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男人投去了不滿的一瞥,然後語氣中帶些薄怒的糾正道,“不是蝸牛,我叫葉琉,樹葉的葉,琉璃的琉。”
她活了二十一歲了,這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名字可以這麼叫,這個男人還真是有創意。
聽著她那略帶嗔怨的口氣,曹景芃的黑金色眼眸中不由浮起幾許溫軟的笑痕,“對不起,我聽錯了,葉琉。”
“沒事,是我聲音小……”他的坦誠致歉頓時讓葉琉覺得不好意思了,不知不自覺地她白淨的小臉就隱隱地泛起了緋色。
看著床上那羞怯乖巧的小女人,曹景芃黑金色的眸子不由一陣幽暗,他迅速垂了眸,略略沉吟了片刻才低聲道,“那天……嗯,那件事對不起了,我是被人設計了,身不由己……”
但是他的話音未落,葉琉的身體就一震,嬌豔的小臉上瞬間一片蒼白,美眸中也瀰漫起絲絲淚光。
曹景芃沒有再說下去,默默的看著床上那個痛苦悲傷的女人,眸中快速的劃過一抹懊惱和沉鬱,良久他才深吸口氣耐心的道,“對不起,我為對你造成的那些傷害致歉!”
“都過去……別再提了……”葉琉深深地閉了閉眼,壓下心頭的情緒,費了好大得勁才艱澀的道。
她並不是倔強固執、積怨很深的人,但是讓她原諒強暴了自己的人,她真的做不到,即使他有一千一萬個理由,即使他向她誠摯的致歉,因為有些傷害一旦鑄成,就永遠都無法彌補。
又沉默了一會兒,曹景芃又繼續道,“還習慣嗎……這裡?”
“嗯!”葉琉點了點頭,她的情緒慢慢的平復下來,身子也不再那麼僵硬。
雖然那件事她依然無法釋懷,但是經過他剛才的致歉,她覺得心頭驀地輕鬆了許多,對他也不是那麼排斥和懼怕了。
沙發上那目光銳亮的男人自然將一切細微的變化看進了眼裡,他黑金色的眸裡快速的劃過一絲矜傲和自得的笑意,語氣愈發體貼起來,“有什麼需要一定要就和媽說,也可以打電話給我。”
“嗯!”
“那你睡吧,我去洗澡!”曹景芃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站起來向浴室走去了。
聽說他要洗澡,葉琉又緊張起來,但是事實上他洗完澡後並沒有在臥室裡逗留,而是徑直出去了,直到夜深了也沒有回來,葉琉那懸著的心終於放回了原位,她想自己應該安全了。
其實是她杞人憂天了,剛才他說那次欺負她是身不由己,現在他沒有喝醉酒,也沒有被下藥,自己的行動完全自己主宰,又怎麼會再碰她呢?她瘦弱又普通,醜小鴨般女孩,又怎麼會勾起著他大少爺的愛慾呢?
她笑了,第一次為自己生的其貌不揚而慶幸,不過他竟然把她的名字和那種醜醜的軟體動物聯絡在一起,真可惡!也許她在他的心目中就是那縮頭縮腦、又蠢又慢的小動物吧。
管他呢,睡吧!
她安心的閉眼躺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上,恣意的舒展了幾下身體,然後慢慢地進入了夢鄉,但是睡到半夜的時候朦朦朧朧的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臉,唇、頸部輕輕地撫觸,摩挲,然後就是那迅速充斥感官的淡淡的如蘭似麝的香氣。
她一下子醒了過來,然後就對上了一張放大的俊顏,以及那雙如同暗夜篝火般幽亮熾烈的黑金色眸子。
她不由得臉色大變,手下示意的就對著那張俊臉忙亂的揮了過去,“你幹什麼,走開……”
“別動……”但是她的手很快就被一隻大手握住,動彈不得。
葉琉大驚,急於擺脫身邊的男人,手腳並用的亂蹬亂抓,長指甲無意中一下子劃在男人的手臂上,立刻留下了一道明顯的血痕。
曹景芃黑金色的眸子不由一眯,然後迅速的傾身過來,壓制住那亂動亂扭的女人,大手也迅速的扣住那雙亂舞的小手,置於頭頂,他深深的看著她,似乎想說什麼。
但是葉琉卻哪裡還看的見其他,這個姿勢瞬間勾起了她的噩夢,那屈辱又恐懼的記憶頃刻間鋪天蓋地洶湧而來,她那雙清美澄澈的眸子裡卻快速的泛上強烈的恨意和懼意。
“禽獸,壞蛋……放開我,放開我……”她一邊叫罵著,一邊奮力掙扎,長腿亂踢亂蹬,不管不顧中似乎觸到了不該觸的東西。
“你再動一下,信不信我現在就上了你?”她身上的男人惱了,粗魯的分握了她的雙腿,置身其間,冷冷的的威脅道。
葉琉一怔,理智瞬間回籠,她終於安靜下來,但是身體卻依然發抖,一雙清美眸子裡更是因為屈辱和恐懼而淚雨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