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問題?”施雪融面下改色,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我平時也喝這個,為什麼你就不能喝?”
“再說一遍!”這回他跳了起來,“妳是說……妳從來不把水燒開?”
“什麼叫“燒開”?”她好奇地眨著眼。
“小姐妳從來沒聽說過這個詞?”他憋住怒火,“那麼妳見過水冒著泡沸騰的樣子嗎?”
“沒見過!”她爽快地答。
“那妳知道水要燒開了才能喝嗎?”
“呃?”這回施雪融確確實實愣住了,“不知道,家裡的水是燒開了再拿出來給我們喝的嗎?”
“廢話!”關慕兩眼翻白,“要不然妳以為呢?”
“我以為如果想喝涼的,就直接喝從水龍頭流出來的水;想喝熱的,就用爐子熱一下。”她咬著指頭,彷佛考試不及格的學生,“那街上賣的那種一桶一桶的水,也是燒開過的?”
“那是純淨水,這是自來水!”天啊!他好想知道自己的耳朵是否有問題,否則為什麼會聽到如此稀奇古怪的事情,“難道這兩個星期以來妳一直都在喝自來水?”
“對呀!”她大力點頭,“可是我也沒有死掉呀,除了有時候肚子不太舒服。”
“妳……”指著她的鼻子,他無語問蒼天。怎麼會有這樣的傻瓜?
他決定,在被氣出心臟病之前,一定要詳細瞭解她這段時間的生活,否則這幢公寓裡會平白無故增添一具女屍,嚇壞鄰居,嚇昏他的後母。
“那妳這段時間還有沒有發生什麼“不舒服”的事?”他換成小心翼翼的口吻,旁敲側擊。
“沒有!”她坦然搖頭,“我生活得很好,不過最近都沒有什麼興致去逛街買東西了。”
“錢不夠用?”關慕打算掏出錢包,救濟一下這個“災民”。
“我的帳戶面還有好多錢呢,你不用擔心。”她立刻制止他的義舉,“而且我正在學習做一個窮人,節儉是應該的。”
“為什麼要學習做窮人?”世人不都在努力做富人嗎?
“因為窮人比較“獨立”呀!”她天真地笑。
“所以為了節儉,妳就沒有興致逛街了?”
“不是,是因為有一件事令我很傷心!”她朝堆滿雜物的牆角一指,“看,我最喜歡這個牌子的鞋子了,可是最近我忽然發現,它的品質沒有以前好。”
“比較容易穿壞嗎?”他瞧了瞧那些滿是灰塵、髒汙的鞋子。
“不,”她垂頭喪氣,“是比較容易髒。”
“什麼意思?”為什麼現在她說的話,他都不太聽得懂呢?
“我以前常常穿它們上街,從來不沾半點灰塵,可是現在才穿幾次,就髒得沒法見人了!”她的語氣裡充滿沮喪,“唉,看到昂貴的名牌鞋品質變得這樣差,真替它痛心!”
“自從搬家以後,妳有沒有擦過它們?”關慕提出疑問,“也許擦一擦就亮了。”
“擦?”她大吃一驚,“這個牌子的鞋也要擦?”
“哪個牌子的鞋不用擦!”又是一個白痴問題!
“可是我從沒見有人擦過它們呀。”她呢喃著。
“家裡的傭人天天幫妳擦鞋,妳不知道?”關慕簡直欲哭無淚,“大小姐,原來妳以為這牌子的鞋不用擦就可以保持光亮如新?”
“這麼說我錯怪那個品牌了?”她驚愕地捂起嘴巴。
“還好妳沒有寫信去投訴,否則會被笑死。”他不由得冷汗涔涔。
“唉,一場誤會嘛!”她揮揮手,一笑置之,“現在我知道了!對了,去拿個筆記本把你說的怪事記下來,比如水不燒開不能喝,鞋子不擦不會自己變乾淨……”
怪事?到底誰比較怪呀?
關慕突地躍起,抓住她的胳膊,“走,妳跟我回家去!”他嚴厲地命令。
“啊?”施雪融張大嘴巴,“為什麼?”
“我怕妳再住下去,會死因不明!”
“就算死了,也是我自己的事。”她仰起頭。
“總之我不會留妳一個人在這裡!”關慕不由得大怒。
那天丟了頭條新聞,正在氣頭上,他的確說了幾句不該說的話,偏偏這個小呆子小題大做,驚天動地的鬧起獨立運動,害他這個始作俑者被家裡上上下下罵了個狗血淋頭。
本以為,她只是一時興起,出來個兩天就會乖乖回家,所以一開始他沒有阻止,畢竟,他不相信溫室中嬌滴滴的花朵能承受炎烈的日曬、狂暴的風吹拂,只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