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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時候一定塞不下鋼盔呴?」我端詳了他一眼,。

「被妳說中了,不只鋼盔,馬的安全帽我也戴不下,有次窮到沒錢吃飯只好計劃去搶銀行,幹,結果絲襪一套上去就被我撐破了,最後只好算了。」大嘴明自顧自笑了起來,我也大笑。

「大頭龍平常作什麼消遣?有沒有想過練鐵頭功?我有個朋友頭沒你一半大,不過他有練正宗少林鐵頭功,鏗的一聲磚頭就在他額頭上碎掉,挺可怕,他看到你一定覺得你很有潛質。」我說,想起了鐵頭。

「鐵頭功?我還火鳥功咧都二十一世紀了,鐵頭功沒搞頭啦又不是拍周星星的電影。說到消遣啊,不開計程車的時候我都在練吉他手走唱,不過哈哈哈哈馬的我遜斃了,找了好久才找到一間破餐廳肯收留我,挪,叫光影美人,有空來聽我的野獸搖滾吶!」大頭龍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溼溼皺皺的名片給我,我收好。

「大頭龍你好像很聒噪,那你喜不喜歡聽故事?」我問,搖下車窗。

「馬的超愛,我滿屋子的漫畫。」大頭龍顯得興致勃勃。

「嗯,那我說一個故事給你聽,給我點意見,我有個朋友,他。。。。。。」我這話才剛剛出口,就自己笑了出來。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啊?不是要說故事嗎?還有十分鐘才會到清大夜市啦!慢慢講,講的好我可以不收妳的錢喔!講的差點,也還可以打打折!」大頭龍從後照鏡的反射裡看我,笑嘻嘻的。

我也笑了。

原來阿拓一直都在我身邊,用他獨一無二的方式跟我分享這世界。

慢慢的,我看待這個世界的角度也逐漸轉換,不知不覺。

「再見了,飛機不會把你載去太遠的地方。」我摸著口袋裡的襪子。

等一個人咖啡的故事,兩年後再重寫罷。

終章 大家,都很想他

我發覺學歷跟人生快不快樂沒什麼關係,重點是一個人生活的態度:能不能幽默地看待自己、以及這個世界。

我想,衝煮一輩子的咖啡,或許就是我跟阿不思的浪漫吧。

九月底開學後,我已是大二,不再是事事好奇的新鮮人。

而等一個人咖啡店如預期打烊了。永遠打烊。

老闆娘沒有發喜帖,只是在店裡小小地辦了個派對,邀請所有願意來的人。

整個派對除了哭個不停的亂點王外,可以說充滿了祝福跟懷念,連以前常常來的幾個高中生都到齊了,所以我跟阿不思還是不能閒著,調了好幾杯不知所云的咖啡,鬆餅烘了一個又一個,還開了好幾瓶紅酒跟香檳。

派對上,我終於忍不住偷偷問微醺的老闆娘,那一個她沒說完的故事裡的前未婚夫最後到底怎麼了。

「他啊,我知道他一直都在身旁看顧著我,不忍我孤單寂寞。」老闆娘伸出左手無名指,微笑:「他在亂石崩雲裡,為我在這裡緊緊繫上了一條紅線。」

派對後一個星期,這對新婚夫妻就帶著痴肥的蘇門答臘啟程去歐洲,此後連續好幾個月我都接到不同地方的風景明信片,明信片後沒多寫什麼,有時短短兩句話,有時甚至只畫了笑臉或意義不明的草草塗鴉。

我不怪老闆娘,我知道情人都有太多比寫明信片還要快樂的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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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拓走後,我學著開始自己畫地圖。

地圖上多了很愛聽故事也很愛講故事的計程車司機兼爛吉他手大頭龍,喜歡拖著一隻大行李箱來店裡買新鮮咖啡豆的長髮美女(她常常幻想行李箱裡裝了屍體),在酒店上班、同時交了十七個男朋友且樂此不疲的珍姐,以為自己是顆野生蘑菇的小學生大雄。他們豐富了我的人生,是我新竹地圖的真正靈魂。

常常我有種錯覺,我以為阿拓也認識他們,我也說不上為什麼。

「我有一個很喜歡的人,以後我一定會帶他來認識你,因為你實在太有趣了!」我都是這麼跟每一個新地圖的成員說,高興地期待著阿拓真正認識他們的一天,阿拓一定會很驚訝我是怎麼發現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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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阿拓跟我之間共同擁有的新竹地圖,我加倍珍惜著。

每個禮拜天我都會到洗衣店吃飯,有時還會下廚幫金刀嬸洗菜切肉,順便偷學一些。

在我升大三的暑假,金刀嬸在高雄實習的廚師兒子出師了,臺大兒子也考上了研究所,而鐵頭則發現他的後腦勺可以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