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問題還是回來了,“我為什麼要怕尷尬?”
她是厭食症請假在家,這和尷尬有什麼關係?
“你忘了?餘大哥的老婆罵你是狐狸精,打了你幾個巴掌。”景提醒她。
她也呆住了,足足呆了好幾分鐘,她才慢慢想起這件事情。
臉頰上火辣辣的羞恥感猶在,她的記性卻差得過火。
是藥物的關係嗎?這段日子,她的情緒恢復得快,樂觀積極,但是記性卻越來越差,連計算能力也下降很多。
“織心,公司認為那件事情淡得差不多了,找我回去。”景沒多在意,和她繼續聊天。
那件事情?什麼事情?
織心看著他,想了好久,才又慢慢想起來。
“恭喜!”她露出笑容。
“只是先談一下而已。”景有所保留,“我還沒想清楚回不回去那個圈子。”
“為什麼?”她困惑了,“你不是喜歡作曲?”這段日子,她常常有看到他在房間裡寫著什麼。
“我不太喜歡站在人前。”他淡淡一笑。
“但是,你要存錢給天晴,和孤兒院的孩子們。”織心替他回答。
生活總是無奈的,總是要有犧牲的。
“是。”他點點頭。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怕影響她休息,景和她道聲晚安,離開她的房間。
現在的織心,也許是身體不太好的關係,她很能睡,一天起碼得睡12個小時以上,才有精神。
外面,滴答滴答的,落下了一場秋雨。
她起身,想去關窗,但是,她又看到了停在巷口,那輛熟悉的轎車。
每晚,那輛車,總會停留在她家的樓下一兩個小時。
她停在視窗,心情有一瞬間,是緊張的。
也許,剛才,她和車內的他的視線,曾經在空中凝止過一秒。
也許,他已經看見她。
下一秒鐘,她已經關上窗,拉上窗簾。
她知道,一切都結束了。
如果她再猶豫不決,所有的一切,又會回到原點。
她不需自己動搖。
沉澱好心情,她步履輕淺的走會床邊,吞了藥丸以後,躺入床榻。
第二日。
一出門,她看到隔壁的黃阿姨家正在搬家。
因為都是十幾年的老鄰居了,於是聊了幾句。
“現在房市這麼低迷,我的運氣比較好,下定決心一放盤出來,馬上就有人看中這套房子,而且全付清了買房房。”黃阿姨很開心。
黃阿姨的兒子長大了,一直想換套新房子,這次總算能夠如願。
這種半舊不新的公寓,這麼快就能脫手,確實需要運氣。
她到達雜誌社。
“針心,你來了?”同事小光親切地跟她打招呼。
還有其他幾個同事,也 陸續和她招呼。
大家表面上都客客氣氣的,但是實則,她看到很多打量。
“老大在嗎?”特別是,她這一句話一說出口,周遭同事的目光,馬上變得異樣。
“在、在!他在樓上!”小光應聲。
她上樓。
她有考慮過,即使倔強過,衝動過,想要證明自己,不讓對方好過,但是,她同為女人,特別在經歷這一切以後。
退一步,海闊天空。
她不希望,自己的留下,是折磨到自己也折磨到別人,即使她半點想入侵別人家庭的念頭也沒有。
敲一下門。
“請進。”裡面傳來餘仁書的聲音。
她推們而入。
餘仁書看清來者,原來正在發呆的表情,變得僵硬、尷尬。
倒是她,恢復平日的笑容,笑了笑,走進,坐在他的對面。
“老大,我是來辭職的。”她說自己的目的,交出自己的辭職信。
頓時,拿著她的辭職信,餘仁書手忙腳亂,變得結巴,“辭、辭職,是、是因為我嗎?
她沒有過多客套的委婉,直接點點頭,“老大,我昨晚考慮了一個晚上,覺得我目前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