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葉琉被他嘔得要死,她的相貌是不算絕美,但怎麼也算個清秀甜美的吧,被他這一說,好像一下子就成了影響市容的人一樣。
但是偏偏他這句話還讓她無從反駁,更何況當時她又不請自來,身份尷尬,所以她只是垂了頭很不自然地訕笑,有一種恨不得鑽進地縫中的想法。
“曹景濤,你願意待著就呆,不願意待著就滾,要是實在吐不出象牙來就閉上嘴,別在這裡惹人討厭好不好?”就在這時,她身邊的曹景芃一把摟住她的肩,替她很好的還擊了那個爛舌男。
“真是沒風度!”那爛舌男倒是也並未惱,只是勾了勾嘴角很有幾分悻悻的道,然後就閉上了嘴巴,之後這兩天倒也未曾冒犯她。
只是沒想到這一刻又來了……
“曹景濤,你來這裡做什麼?出去——”曹景芃自然不吃他這一套,微微放開葉琉,滿目冰冷的敵視著他。
“景芃,幹嘛呢?我怎麼好歹也是你的哥哥,這樣做也太失禮了吧。”那曹景濤不僅沒有出去,反而還四處逡巡一眼,然後撿了沙發坐下。
曹景芃冷眯一眯,就要發作,但卻被身邊的葉琉一把拉住。
他不由一怔,卻對上葉琉那雙滿含著狡黠笑意的眸子,有些不解,但卻最終還是制怒了。
“景芃,你陪大哥坐一坐,我去幫你們煮杯咖啡提提神。”看了看那毫不客氣的坐在沙發上悠然抽菸的曹景濤,葉琉又道。
“呵呵……看來,還是弟媳婦懂事呀,長相雖不行,可是賢惠些,這才有點我們曹家媳婦的樣子嗎。”不待曹景芃開口,那曹景濤就開口笑道,但是很明顯,言語還是輕慢又苛刻,不中聽的很。
葉琉趕緊對那臉色黑沉的曹景芃使了一個眼色,然後轉身去了廚房。很快兩杯香濃撲鼻的咖啡就端了上來,冒著氤氳的熱氣。
那曹景濤自然理所當然的端起那咖啡就喝,但是他只不過才喝了一口就“噗——”的一聲將那咖啡吐了出來,臉色扭曲的看向葉琉,“怎麼這麼辣……你放了什麼?”
“姜粉啊,大哥!”
“你、你……”那曹景濤終於無法再保持那輕鬆悠然就將別人氣的抓狂的笑,滿臉的憤怒的望著她。
“怎麼了,大哥,我是好意啊,聽景芃說你這幾天為了家裡的事,上了火,口舌生瘡,我才加了姜粉進去,想給你消消毒,沒想到竟然不合你的口味,呵呵……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沒想到葉琉不僅絲毫不懼,反而一臉無辜的笑了起來。
那曹景濤聽了她的話,禁不住氣的臉一變。
“大哥,幹什麼,你不是最有風度的嗎?那幹嘛要對著弟媳婦吹鬍子瞪眼的,那也太沒長者風範了吧。”但這時那已經反應過來的曹景芃偏偏還一把攬過葉琉,對他很不屑的笑。
兩人的一唱一和,讓那曹景濤的一張臉更難看了,站起身來,很有憤怨不甘的看了兩人一眼,然後轉身就走。
“景芃,景濤……你們在這裡幹什麼,怎麼還不下去?”正在這時,一陣腳步聲響過,門被推開了,那曹振良走了進來。
“沒幹什麼……”那曹景濤看他進來,又掃了一眼剛才那合夥作弄他的夫妻兩個,目光一閃,竟然又頓住了步子,“我只是想過來向景芃討口煙抽,沒想到竟然就碰到了這小兩口卿卿我我。
小叔……看著景芃和弟媳婦這麼恩愛,我忽然就想起了以前,那個時候景芃和雅兒也是這麼好,那時候景芃對雅兒真的好得不得了,捧到手心裡都覺得不夠呢,我至今還記得有一次我們去山上玩,雅兒忽然很想吃野兔肉,景芃在那片田壟裡守了一夜才獵到一隻野兔,可是第二天就因為晚上找了風寒發起高燒。”
語畢又故意瞟了一眼葉琉,意有所指的道,“不過也是啊,雅兒那麼美麗那麼溫柔,又多才多藝,還為了景芃付出了那麼多,確實值得景芃對她如此好啊,景芃現在還是放不下雅兒吧……”
他的這番話還真的極有殺傷力,語畢,場面頓時冷了下來,曹景芃那緊摟著葉琉的手不由瞬時一僵,曹振良更是一臉複雜的垂了眸。
而葉琉呢,此時這個貶損被打擊的人心裡更是難受的要命,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吃這個飛醋,曹景芃和甄雅已是過去的事,現在曹景芃是真愛她,不然也不會為她做到這一步。
但是在這些有心人面前,她就是無法抑制自己胸腔裡那股沿著喉頭綿延而上的酸意,她需睜大眼才能阻止眸子裡湧起的那股淚意。
特別是肩頭那隻瞬間僵硬的手臂,更是讓她裡悶痛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