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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不用換了,隨便唱歌而已,只要心情高興,唱什麼歌都一樣的。”我喝了一口酒答道。

她瞅著我笑了笑,說道:“那好,我幫你點了。你還想不想我們合唱一首?”

我要過點歌本翻看了一下,找到一首比較熟悉的男女合唱,指給她問道:“這首怎麼樣?”

“這首歌啊?你也會唱這首啊?我很喜(87book…提供下載)歡這首的,我們就唱這首吧。我馬上去點……”她歡快地說。

先輪到我點的歌,我酒後的嗓子雖然有點沙啞,但是居然唱出了些渾厚滄桑的味道。大家誇張地給我鼓掌,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坐下繼續喝酒。幾個男同學都湊了過來,我們連乾幾杯,場面一時間熱烈到連音樂都聽不清了。

隱約聽到一個嗓音清亮的女聲在唱歌,首先聽清的一句歌詞裡有寫教堂裡的婚禮,後面還有一句是什麼“計較公平不公平”。旋律特別動聽,但是我之前從沒有聽過。

歌聲止住,我站起身來想看一下剛才是誰在唱,就看到楚燦一手拿著一個話筒走去了高腳椅那裡,扭身坐了上去。

“喂喂喂,這首是誰點的歌?《相思風雨中》,哇噻!還是情歌對唱!誰點的……”羅哥在一旁大聲地喊道。

楚燦對著話筒說道:“詹雨,快點,我們的歌……”

我感受到了大家紛紛投射過來的目光,匆忙吸了一口氣,走過去接過楚燦遞來的話筒,坐到了她的旁邊。

我沒有去管自己的發聲是否準確,也沒有去體會歌詞本身的意境,只是肆無忌憚地注視著身旁認真唱歌的楚燦。

光線極暗,顯示屏的熒光映照在她的臉上,像是憑空飄浮著一副白玉雕琢的面具。面具上還附著薄薄一層淡藍色的煙霧,絕美而又詭異。

我的眼睛終於還是眨了一下,因為我看見了一滴雨水,落在了眼前。

☆、三十八、忘記曖昧

唱歌結束。回學校的時候,雨已經停了。

我先把楚燦送到她們宿舍樓下,然後自己回去。雨後的地面溼漉漉的,腳踩上去有輕微的水聲,聽來竟然像是有人在耳邊撲哧撲哧地笑。我搖了搖有點麻木的腦袋,瞬間想起了一個形容詞,那就是“墮落”。

推開宿舍門,看到他們三個都在。武濤正在接電話,他看到我,馬上衝我招了招手,對著話筒說道:“他回來了,你等一下。”說完把話筒遞給了我。

我接過來“喂”了一聲,然後聽到那邊有人說道:“不錯啊!這麼晚才回來,又喝酒去了?你們大學生活怎麼這麼墮落啊?”是周立剛。

“剛子啊?你在家嗎?”我問道。

“我當然是在家了,我還能去哪裡?我打電話就是告訴你一件事情,我準備去復讀了,明天就去辦手續。”他語調平緩地說道。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急忙問他道:“你說什麼?”

“我要去復讀了,給你說一聲。你要是想給我寫信就寄咱們學校,不過儘量少寫,我可懶得回信。”他提高了點聲音說道。

“哦……”原本我計劃就在這兩天給周立剛打電話再勸他復讀,甚至把勸他的話都擬好了腹稿。沒想到他主動給我打來了,並且一開口就說要去復讀了,這讓我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繼續說道:“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我自己都不相信。之前堅持了那麼久,說要去當兵當兵,你們怎麼勸都沒有用,現在忽然一下改變主意了,你想不想知道是為什麼?”

“為什麼?”我機械地問道。

“你們一個個都上大學走了,就剩下我一個人。孤單倒是其次,我主要害怕以後和你們聚到一起的時候,你們說什麼我會完全聽不懂……”他平靜地答道。

我理解到了他所說的意思。與人分離的時候,孤單固然難熬,但是最可怕的是相聚時候的隔閡。要想縮小甚至消除這種隔閡,普通的辦法是保持頻繁的聯絡,最佳的方式是經歷和對方類似的生活。

我用力握了握話筒,說道:“剛子,我相信你做這個決定是下了決心的。其他事情先不用多想,好好努力就是了。”

他呵呵一笑,說道:“你也要努力呀!小芸臨走前就一直給我說你們都是計劃要考研的,我反正是記在心裡了……還有,剛才接我電話的那個武濤,人挺耿直的,你們應該相處的不錯吧?”

“很不錯,他挺能喝酒的,以後有機會一起喝酒……”

又聊了幾句閒話之後結束通話電話,我的心裡產生了幾個疑問。蘇小芸為什麼要對周立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