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芃一定沒和你說起過吧?這孩子永遠不懂的坦誠,只喜歡按照自己的性子操縱一切,哎……”
“雅兒和景芃很小就認識了,那時候雖然兩家人勢同水火,可是卻不影響兩個孩子親近,其實雅兒也確實是個很討人愛的姑娘,謙恭有禮,不驕傲也不驕縱,學習成績優異,又漂亮溫柔,愛幫助人。
其實當時那幫孩子們都喜歡她,男孩子愛慕暗戀她,女孩子們欽佩羨慕她,她一直都是當時景芃他們那幫孩子心目中的‘女神’……”
說到這裡曹夫人又頓了頓,看了看對面一言不發的葉琉補充道,“不過我卻對她喜歡不上來,不只因為兩家的恩怨,還有她母親白曼曼的事,主要是我不喜歡她那偽善又自命清高的性子。
後來就更不喜歡了,因為她竟然在一眾孩子中玩起了飄搖不定的感情遊戲,這也是當初我和振豐堅決反對她和景芃的事的原因。
在這大家族裡爭鬥了這麼多年,我當初是因為和振豐想愛才嫁進的這曹家,可是實在說,我進去就後悔了,這有權有勢有地位的鐘鼎之家太複雜,勾心鬥角、利益傾軋,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所以我一直都想希望景芃能找一個身世簡單的女人,有一份平靜和美的家庭生活,不要因為那爭爭鬥鬥疲於奔命,兩敗俱傷,因為這些根本就沒有絕對的贏家,殺敵一千自傷八百而已!”
說到這些時,曹夫人滿臉的苦笑,美目中也是一片疲憊之色,葉琉覺得應該是勾起了內心的痛處了吧。
“看我,又把話題扯遠了……”她又輕笑起來,“說到哪了,說道雅兒為了家族利益在一眾少年中游走,疏遠景芃了吧,其實那也是她家裡的意思,那時畢竟景芃並沒有過人之處,振豐那時又被曹老爺子放逐,形式對我們一家極為不利。
不過景芃那個孩子一向是不服輸的性子,很好強,那時候我和振豐就已經離開了馬來回了國,景芃孤身一人在那個利益爭鬥的中心,我想那一段時間他一定承受了很大的衝擊和不尋常的待遇,這一直都是我和振豐對他愧疚的地方,哎……”
聽到這些,葉琉的眸中掠過淡淡的陰晦和苦澀,這曹景芃大概就是這麼煉成的,也就是說成就了今天的曹景芃,甄雅要負主要責任。
有這樣的過往,甄雅在他的心目中該是一個永遠的夢寐所求吧。
不是有人說過嗎,對於男人來說,得不到的東西永遠都是最好的,不是有無數的男人在愛情上上演虐戀悲情這一出嗎?
她的表情自然被曹夫人盡收眼底,曹夫人又淡淡一笑,繼續道,“我想那一段時間也是景芃和甄雅離心的時候,其實應該從那個時候景芃對雅兒的感情已經發生了變化,不再如年少那般純摯美好。”
“後來情況就好些了,振豐心痛兒子,更不忿那些算計他的人們,於是不顧自己病弱的身體,在國內開拓市場,拼命的工作,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振豐那本來就因為多年前那場火災受了重創的身體越發的差了,人啊,在年輕時候透支健康只為財富,老來卻要用錢買健康,真是可悲呀!”曹夫人幽幽地說著,滿目中都是痛楚和傷感。
葉琉聽的卻是心頭一緊,她知道曹夫人和曹先生的感情,她想她的心中一定是無比難過的。
可是她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其實有很多時候,人都是身不由己,誰甘願被命運被他人擺佈,爭吧——
“又過了兩年,景芃大學畢業了,狀況就真正的好了起來,那孩子確實能力非凡,那時又恰好趕上洪幫的上一代門主暴病去世,那個人是最恨振豐的人,總是打壓振豐,洪幫不再插手曹家的事,景芃父子兩個又一起努力,內外聯合,竟然將國內曹家的那些企業弄得一片生機。”
“後來老爺子又病了,就開始和振豐他大伯三叔這些人研究誰坐下一代家主,本來振豐已對國外的那些資產不感興趣了,可是卻沒想到景芃卻有意,振豐總說我縱著景芃,其實他才是那個最縱兒子的人,他立刻趕到馬來,強硬的威脅老爺子,如果不將曹氏財團交給他們父子,他就以凌家的名譽和曹家分家,當時老爺子就氣病了,不過後來曹氏到底還是真的交給了這兩父子,呵呵……”
說起自己的兒子和丈夫的壯舉,曹夫人滿眼都是真心的笑意。
“丫頭,你知道嗎?其實這兩父子這一招真的很英明,後來我才知道那個時候老爺子曾經想將曹家交給老二曹振奇,如果要真交給他,也就將這曹家間接地交到了二夫人的手中,那曹家也就真的易主了,姓甄不姓曹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