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裡還是頗為沉重的。
她想這裡面多多少少有她的一些因素存在!
“哎……”穆欣欣又嘆了一聲,“其實說實話,我很看不起他,你說既然做了,事情敗露了,那麼不管怎樣,拿出點男子漢的氣魄來面對不好嗎?不管怎樣,會接受什麼樣的後果,也應該承擔起來不是嗎?幹嘛要選自殺這條路呀,市政府後面那條護城河,趁著黑紮了進去,第二天上午被人撈起的時候,已經……已經面目全非……”
“小琉,我好羨慕那些大人物死了後把骨灰撒盡大海里的做法,水葬,上善若水,很浪漫呀……”
“孟浩,你不必羨慕人家,等到你有那一天,就去跳那條護城河……”
“好啊,你竟然這麼說我……”
少年的某個嬉鬧片段忽然穿越那些塵封的往事破空而來,葉琉的淚水再次決堤而下。
沒想到一語成讖——
孟浩其實真的很可悲,所做所行真的是一種悲哀!
“其實……哎,他的事最悲哀的還是他的父母,你應該知道的,他那個總是帶著幾分高傲幹練的母親看見他的屍首的當場就昏了過去,據說現在還在醫院急救,人情薄如紙,他出的這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以前那些朋友親戚誰也不上前,他的一切後事都是馬哲幫著料理的。”穆欣欣又開口道。
悲哀嗎?葉琉不由在心裡暗暗搖頭。
其實孟浩之所以有今天,他的那個母親起了相當重要的作用吧!
“好了,不跟你說這些了,這些東西給你——”這時穆欣欣忽然遞給她一個紙袋,然後看了她搖了搖頭惋惜道,“孟浩這個人我就不說了,其實長久以來我一直都覺得他對你不錯的,學生時代是對你是一心一意,後來你們雖然沒能走到一起,但是好像也對你一直沒有忘情,這裡面的東西更是看出他對你的那片心。”
葉琉微微怔了怔,然後將那個東西開啟,隨即不由得再次潸然淚下——
裡面的東西主要是她與他在初始以作筆友的方式交往時她寫給他的一些信件,每一封都完好無損的儲存著。
除此之外就是他以她的名譽買的幾分基金,看得出這些基金中間曾經停了幾個月,而那一段時間應該正是他誤會她為了錢跟了別人的那些日子。
後來這兩個月那基金又續上了,應該是他在馬哲和穆欣欣的訂婚的那天之後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又開始憧憬著他和她的未來,希望有一天能把這東西拿給她。
孟浩……孟浩,真的不知道你是聰明還是傻?
葉琉臉上的淚不斷地順著臉頰滑下,滴在那方形桌布上,滴在那少年時的信箋上。
淚眼模糊中,她似乎又看見了那張青春的臉龐,在春日的陽光下,眉眼飛揚,笑的生動……
陽光漸漸西移,寬大而明亮的落地窗上光影斑駁,穆欣欣因為僱主打來的電話早就急匆匆地走了,但是她卻還坐在原位置上愣怔失神,直到侍應生問她是否要續杯,她才驚覺時間已經過去了好久。
她站起來對人歉意的點點頭,然後走出咖啡廳,來到門口。
長河已經將車子開了過來等在一邊,但是就在她迎著車子過去的時候,忽然聽見身後有人喊了她一聲,“小琉——”
站定、回頭,然後她就看見了馬哲那張斯文秀氣的臉。
“欣欣呢?她不是說約你在這裡見面嗎?難道已經走了?”馬哲快步走了過來,然後四下張望,當眸光落在不遠處長河駕駛的那兩黑色賓士上時莫名的一閃。
“嗯,有僱主找她,走了會兒了。”她答道。
“哦,這丫頭……那小琉,我也回去了。”馬哲無奈的搖搖頭,然後轉身向她告辭,但是走了兩步後又忽然回過頭來看她,眸光怪異而複雜。
“怎麼了,馬哲?”她不解。
“小琉,”馬哲看了她半響,才低聲道,“孟浩和那個女領導其實早就斷了,他已經開始聯絡自己在臨市的一個親戚,準備去那裡做一個小科級,他……其實是想重新開始的,真的!”
“呃……”葉琉一怔,隨後沉重的點了點頭,乾涸的眼淚再次湧了上來,“這個打算我也好像聽他說起過。”
之後馬哲又看她,目光深深的,讓她的心裡升起一股濃濃的不安,但是在她張口發問之前,那馬哲忽然又輕聲問道,“小琉,你現在跟的那個男人是曹家大少爺曹景芃嗎?”
“啊……”葉琉再次一怔。
但是在她還未反應過來以前,馬哲忽然又低聲的來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