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緻的五官無從挑剔,眉不點而黛,唇不點而朱,柔情似水的目光中又帶著勾人的媚態。最最教人目不轉睛的是她那微張的唇,好像永遠也合不上的紅櫻桃,等著人湊上前去咬一口。此時,每個男人都抿了抿嘴、吞了吞口水。
她慵懶地踩著男侍的背部輕躍地毯,一襲低肩酥胸半露的禮服,將身材的曲線幾近一覽無遺地呈現在眾人面前。她是何方神聖,如此豔麗不可方物,江凱打哪找來的脫衣舞娘,分明是人間極品嘛!鞏群翰也開始有點緊張了,饒是他“身經百戰”,也沒碰過這種奇異的場面。
她的確是個美人,而且美得脫俗而不膩,但……她的美好像少了什麼又好像多了什麼,群翰不由自主地深深被吸引住。
對了,她像是少了根筋的“木美人”,有點迷糊又有點無神,神似美國已故巨星瑪麗蓮夢露,除了少顆痣,就因為這樣不自覺的無辜性感,使她更新增了一份嫵媚,讓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不只是親近,還讓人想逗弄她、更想調戲她一番。她是個天生誘人犯罪的女神,令人想觸控她身上一尺一寸的肌膚。
更何況明天起他就得開始“吃素”,不知得吃多久?
看著她那張微啟的誘人嘴唇,群翰不禁失笑起來,他的唇和她的豈不是天生一對,不分軒輊。
群翰有些魂不守舍了,脫衣舞娘尚未解青紗,大家就已經是冷汗涔涔了,松領帶的松領帶,捲袖子的捲袖子。江凱以眼神示意大家——“純表演”,今晚只有賣藝不賣身。
她不是金絲雀,她是一隻波斯貓,優雅迷人中略帶憨氣的傻木頭美人。她當然不是瑪麗蓮夢露,她是中國人。中國人找得到和這位木美人氣質相近的,大概只有鐘楚紅一人了。可是她的一舉手一投足比她更惹人愛憐幾分。
其實她根本不用脫,就已經色不迷人人自迷了,偏偏她又一副心不在焉、若有所思的模樣。
群翰看得也有些心猿意馬,難以自持了。
兩個男侍立在身側,木美人開始婆娑起舞。豐胸纖腰的柔媚姿態,婀娜多姿,使得本來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個個站了起來,爭先恐後地要成為她的舞伴,不過全讓鞏群翰給推開了。他才是今晚的主人,旁人可別想反客為主。
“美人,我可以知道你的芳名嗎?”鞏群翰揚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梨窩,帶點調情又不會逾矩的邀約。
江凱見群翰興致高昂不禁眉開眼笑。今晚的節目成功,他這個策劃人當然居功至偉。
木美人朝鞏群翰淺淺一笑,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笑得鞏群翰全身骨頭一陣酥麻,心跳加快,他忍不住興起一陣非分之想……
迷迷糊糊之中也不知過了多久,群翰記得木美人一直在他身旁磨蹭,然後她的手有意無意地在他身上撩撥,一陣淡蘊而神秘的香氣在他耳畔繚繞,霎時間他只希望此刻永無止盡地綿延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當鞏群翰恢復意識時,木美人和男侍都已不見了,只留下一個桃色空禮盒。
江凱也看得七葷八素,更遑論其他人了。
鞏群翰畢竟歷練得多,他好像作了一場綺夢。他伸了伸懶腰,這是一場既完美又特別的秀,讓他畢生難忘。
幾點了?不知是否過了午夜十二點?看來他就要洗新革面,重新做人了。他下意識地低下頭看手腕……
有那麼片刻他以為自己眼花了,手腕上竟是空的!
不見了!星辰鑽石表不見了。怪哉!他明明戴在手上的,況且那隻鑽石表價值不菲耶!
“是誰乘機扒走我的表?”鞏群翰不禁提高了音量,這才發覺四周哀嚎大叫聲四起,丟掉東西的可不只他一個。有的人金鍊子不見了,更誇張的是,一個把金鎖片縫在內褲裡,怕老婆知道有私房錢的男人,金鎖片也飛了。
江凱面對這個大變局苦著一張臉,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純銀的耳環,居然硬生生地也不翼而飛。
“完了!完了!我的訂婚戒指不見了!”一個才和女朋友文定沒多久的男人氣急敗壞地大吼大叫。
鞏群翰和這群偷香俱樂部的男人簡直是敗得灰頭土臉。
“她到底是誰?”面對眾人的逼問,江凱答不出來。他只負責牽線,其他就一無所知了。
太不可思議了!這擺明了是個超級大騙局,所有人身上值錢的東西全被扒得一乾二淨,更誇張的是,什麼時候被偷的都不知道。而且誰會去懷疑一個少了根筋的木美人?
她看似那種自己都照顧不好的女人,怎有心思去算計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