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鬥了那麼多年,失去了那麼多,她累了也倦了,真的不再在乎門第什麼的。
可惜自己的兒子終究沒那個福分吧!
……
那天晚飯時,曹景芃就回來了,還是一個人,並且帶了很多玫瑰花回來,確切點說是玫瑰盆栽。
那濃豔盛放的紅藍黃三種顏色的玫瑰亭亭靜立在那雪白的瓷花盆裡,美得讓人窒息,他指揮著傭人將盆栽全部全部搬下來,早上的不悅在那張俊臉上已全部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自信和優雅的笑意。
但是他回了臥室換了衣服回來的時候,就又恢復了那副慣有的表情,淡漠、沉涼、矜傲。
“景芃,你要出去嗎?可是馬上就開飯了……”肖玫蘭看兒子拿了車鑰匙出來,立刻迎上去問道。
“是啊,媽!”曹景芃停住步子,突然變得極有耐心起來,“剛才樂悠有事,沒和我一起回來,現在我再去接她一趟,還有……”黑金色的眸子不著痕跡的掠過餐桌上某個低著頭的嬌小身影,俊臉上慢慢綻出一抹迷人的笑意,“別等我們了,我帶樂悠去吃個浪漫的晚餐,再去看場演奏會再回來!”
“呃……”肖玫蘭一怔,然後又衝著他的背影喊道,“可那這些盆栽要怎樣安置?”
曹景芃的步子一怔,卻沒有回身,“搬到爺爺的房子裡,給爺爺接風用吧!”
“可是你爺爺根本就不好這個呀?”
“實在沒用就扔了吧!”毫無情緒的聲線落下的那一刻,他的人已在門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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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
親們,放心,曹景芃會越來越發現自己捨不得這隻小蝸牛,這小蝸牛慢慢的已經爬進了他高傲的心裡。
第二十三章 放開她——
那天晚上,曹景芃一直都沒回來。
葉琉也睡得不安穩,每當稍有聲響,她就留心是不是汽車聲,後來慢慢地她的心就涼了,疲倦了,然後睡著了。
之後的日子裡,她一直沒怎麼見他,他似乎又恢復了以前拿家當旅店的日子,偶爾回來,也都和顧樂悠一起。
她總是儘量避免和兩人見面,因為她每當看著那個曾和自己身體相融的男人,和別人那般的親密,她的心都會酸澀難當,胸口那股作嘔感就會強烈的湧上。
不過,沒有他的欺凌和壓迫,在這個衣食無憂的環境裡,再加上曹夫人給予她的慈母般的關愛,她的生活是平靜而幸福的。
但是之外好像又有另一種情緒在潛滋暗長——空虛,她覺得自己是在虛度生命,又想起祖父臨行前一晚的告誡——莫忘身份,所以她決定找點事做,為自己結束這個代理孕母以後的生活積蓄點資本。
其實她是想回學校讀書的,她很想讀完大學,然後再考一個教師資格證書。
她就讀的是本市有名的師範大學,很多優秀的學生在校期間就會未雨綢繆,為以後踏入社會做準備,考教師資格證書,當然也有一些在政界有關係的人會考公務員,比如說孟浩。
但是她立馬又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因為她知道曹夫人是不會同意的,再說她肚裡的孩子都快三個月了,打死她她又不敢去那些昔日的同窗好友面前晃呀!
後來她想了半天決定自修,雖然艱難些,但是她相信只要有頑強的毅力一樣能做到。
但是這個想法她並沒敢和曹夫人說,她體弱貧血,還懷著孩子,她知道曹夫人一定不會答應的。
即使她再喜歡憐惜自己,可是牽繫她和她的也是她腹中的孩子,這個孩子應該是她最重視的。
“媽,我想買幾本書充實一下自己,”躊躇了半日,她終於鼓足了勇氣——撒謊,“學學胎教,學學育兒!”
她決定先把那些需要用到的工具書買回來,然後再玩游擊戰,將自己這項計劃偷偷的進行。
“好哇!”肖玫蘭一聽她要胎教育兒,美麗的臉上立刻堆滿了笑意,“不過我這兩天有事,讓大武載你去吧!”
“沒事,媽,你忙你的!”正合心意。
得到許可後,她自然毫不遲疑,在當天下午就讓武叔載她去了市中心的的圖書大廈。
進了那冷氣撲面,書香脈脈的所在,她立刻精神起來,她本來想獨自行動,但是武叔卻亦步亦趨的跟著她,她只好先茫無目的的瞎轉。
都是曹景芃惹的禍,要不是前幾天他串通黑社會的人,扮做綁匪想嚇唬她,武叔的警覺性和責任感又怎會如此氾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