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相當的生氣。

“郝吉祥，你再這麼說，我和你翻臉。”她心裡已經夠鬱悶了，還這麼說，她心裡更鬱悶了。

“行行行，”郝吉祥環住她的胳膊，“你現在回去幹什麼？”

“不知道。”

“和我們去轉轉吧，要不，大過節的，你一個人，多淒涼啊！”

巫俏俏白她一眼，“又不是春節，可有可無的外來節日，有啥可過的。”

郝吉祥也不和她較真兒，“去不去，一句話？”

難得和班裡的同學一起出去玩，破破哥和丫丫妹又有人帶，巫俏俏便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

看他鬆開他的手，站在路邊看櫥窗發呆，徐晨陽停下腳步，“怎麼了？”

“晨陽哥哥，真的有聖誕老人嗎？”巫俏俏說，根本就沒有聖誕老人，那都是大人騙小孩子的，可是他記憶中，明明有個模糊的影子，那人留著雪白的鬍子，穿著一身紅色的衣服，那模樣就和聖誕老人一樣，他記不清楚那人的臉，但卻記得他的笑聲，很慈祥很快樂。

“如果你想他存在，他就存在。”

聽到這樣的答案，破破哥先是迷茫的怔了一下，隨後很快明白他話中的意思，聖誕老人是不存在的，可是記憶中的那人是誰，爺爺嗎？不知道，記憶太遙遠太模糊，他真的想不起來。

他面色呆滯，但兩眼卻越過櫥窗看著不可觸及的遠方，眼底有著淡淡的憂傷和思念，瞬間徐晨陽明白，他在想念毫無音訊的家人，他彎下腰半蹲，拍拍他瘦弱的小肩膀，“放心，大家都會好好的。”

“真的嗎？”他皺著一張笑臉，一臉期盼的看著他。媽媽說，她會很快回來找他們的，說這話的時候天氣剛轉熱，樹葉也長出來沒多久，而現在天變冷了，樹葉也都快掉光了，在這一天天的等待中，他一天天的失望，一天天的恐慌，總擔心爸爸和媽媽永遠不會回來。

徐晨陽想點頭說是，可又不想哄騙他，認真的想了很久道：“哥哥答應你，待到花開的時候，如果爸爸媽媽還沒來，哥哥會去找他們，好不好？”

“好！”聽到徐晨陽要去找爸媽，他的一張小臉亮了起來，可想了想又搖頭，“還是不要去了，那裡有很多壞人，會把哥哥抓走的。”

破破哥才三歲，很多事情都沒有記憶，所以提供的有用資訊少之又少，循著僅用的資訊，徐晨陽只查的出來，破破哥的爸爸範塵也，好像和四海集團有特別關係，但這也僅僅是他的懷疑。

正在他心思白轉的時候，徐晨陽的手機響了，是毛建國打來的，說是寢室只剩他一個人，怪無聊的，要找他出來轉轉。

徐晨陽報了地址，這裡離A大不遠，十來分鐘的時間，毛建國就找到三人。

“你現在成超級奶爸了！”雖說他也挺喜歡破破哥和丫丫妹的，但要是天天和兩人膩在一起，他可真不該想象是什麼樣子。

徐晨陽不理他的調侃，而是問道：“你怎麼沒約會？”前兩天他說漏嘴，想聖誕節約林儀容，看情形，他沒約到人。

毛建國自嘲一笑，“你知道的，她喜歡的不是我！”

一對對的情侶摟摟抱抱的從眼前走過，即使不是沒有男女朋友的，也是三三兩兩湊做一堆，再看他們，兩個大男生帶著兩小屁孩。揉揉丫丫妹的柔軟短髮，毛建國笑道：“小美女，我們去約會怎麼樣？”

丫丫妹向來就特別喜歡毛建國，但是一歲多的孩子，哪懂約會是什麼意思，不過，她知道美女是在誇她漂亮，所以樂的直往毛建國身上鑽，末了，還送他一個帶響的香吻。

“我看，你乾脆把丫丫妹領回家，當童養媳算了。”徐晨陽開著玩笑。

“那感情好！”毛建國抹一把臉頰，“你這小丫頭，又弄了我一臉口水！”

帶著兩個小孩，有些地方就不能去，毛建國就斷了和徐晨陽去喝酒的念頭，轉而帶兩人去了兒童圖書館。

******

大街上，項斌緊走在前，許雪加快腳步跟上，然後抱住他的胳膊，被項斌甩開後，又抱上去，再甩開，再抱上去······；如此反覆，項斌有些惱火。

“我要回去了！”

“不要，現在還不到八點，你再陪我一會兒。”

“我說過，只陪你吃飯逛街，好了，現在街逛過了，我該回去了。”

“你哪是在陪我逛街啊？”許雪埋怨，只是從街那頭走到這頭，那是在走路不是逛街。

項斌不理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