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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我想現在還要再加上一條吧,看你現在這個架勢我就知道了,我若是在外面胡來,你就不會要我了,那我還何來幸福啊?我不冒那個險,我不後那個悔。我比你虛長了幾歲,沒有你知識多,卻比你見的多些、經的多些,我知道什麼是對我更重要、更珍貴的,”說到這裡,他看著譚央,一臉虔誠的說,“小妹,你能不能原諒我過去犯的錯,我們一輩子還那麼長,我已經決心做個好的丈夫和父親了,你給我機會好嗎?別剛一開始就罰我出局!”

38(36)千金

畢慶堂說話時;譚央一直低著頭,也不作聲。他的話說完了,她還是沒有動靜。強耐了一會兒;掙扎在崩解邊緣的畢慶堂勉力喚了一聲;“小妹;”聲音是抖的,這一句;是情真、情急也是情怯,他等著審判卻又怕被判了死刑。譚央聽他的聲音,登時一個激靈,她抬起頭,眼淚在眼圈裡轉啊轉;不是哭,卻比哭更叫人揪心。

畢慶堂一怔,隨即將譚央緊緊摟在懷裡,不留一絲縫隙,他怕離了這一時,下一刻便換了天地變了人世,連擁抱都會成了奢念。譚央帶著哭腔,猶猶豫豫的開口,“我,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可是,我願意相信,信這一次,不是給你機會,是給我自己,倘有一天……”說到這兒,譚央忽然停住了,有些話,還是不忍出口。畢慶堂只聽進了她的寬宥,激動的摟她在懷裡,喉頭髮緊,語無倫次的在她耳邊訴說,“小妹,謝謝你,謝謝你。”

勇敢的留下,是為了天長地久,倘有一天再歷心傷,決絕離去的腳步才會更加的堅定。

毅然留下與決然離開,聰明的愛情,不拖沓。

打了針、吃了藥,畢慶堂的感冒很快就好了,最重要的是,心情暢快解了心結。譚央留在醫院裡待產,畢慶堂放著生意也不大管了,天天陪著譚央。哪裡疼哪裡癢,不用她說,他都知道。譚央取笑他,“原來你還頂擅長伺候人的,做買賣真是小才大用了。”畢慶堂捏著她的手假裝生氣,“你不褒獎我上心,倒像我是天生的下人命一樣。”譚央輕笑,“你委屈了?”“不,我歡喜著呢,”他頗為自得的說。

四月末,眼看再等十來天就是預產期了,初次生產,譚央難免情緒浮動,畢慶堂看得分明,便寸步不離的陪伴安撫她。初夏的黃昏,譚央眯著眼,慵慵懶懶的伏在畢慶堂的懷裡。畢慶堂的手掠過譚央的耳垂,“怎麼,中午睡得那麼不安穩?這會兒就困了。”譚央笑了笑,心不在焉的說,“做夢了,夢見和你吵架。”畢慶堂手停下,面露愧色,靜默良久,他忽而開口說,“那樣的事以後不會再有,否則,你儘管拿槍,一槍崩了我!”

譚央的睫毛微微一顫,並沒睜眼,強笑著說,“才不呢,誰要你的命!”畢慶堂趴在譚央耳邊柔聲說,“你心這樣軟,不怕我再欺負你?”譚央緩緩睜開眼,看著畢慶堂,收了笑容,一本正經的說,“你要是那麼不爭氣,我還同你糾纏什麼,索性帶著孩子遠遠的走了,再也不回來了,你這輩子都看不到我們了。”

畢慶堂一滯,隨即斬釘截鐵的說,“不會,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因為哪個女人對不起你,你放心,你也別想走!”對於畢慶堂的情緒激動,譚央有些意外,隨即笑著說,“不因為女人,因為別的對不起我也不行啊!”譚央一直伏在畢慶堂的懷裡,她看不見此時此刻畢慶堂臉上的表情,只是感覺他胸膛上的肌肉一緊,隨即脫了力一般的整個人癱軟在床上。

這天夜裡,半夜醒來,譚央摩挲著枕邊空蕩蕩的。黑暗裡,藉著迷濛的月光,她看見畢慶堂枯坐在床對面的沙發上,譚央下地走到他旁邊,一向警醒的畢慶堂竟渾然不知,“大哥,你怎麼不睡覺?”畢慶堂明顯一怔,他抬手攬住譚央的腰,將頭貼在她的肚子上,一語不發。譚央去抓他的手,他手上涼津津的全是冷汗,譚央心中沒底,“大哥,你怎麼了?你對我說啊!”畢慶堂的喉嚨動了動,沙啞著聲音說,“小妹,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離開上海,好嗎?”

譚央想起兩個人白天的對話,有些生氣的問他,是不是給自己日後犯錯誤留退路,畢慶堂只是一味的搖頭並不說話,像個委屈又無助的孩子。他們僵持了許久,最後,畢慶堂用近乎於哀求的語氣說,“我以後都不會再犯錯!你別離開上海,答應我,求你了。”黑暗中,畢慶堂的表現令譚央感到陌生而心慌,她心有不忍,下意識的點頭,“好,我們回去睡覺吧。”

五月初的一天,陽光明媚的早晨,譚央對著鏡子梳頭,畢慶堂將早餐在桌上擺好,嘲笑譚央太愛美了,梳頭也要這麼久。忽然,腹部一陣抽搐的痛感,梳子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