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三少爺身體不好,很少出門,包包能跟著出門的機會幾乎為零,偶爾能吃到清州街上的糖葫蘆,都夠她快樂大半年。
“好了好了,就是你有理,你看人家紫衣,都比你鎮定多了。”
包包看看紫衣,果然是比自己安靜許多,便問:“紫衣你來‘南園’後也未曾出去過,難道是你以前也隨其它主子出去過嗎?”
“包包姐你忘了紫衣的身世嗎?紫衣自小隨父親四處賣藝,兩年前是紫衣賣身葬父,被南宮府買來才進的‘南園’的。”紫衣說完,雙眼微微泛紅,包包知道自己無意說中了別人的傷心事,很是愧疚,與琴兒、小璃安撫許久,才讓紫衣漸漸開懷。紫衣見自己的情緒影響大家,只能提起精神應酬著,但在無人注意時,紫衣臉上一閃而過的悲傷,帶著某種莫明的情緒,讓人琢磨不透。
上官炎本打算騎馬的,但現在卻在南宮孤的馬車裡。
“孤兄啊,你有什麼事就快些交待,我可是想要去騎馬的,兩個大男人擠在這馬車裡,你說這是什麼事啊!”
“嗯,你去吧。”南宮孤慢悠悠地說著,輕抿一口茶,然後閉著眼睛慢慢回味著,不再理他,把上官炎當成了空氣。
“真是欠了你的。”上官炎笑罵道,知道南宮孤有事與他商議,才安心坐下,問道:“咱們這次也算是‘微服出巡’,帶出來的人還不到十人,幾輛馬車打發我,你南宮家連這點錢也出不起嗎?”
“此次去渝陽州並未打招呼,想給他們個‘驚喜’,查‘月宮’是你的事,我要先將南宮家的生意接過,開建新府後再理此事。”南宮孤慢慢說道。
“哼,我就說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叫我同你去渝陽州,就是為了使喚我。”
“你上官家二公子瀟灑風流,清州各處美女都沒有逃過你的魔掌。聽說渝陽州自古出美人,你二公子本就閒來無事,去見識見識,豈不一舉兩得。”南宮孤毫不理會上官炎的抱怨,慢慢品著這雨前龍井,很是享受。
“我們此次去渝陽州,那些掌櫃們不知道,‘月宮’必定是知道的,她能容你開建新府後再來與你了結?”
“有道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她安插人在我身邊也不是一天兩天,只是觀察卻不見有什麼動靜,想必還是另有意圖。既然她能等這麼多年,怎麼會等不了這幾個月呢。”
“如此說來,時間不是問題,只是這樣利用她這樣合適嗎?”上官炎有些猶豫地問。
“無論合不合適,既然走出了第一步,就要繼續走下去。”
“‘月宮’會上當嗎?”
“她也許並不完全相信,但既然她懷疑,也會將錯就錯,借這個機會將我引出的。”
“如果只是為了尋找前任‘月宮’宮主,費這麼多的事值得嗎?”
“十天前我也曾以為她是為了這個,現在我懷疑她這麼做的動機。前任‘月宮’宮主早以身亡,她主持‘月宮’也有三年,按理她應知道的,就算她懷疑前任宮主假死,也不應在三年後才來查,除非是有什麼事使她改變了主意,否則她繼續隱藏下去,我仍有可能被她矇在鼓裡。她冒這麼大的風險是為了什麼呢?”南宮孤把玩著手中的茶杯,輕聲地問自己。
“敵不動,我不動,與其主動出擊不如靜觀其變,找前任宮主也好,衝著‘暗樓’來也好,我們只等著看好戲。”上官炎說完,執茶與南宮孤碰杯後一飲而盡,還一猶未盡,說:“可惜不是酒。”
“我被她盯得太緊,很多事不方便出面,到了渝陽州後,有幾件事要你去跑,你附耳過來。”說完,南宮孤與上官炎交待幾句,復又躺回馬車的軟榻上,不再理他。
“那我走了。”上官炎準備掀起車簾下車時停住,回頭問:“你不擔心她知道事情真相後,會受不了打擊嗎?”
“大丈夫做事不拘小節……。”南宮孤閉目養神,似乎不再想回答上官炎的問題。
“為什麼選她?”
“因為她是……。”南宮孤還未說完,突然睜開雙眼,對車外厲聲喝到:“什麼人?”
“回主子,是我。”車外的人回道。
“噢,是夜,有什麼事?”
“回主子,包包姑娘她……她暈馬車了。”
包包覺得自從離開南宮府後,自己就象離了水的魚,總是很不適應,連身體也和自己做對。先是暈馬車暈得不停嘔吐,後來是水土不服的狂瀉,整個行程都在混沌中度過,難得清醒。每天包包都不知是何時上的馬車,何時住的客棧,何時喝的粥吃的藥,偶爾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