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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申屠羯笑得無畏,亦水發現只要他帶上面具,看到他的側臉就會很安心,大概是因為那側臉太想池沁衡的緣故吧。

後來幾天路上都沒有奇怪的事情發生,這反而讓亦水有些吃不準了,不好的預感也加深了。他們平安到達子國都城,因為是坐在馬車裡,亦水讓堇弈與他們同行,許久不見堇弈,它髒了好多,皮毛灰灰的,還沾著褐色的血跡,那天在馬車上,只聽“咚”的一聲悶響,馬車晃了一下,亦水還以為出了什麼事,一看,爬進來的是一身髒兮兮的堇弈,滿懷欣喜的亦水竟抱著堇弈無聲的抽泣起來。

還好堇弈沒事……

“怎麼連這裡也貼著我們的畫像啊?!我們都快趕上通緝犯了……”

陽光明媚,照在身上癢癢的感覺,天開始熱起來了,意味著亦水在“繭”有度過了一整年。她輕鬆的坐在車外和申屠羯一塊趕車,滿滿的穿梭在人流中,欣賞著欣欣向榮的和諧城景外,順便欣賞大街小巷都張貼著的“簡式海報”。堇弈在車裡打盹,車外的亦水和申屠羯時不時會聽到車裡傳出輕輕的呼聲,兩人相視而笑。申屠羯認真趕車避開人流的時候,亦水總會出神的看著他的側臉,想起過去的好多事,臉上泛起潮紅,然後這時亦水會使勁搖搖頭甩開腦中的胡思亂想,深怕這隱忍許久的思念被一張不真實的側臉喚醒後會一發不可收拾再也抑制不住。

“將軍!”

馬車被一個老者攔住了,亦水看向申屠羯,見他對那個老者點點頭,才放下心來。

是熟識,否則也不可能認得出帶著面具的申屠羯,應該是他很親近的人吧。

那老者也不上車,走在他們車邊保持距離,他步履穩健,走了好一陣了也不會有什麼氣喘吁吁,力不從心的樣子,想來應該是練武之人。在那位老者的帶領下,他們遠離鬧市,停在一家別館門口。

“亦水小姐大可放心,這是我家,不會有人在意小姐車中之物。”

他意下是:你大可放心的把堇弈叫出來。亦水愣了一下,想到申屠羯和申屠驁,也自在了些,跳下車喚下堇弈,堇弈睡得正'炫'舒'書'服'網',緩緩步出馬車,用大腦袋蹭蹭亦水,四肢展開,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才縱身一躍跳下馬車,那馬見車上跳下來這麼個猛獸,受驚不安的跺著蹄子,還好那位老者拉住它,否則車都被它掀翻了。

進了大廳,申屠羯站定,還無轉身,那老者跪了下來,恭敬的叩頭行禮,口中念道:

“申屠岸參見武丞相,恭迎武丞相回南部。”

亦水瞪大眼睛看著申屠羯,他沒有脫下面具,也不在像平時那樣溫雅的笑,而是面無表情的抬抬手,示意那位叫“申屠岸”的老者站起。

“岸副將多禮了。既然在家裡了,我們就別這麼見外了,大伯。”

申屠岸,申屠羯,申屠驁……

原來申屠一家是仕氏宗族,一家都是做官輔佐辰王的。這麼看來,申屠羯是武丞相,申屠驁是國師,這個申屠羯口中的“大伯”——申屠岸只是個小小的副將,難怪要拋開長輩的身份,下跪行禮。可是,剛才路上相遇時他明明叫申屠羯“將軍”,這是怎麼回事?

“羯,這一路辛苦了,我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房間,先去好好洗漱一下,去去風塵吧。亦水小姐也是,這頭靈獸也是。”

“哦,謝謝……”

“他是我大伯,你叫他‘岸伯伯’就行了。”

見亦水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申屠羯給了她一個答案,轉身先行。

“謝謝岸伯伯。……申屠羯,你等等!”

亦水小揖示禮,追上申屠羯問道:

“你到底是武丞相還是將軍?!”

“你說呢?”

……

“我既是武丞相也是將軍,在朝野我是武丞相,驁是國師,在戰場上我是將軍,血龍將軍。”

申屠羯仍舊帶著面具,不知是不是亦水多心,她總覺得申屠羯故意讓亦水看他的側臉。申屠羯換上那副笑扯扯的樣子,替亦水推開房門,說道:

“亦水,好好休息。”

那個側臉,那陣低語,他第一次叫她“亦水”,亦水覺得她快要窒息了。

恍惚間好像回到那個晚上,他拉著她的手一遍又一遍的道歉說著“對不起”,請求她的原諒,她內心一陣陣的悸動。看到他難過的樣子她不知所措,唯一想到的就是要贖罪替他解除痛苦,後來她送上了自己的唇,為他“解圍”之時,唇齒間的纏綿讓她既歡喜又害怕……一直到現在她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