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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有現代化的高樓。

一路不停地聊天,都是談論工作或者學習方面的內容。遊遊逛逛了十多分鐘,繞過一處廣闊的大操場,前面是一排紅牆白頂二層小樓。姚亦淑停了下來,告訴我們咖啡屋到了,這裡就是“水朵”。

小樓的底層都是一小間一小間的門面,有文具店,也有水果攤。外面擺著幾把白色靠背椅的那家,好像是一家小書吧。

底層最靠邊上的位置,有一道緊閉著的棕色木門,門旁邊有兩個窗戶,都拉著淺紅色的窗簾。木門頂上和窗戶上方都各修著一個三角狀的尖頂雨篷,像是帆布的材質。

雨棚往上就是二樓的窗戶,也拉著同樣的窗簾。窗臺之下的牆壁上釘著一塊正方形牌子,材質不曉得是金屬還是木頭。上面的圖案是一個很大的藍色水滴,水滴中間有一個五片花瓣的白色花朵。牌子下面就是兩個字——“水朵”。

“就是這家嗎?好像沒有在營業啊。”楚燦問道。

“每天都是這個樣子的,平時人就不多,現在是假期,來的人更少。”姚亦淑看著我們說,“今天是我輪班,所以正好請你們過來坐坐。”

“你在這裡上班?”我問道。

“也不算是上班了,幫忙而已。這間咖啡屋是學校裡的幾位學長一起開的,有的人已經畢業了。我時常過來,慢慢就和他們都熟悉了。”

“從外面看就感覺挺有特色的。”我笑著說。

“我們進去看看吧。”楚燦說。

推門而入,門邊就是木結構的吧檯,有一個男生正在裡面坐著看書,身後的櫃子上擺著一臺老式的木箱膠片唱機。

一層的牆上貼著細碎花紋的淺色桌布,掛著不少畫框,都是些抽象派風格的圖畫。地上鋪著棕色的地毯,擺著幾張小圓桌。舒緩的不知名的音樂浮浮沉沉地飄揚著,讓我想起海上的帆船。

姚亦淑帶我們上了二樓,然後下樓去幫我們端咖啡。樓下傳來的音樂突然變換了,竟然就是今天剛剛聽過的旋律。

“這是亦淑換的吧?”楚燦拉著我的手說,“看來我們的禮物選對了。”

或許,也沒有選對。我暗想。

☆、七十三、雪人時間段

我從上海回家,在火車上沉沉地睡了一夜。

晚間路過南京的時候醒來過一會兒,瞅了眼窗外,只能看到站臺的燈光,隨後又很快睡著了。清晨也醒來過一次,當時停靠泰山站,躺著想象了一番日出的景象,也沒有起身。

再次醒來時已經要到中午,窗外的視線無遮無攔,盡是些田野和村莊的單調風景。也不知道過了黃河沒有,於是之後又躺回了鋪上。

想了想這幾天在上海的經歷。獨自去外灘看夜景就是一個錯誤,完全有機會陪著楚燦一起去的,我更不應該瞞著她。接受姚亦淑的護身符也不正確,雖然說了以後會還給她,但是誰又知道那會是什麼時候。

去姚亦淑住所的整個過程,此時想來也很不恰當。我應該把所有想知道的事情全部向她問個明白,甚至應該推開臥室的門看一下里面咳嗽的人究竟是不是蘇小芸。如果是,我或許會勸她跟我一起回家。

我曾經在映雲鎮的小廟裡許願,讓蘇小芸永遠健康快樂,即使我沒有和她在一起,也同樣會去祝福。與她分手之後感覺這個願望有些虛偽,既然不在一起,那又何必扯上關係。把自己都感覺虛偽的願望拋給菩薩去保佑,恐怕將來菩薩還要丟將回來。但如果知道了她現在可能不健康快樂,那麼我又該怎麼辦?

姚亦淑說讓我帶著護身符去幫她還願,我竟然忘記了問她這個護身符上寄託的本願是什麼。如果是祈願一生平安,那隻需要好好保留就是了。如果是祈願什麼幸福美好,那我又如何有資格去幫她還願。還願是一件不可冒失的事情,必須確定之前許下的願望是否已經實現,否則,只怕必須許下新的願望去代替。

楚燦今天還在重慶,電話裡給我說她在我們房間裡貼了一張大紅的福字,圖案上還有一男一女兩個可愛的娃娃。我說,等明年就把福字換做喜字。她笑著說隨便我,我們已經約定好了明年春節去她家裡,等她晚上回到成都,就會先告訴她爸爸。我說沒有問題,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峨眉山許願。

2月3號晚間的特快列車,抵達省城是次日下午4點。

去汽車站乘了一輛回縣城的長途客車,走新建好的高速公路,正式到家時,剛好趕上吃晚飯。看著父母慈愛的笑臉,把已感沉重的行李放下,關於願望什麼的事情,也就暫時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