氣也不是凡人能做到的。”
隨著南宮孤與藍寂的唇槍舌劍逐漸升溫,包包的背脊樑也隨之越來越冰涼。包包大概也能瞭解事情的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