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感動的點點頭,做奴婢的每月例銀是多不到哪去,偶爾主子的賞賜才是把馬養肥的夜草。
半個時辰後,小柳傻呆呆的坐在房間裡,看著面前一小碗桃花粥和一個大肉包,繼續神遊。
“小柳,別客氣,你吃啊,快吃啊。”包包催促小柳快些吃飯,外面天有些陰沉,怕是要下雨,包包想趕早逛逛,好好舒展舒展筋骨。
“小姐,你不是說要請我吃大餐的嗎?”小柳太鬱悶了,如果說小碗粥和肉包就是大餐,那她太幸福了,因為她每天早餐都是吃這個,也許自己早就跨入到先富起來的一代而不自知吧。
“嗯,是啊是啊,可別小看呢,這一碗粥加個肉包,可是要兩文錢呢。“包包望著胖乎乎很有彈性的肉包直吞口水,小柳再不吃,自己就很難保證它最終會進入到誰的肚子裡。
“小姐,你可真是小氣。這……這哪是大餐,明明只是一個普通的早餐啊!”小柳也不跟包包客氣,毫不留情的批評起包包來。
包包不好意思的摸摸頭笑起來,平時住這客棧的食宿都是由上官炎安排,也不用自己掏錢。如今她一時衝動要請客,又捨不得花錢,只好把自己的早餐貢獻給小柳,自己這頓還沒吃呢,餓得頭髮暈,小柳還挑三撿四,真是有苦難言。
“那你吃不吃?”包包陪笑著問。
小柳見包包餓死鬼投胎的樣子,也猜到這早餐的來歷,索性將粥和肉包全推給包包,讓她吃了個精光。
包包風捲殘雲般結束早餐,就要拉著小柳去上街。
剛走出門口,迎面碰到來客棧的藍寂。
“呵,小胖妞,你們要去哪?”藍寂似乎準備與包包槓到底,大清早就觸她黴頭,大叫她小胖妞。
包包假裝沒聽到,低著頭只管衝出去。
“小胖妞,怎得這麼沒禮貌?”
包包被一堵黑色的牆擋著出口,不得不停下來,左顧右盼,假裝他叫的是其它人。
“小胖妞,說的是你呢,一大早拉著小柳去哪兒?”
藍寂逗包包似乎上癮了,反正今日無事可做,找人尋尋開心也不錯。眼前這個小胖妞雖然算不上什麼開心果,但看她氣乎乎又不敢跟他較真的模樣,也是很爽的。
包包強忍著衝口而出的“三字經”,用力要推開藍寂。可是高大的藍寂又哪裡是她能推得動的,包包左挪右閃的也躲不他,只好叫小柳幫忙。
小柳一直自翊自己為人正直,從不是牆頭草兩邊倒的人,但誰能惹誰不能惹這點還是分得很明確的。雖說現在待候的是包包,但奴籍還在藍府,論起正主子還是藍寂,包包只是臨時代主子,這輕重緩急小柳還是拎得清擺得正的。但是臨時代主子也是主子啊,不能馬上得罪她,小柳急中生智,歪歪地靠在旁邊的桌椅,有氣無力的說:“小姐你忘了小柳的早餐都被你吃光了,小柳餓得沒力氣呢。”說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堅決不肯挪動半分。
藍寂一把揪起包包的衣領,象拎小雞似的把包包提到半空,坐到小柳旁邊,問:“小柳,你再說一遍,什麼早餐被她吃了?”
小柳從早晨包包說要請客到最後包包把她的早餐全部吃完的事從頭到尾無一遺漏的外加部分添油加醋最後演變成血落控訴,不止藍寂聽得是津津有味哈哈大笑,整個客棧在第一時間都知曉包包是個驚天地泣鬼神天下第一小氣之人虐待下人連早飯也要與下人搶食的主子。包包的頭越低越下,後來乾脆弄散頭髮將臉摭住。儘管小柳說得有些過火,但基本情況還是正確的,包包無法反駁,想溜又被藍寂給緊緊拽住,包包只能抱著駝鳥心態將頭埋到桌子底下,安慰自己這一切都是虛幻他們看不到自己。
藍寂很久沒有這麼爽朗痛快的大笑,原來只當她是個沒有什麼見識的傻胖妞,卻不知她不僅好吃還是個吝嗇鬼。小柳原只是想找個藉口避開他們之間的爭鬥,誰知道事情竟演變到這個樣子,自家主子拎著現任主子的衣領狂笑,現任主子鑽到桌子底下拼命踩自己的腳,這下好了,哄開心了自家主子得罪了現任主子,也不知道以後的日子好不好過。小柳後悔死自己過於激動的演說,雖然換回了豐盛的早餐,但包包如刀似劍的眼神,讓她吃得惴惴不安。
“好了,小胖妞,人都走光了,還賴在桌底不出來?”藍寂喝口水潤潤笑得有些乾的嗓子,輕輕一使勁,把包包從桌底拽出來。
“南宮家是怎麼養人的?竟能養出你這樣的吝嗇之人?看你的樣子也不象沒吃的,難不成不要錢的你就猛吃,才長成這個腰身?”藍寂覺得還不過癮,又要打趣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