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憤。
不錯,就是身後這個男人強暴了她,毀了她,可是現在他又和另外一名美麗而高貴的女子親密的站在一起。
而她呢,不僅每日都活在自卑的陰影下,連心上人孟浩的電話都不敢接。
理虧的是他,而她還要躲著避著,唯恐被認出來,這個世界還真是沒有公平可言。
“景芃哥哥,那種蛋撻很好吃,我很愛吃呢。”女子一指擺在高處的那些飯後茶點,親熱的纏著男子道。
男子輕應著,眸光隨意地看過去,忽然他的目光落在那側對著他裝蛋糕的小售貨員臉頰上的一顆紅色小痣上。
他那雙黑金色的眸子不由迅速一眯,隨後他的眸光又不著痕跡的掃過女售貨員清麗的側臉,落到那微顫的白皙小手上,他那雙幽深的眸中快速的劃過一絲笑意。
不過那一絲笑意卻完全與他本身的尊貴優雅氣質不相稱,邪氣、放肆、熾熱、又狂野,就好像一個狩獵者發現了很稱心意的獵物一般。
“你到底裝好了沒有?”女子看著磨磨蹭蹭的葉琉,有些不耐煩了,催促著。
“好了,您的蛋糕,請收好!”葉琉無奈,只有快速的結束了手中的工作,低頭將包裝好了的蛋糕遞給女子。
女子去收銀臺付賬了,男子並沒有跟去,而是站在低頭不語的葉琉前面有一搭無一搭的看著櫃檯裡的糕點。
兩人隔著那窄窄的玻璃櫃臺,葉琉只覺得自己的心不規則的狂跳著,牙齒緊緊的咬著內唇,連大聲呼吸都不敢出,內心深處滿是恐懼、慌亂、無措,憤怒、委屈,淚水不知不覺的就盈滿了眼眶。
“景芃哥哥,我們走吧!”顧樂悠很快就付完了帳,來拉曹景芃的手臂。
曹景芃看了那櫃檯後面的女子一眼,不著痕跡的避開她的手臂,“嗯,好吧!”
再次輕倪了櫃檯後面的葉琉一眼,他才轉身向外走去。
一行人很快就離開了,葉琉只覺得自己全身無力,想坐一會兒,但是喉嚨裡一陣噁心感忽然快速湧上,她趕緊奔到衛生間裡嘔吐起來。
“嘔——嘔——”葉琉只覺得自己快要把腸子都吐出來了,才舒服了一些,忽覺有異,抬起頭來立刻對上李姐複雜的目光。
“小葉,又吃壞胃口了?”昨天她吐得時候,李姐也在場,所以她才這樣問,不過她卻隱隱覺得她的語氣有些詭異。
“還沒好吧!”她用紙巾擦去口邊的穢物。
“那要好好看看醫生了,這種滋味很難受的,早些我懷孕的時候就是這樣……”
懷……孕?!
這兩個字猶如一把重錘擊中了葉琉的心,她趕緊扶住了洗手檯來支撐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
……
“小姐,你懷孕已經五週了,胎兒一切正常……”
狹窄老舊的公寓裡,葉琉緊緊抱著雙膝縮在床腳,剛才在醫院裡那個女醫生話又迴響在她耳畔。
她那雙清美而澄淨的眸子中禁不住滿是憂愁和悲傷的淚光,她本來以為那件讓她痛苦不堪的事只要她放下就沒事了,但是卻沒想到在這裡卻還有無窮的後患等著她。
她低頭看向自己的小腹,那裡有一個小生命正在成長著,可是她卻感覺不到任何欣喜,只覺得心頭如壓了一塊大石般沉重。
因為那不是她想要的,那不是什麼愛情幸福的結晶,那是罪惡和傷害所致。
前天在糕餅屋裡的一幕又浮現在她的眼前,那俊男美女的組合是多麼的完美和諧呀。
那個男人此刻一定還在萬人中央,享受榮光,風流快活吧,可是她卻在這裡獨自品味這份痛苦,命運到底還有多殘酷,多不公?一定要將她這個窮賤的女人踩入塵埃嗎?一定嗎……
她將頭埋在雙膝間,終於忍不住無助的哭出了聲……
……
可就在葉琉將自己關在那老舊的公寓裡痛苦不堪的時候,美欣卻在糕餅屋裡享受著那份無法比擬的興奮和欣喜。
“先生,您還要什麼?”她一邊將手中的蛋糕遞給櫃檯前那尊貴帥氣的男子,一邊拼命地眨動著一雙美眸甜笑著,努力將自己最佳的女人魅力展現出來。
從那天之後,三天之內,他這已經來了她們這家小小的糕餅屋兩次,而且每次都是獨自來,沒有帶那個傲慢又可惡的女人。
她覺得他一定是對她有意思,不然為什麼會總往這裡跑呢。
絕不會是為了蛋糕的,這樣的貴人什麼沒見過;也絕不會是為了那邋遢猥瑣、已為人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