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抹憂鬱，確實也別有一番韻味。

曹念其聽得很入神，看著父親眸子裡有著亮亮的東西閃耀著，他的大眼也經不住溼潤了。

“爸爸，別傷心，小蝸牛會回家的。”他伸出小手疼惜的摸著爸爸的臉。

“嗯……”曹景芃笑笑，“我知道，有一天我們念念會把她帶回來，不管她走多遠，爬多高。”

“嗯，它就是登上了金字塔，爬上了葡萄樹，念念也會有一天將它帶回來的。”曹念其立刻拍著小胸脯點點頭。

他並不知道父親話裡的具體意思，但他很想滿足父親的願望，因為他最愛他的父親。

曹景芃又笑了，“念念，爸爸教你唱這支歌吧。”

“嗯，好！”

於是在這嚴整肅穆的書房，一支簡單而快樂的兒歌伴著父子兩個的笑聲再次響了起來。

“念念……”但是這時門再次被推開了，一身蠶絲睡衣的肖玫蘭走了進來，看見那書桌後笑笑唱唱的父子兩個，立刻皺皺眉，“該去睡覺了，景芃，春天地涼，他不穿鞋子，你也不管他，總是這麼縱著他……”

“奶奶，爸爸在教我唱歌呢，你要不要學？”曹念其看見她，立刻對她招呼道。

“奶奶不要學，還是你學吧！”看著孫子那張童稚無邪的小臉，肖玫蘭一腔的牢騷只好又打住了，伸手抱過孫子，將那雙涼涼的小腳溫在自己的懷裡。

曹念其並不老實，在祖母的懷裡亂蹬著，肖玫蘭只好揚起手來恐嚇他，他才壞笑著安穩下來。

“奶奶，”曹念其摟著肖玫蘭的脖子嘟著小嘴向她傾訴，“今天你不在的時候，二太奶又帶我去看雅姑姑，她給我買了好多好吃的，剛回來了樂悠姑姑又來了，她給我買了好幾輛車車。”

“哦……”肖玫蘭笑笑，“那你喜歡那個？”

“媽……”書桌後的曹景芃聞言立刻沉下了一張臉。

“都不喜歡，她們好煩呀！”曹念其看了一眼父親討好的道。

“景芃，哎……”肖玫蘭立刻不滿的看了兒子一眼，嘆口氣，然後大聲的喊過王嫂，將手裡的孩子交給她，讓她去帶孩子洗澡睡覺。

小念其自然不願意，肖玫蘭輕聲撫慰了好一會兒，他才去了。

轉瞬間屋子裡就剩了他們母子兩個了，肖玫蘭立刻走進了兒子，一臉憂慮急切的看著他，“景芃，你到底想怎麼樣？你都而立之年的人了，還等什麼？

那些名門閨秀你看不上，影星嫩模你也不要，這兩個青梅竹馬的孩子我開始是不滿意，一個嬌縱，一個是甄家的人，可是現在只要你點頭，我和你父親都依你，可是你……哎……”

曹景芃卻似沒聽見母親的話一般，整了整襯衣的領子，悠然的拿起手邊的煙點上，吸一口，長指輕輕地彈著菸灰，“我的事情不用你們操心，你們還是不要管了。”

“你……”肖玫蘭不由一陣氣結，隨後又強壓了火氣，耐心而認真的問，“景芃，這些年你過得像苦行僧一樣，是不是因為還想著葉琉那丫頭？那丫頭已經好多年沒音信了，你……”

“怎麼會呢？”曹景芃吐出一口菸圈，快速打斷了母親的話，煙霧氤氳中，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一個對我棄之如敝履的女人，我又怎麼會還想著她呢，不過她要是送上門來取悅我，我可以考慮讓她做我的情人。”

“你……”肖玫蘭被兒子的輕浮而浪蕩的口氣氣得說不出話來，憤憤的轉過身去，就向外走，但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行了，這件事我不管了，不過念念已經五歲了，早就該送幼稚園，讓他過過群體生活了，不然對孩子成長不利。”

“哦……”聽見這話，曹景芃倒是立刻正色的抬起眸來，看向母親，“那有合適的嗎？”

“當然，臨福街去年新開了一家，叫‘愛嬰幼稚園’，雖是私立，平民化的，但是辦得相當好，人們都爭著進呢。”

“哦……”曹景芃聽完卻只是輕應了一聲，然後擺弄著電話，準備讓朋友們幫忙打聽一下，他的兒子一定要送最好的幼兒園。

“景芃，”肖玫蘭看著兒子那漫不經心的態度，立刻又道，“聽說這家幼兒園在臨近幾個市內都有連鎖，規模並不小，最主要的是和國際的某個早教公司接軌，教學的都是兒童網站上的一些啟發智慧的課程，對這些小孩子們確實很有好處。”

“兒童網站？”曹景芃聽見這四個字時，不知為何心頭一動，“那我明天抽時間去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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