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刺客啊,怎麼辦?他還在我屋裡躺著呢。”
“我不是已經把軒轅桓騙過去了嗎?”華洛不解的看著大發雷霆的護衛:“你還擔心什麼?他要吃飯我們就給他吃,反正風雅樓的東西又不定量供應。他要睡覺,就在你那裡睡啊,大不了我讓你過來和我擠一張床好了。”
斐雨向來知道自己很笨,有時候也希望遇到一個比自己笨的人來增加一下信心,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真的遇到了這種人,是可能被氣死的下場。和他擠一張床,那皇上還不剝了自己的皮和骨頭。鎮靜,你要鎮靜。斐雨拼命的勸說著自己:“公子,那他的傷呢?無論內傷外傷都要用對症的藥物,我們拿什麼藉口去跟太醫要?皇上那麼精明,還不一下子就知道了。”
華洛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良久才驚呼道:“是啊是啊,我怎麼把這個問題給忘了,哎呀,糟糕,藥怎麼辦呢?那又不像饅頭,拿多少個都沒有問題。”
斐雨見他倏忽起身,面上滿是焦急之色,總算有了點著急的樣子,心中這才覺著平衡了點,忽見華洛直奔廚房而去,正納悶呢,只見他擎著一把菜刀奔了出來,目標……恩……咦……啊……好像……好像就是前方五米的自己。
等等,自己?斐雨這一驚非同小可,眼看著華洛殺氣騰騰的到了面前,舉刀就劈,只嚇得他魂飛魄散,忙架住了哭問道:“公子,你幹什麼啊?你要殺我,也要讓我死個明白是不是?再說了,我又沒得罪你,也沒偷你的錢,你為什麼要來殺我?”腦海中靈光一閃,他大叫一聲:“難道?難道你要殺我滅口嗎?”
華洛放下刀,笑著道:“你瞎說什麼啊?你剛才不是說沒法子弄藥嗎?你想想,只要我們當中一個受了傷,那太醫院的藥還不是想拿多少就拿多少嗎?”
斐雨這才恍然大悟,委委屈屈道:“那……那憑什麼受傷的是我啊?你怎麼不砍自己?你要是受了傷,用的藥豈不是更珍貴?”
華洛眨眨大眼睛,故作無辜的道:“可是你看看我,雖沒有傾國傾城的貌,卻是一個多愁多病的身,哪還禁得住砍一刀啊,再說了,我是皇帝,你是護衛,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何況我沒讓你死,只不過是砍一刀而已啊。放心,我下手非常有分寸,而且一點會從軒轅桓那裡多給你要撫卹金的。”
“多愁多病的身?”斐雨乾嘔一聲,他敢打賭,全天下的健康人都死光了,也輪不到華洛來享用這個字眼。至於下手有分寸之類的,那更不是可以相信的話。不過那筆撫卹金倒是蠻誘人的。雖然這個詞一般都是給死人用的,但是錢如果真能到手,這個又算的了什麼呢?斐雨很心動的在心底把小算盤撥得叭拉叭拉響。
“好,這筆買賣老子幹了。”為了那筆可觀的撫卹金,斐雨很豪氣干雲的吼,拍著自己的胸脯:“公子,你就往這兒下刀吧。”想了想,連忙奪過菜刀,咕噥道:“還是我來吧,省得你下手太重,直接把我給滅口了。”
眼看著精彩的一幕就要上演,忽聽一個冷冷的聲音道:“兩位的好意,軒轅傑心領了,救命之恩,莫齒難忘,奈何眼下我身處困境,只能容後再報了。”
華洛和斐雨愕然磚頭,只見那個年輕刺客一臉肅殺之氣立在門邊。雖然身形沈滯,可喜面色卻已恢復紅潤,顯見已經沒有大礙了。
華洛撇了撇嘴道:“你嘴上說謝,臉上哪裡有一點謝的樣子嘛。不過你也很了不起了,中了軒轅桓和斐雨的掌力,竟然能這麼快恢復,虧我還絞盡腦汁替你想辦法呢。”
軒轅傑傲然道:“多謝費心,只是又有什麼藥材能比得上我們欣南王府的療傷聖藥呢?”他話音一落,就見華洛和斐雨的眼睛在一瞬間發出了萬丈光芒,異口同聲道:“療傷聖藥?啊,那個一定很值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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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真的是山月的皇上和軒轅桓眼前的紅人嗎?看著那兩雙死死盯著他的貪財眼睛,軒轅傑不得不做出此種懷疑,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他不自禁的就脫口而出:“哦,那個……我這次只帶了兩粒藥來,而且……而且已經用完了。”
華洛和斐雨同時露出失望之極的神色,軒轅傑見他們失神,忙趁機幾個箭步躥到門邊,忽然又頓住身形,想了想,終於回頭問道:“那個……你們兩個很喜歡賺錢嗎?”
“這世上還有不愛錢的人嗎?”華洛以為他要用錢報恩,大眼睛瞬間恢復了神采,卻見軒轅傑嘴角閃過一絲笑容,強做出一本正經的模樣道:“你的那份節儉計劃我看過了,相信我,把那份東西擬完後獻給軒轅桓,我保證你會勒索到不少錢的。”說完他咯咯笑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