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許堇禮告訴她真相。
她大鄂。
怎麼會這樣???
“不止他,所有人都以為你死了!”
這個笑話,真的鬧大了。
“我—— ”她只是沒和他聯絡啊!怎麼會成了這樣?
“那段時間,他幾乎完全放逐自己了,公司也不去,整天只知道到處去找你或者就是一直唱酒麻醉自己,當時的他,根本沒辦法理會任何公事。”
他…
她一震,不知道該用何心情,只知道自己心裡澀澀的。
“身為許氏的下一任繼承人人選,長年來,他自己的努力自己的刻苦,那一刻,好像全部都拋棄了。我不容許這樣的他!我需要的繼承人,必須一切以家族的財富為重,他的權力版圖必須不斷擴大、傳承下去,作為人生的唯一的目標!婚姻算什麼?一個女人走了,可以有另一個女人出現,現在,他的婚姻狀況令我很不滿!”許堇禮的眼神相當嚴厲。
她只能繼續維持極淡極淡的神情。
她明白,不是他的婚姻狀況令公公不滿,而是她,令公公很不滿。
“你自己身體不好,無法為許家誕下下一代男孫也就算了,這樣一直不知分寸的無理取鬧,根本不識女人應有的大體!”
當面被人如此毫不留情的“批評”,換成任何女人都會難堪。
而她,不許自己露出一點點狼狽的神色。
“讓男人一心二用,無法專注於事業,忘了他自己對家族的承諾與責任,這就是讓你得意了?這就是你們老百姓眼裡的愛情了?”提到“愛情”兩字許堇禮言語中的不屑囂重,厲聲指責著媳婦。
她知道公公一直對自己不是太滿意,但是,也從來沒象今日如此不給情面。
揚揚唇,她正想說什麼。
“我們許家不歡迎你!容不下你!”因為這次事件,他知道,他必須對兒子的這段婚姻速戰速決,他不需要一個“感情用事”的兒子。
老爺子方才嚴厲的語氣,也恢復正常。
“幸好,放逐了一兩個月,他也徹底清醒過來了,一切以公事為重,也和夏荷逐漸走得比較近!”
是嗎?這樣……很好。
她的表情沒什麼變化,思頓只有一秒而已,她終於首度說出自己的心聲,“我沈織心也不需要許家。”她的尊嚴,不需要被許家糟蹋。
從頭到尾,正因為“許家”兩字,讓她狠狽至此,心痛至此!
“那好,看來我們達成共識了!”許堇禮將一個密封的裡面有個溼棉籤的玻璃管子遞給她,“這是朗朗的口水樣本,至於怎麼拿到彥琛的DNA樣本,我想你自己應該有辦法!”
她看著手裡多出來的物品,吭不了聲。
“我希望你不是口是心非,離婚只是嚷嚷而已的女人!”
14
一根頭髮,就能驗DNA
大門的密碼沒有變,再次回到他們共同的家時,她有點百感交集。
扭開臥室的門,果然,他依然沒有上鎖的習慣。
她怔怔的步近這曾經代表無盡親密的空間。
空間的裝扮,依然是暖暖的。
暖暖的檯燈,暖暖的窗簾,暖暖的被套,暖暖的雙人沙發。
這裡的一切,都是她親手,一點一滴佈置。
什麼都沒變。
就連雙人沙發上兩個靠枕的位置也沒有改變,但是莫名的,她卻覺得,這裡所有的溫暖,好象都變了調。
再暖的裝扮,也開始掩飾不住這裡無所不在著的冷清、寂廖。
這裡,寂廖的,已經不再象一個家。
顰顰眉,她壓制住不斷冒上心頭的複雜情緒,上前,她在枕頭上仔細查詢。
沒有。
掀開枕頭,她用手緩緩觸控。
還是沒有。
好乾淨,她正想掀開被子。
“你在找什麼?”身後,有道沉穩的聲音。
她嚇了一跳,緩慢的緩慢的回過身來。
目光與目光,碰個正著。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以前許彥琛從來不會這麼早就下班。
他盯凝著她,一直一直,眼裡的某些種情緒,即使如何用平靜掩飾,還是能讓人輕易看穿情緒的激盪。
他定定的看著她。
因為太意外,她的一雙清眸也被定住了一般,注視著他,緊緊抵著的嘴,動了動,卻沒有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