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樂遊戲上了。”
“那些都是要花心思才有趣的。”
“和你相比還相形見絀。”我想起了當年嘉妙山莊的星星燈火。
“可是很多事情本身就不能簡單視之。”
“宏朗?”
“不提它吧……”
“陛下希望的是什麼?”我上前一步,“震旦的強大。皇統的穩固。如今最大的威脅是什麼?”
“瑽瑢……”
“紇壚不是嗎?宏朗是震旦的屬國,儘管它野心昭昭,但只要它一天還從屬震旦,它就有義務為了震旦的社稷獻功!”我凝視著他詫異的表情,“而陛下只需要給它一個效忠的機會。”
“瑽瑢。”
我轉過身去,“若宏朗真有反意,震旦就有理由先安內再攘外。但此時陛下給宏朗下顆定心丸比佈下千軍萬馬要有利得多,而且還要讓宏朗知道怎麼做會更有利。”
身後一片寂靜,“瑽瑢,”他的聲音沙啞,“這些不是你需要動用的心思。”
深吸了一口氣,我望著遠處的地面,“臣妾明白自己的本份。”
……
翌日黎明前我回到錦斕閣。
“你立刻送去,禁苑東華門那兒。”
拂曉雙手接過我封好的信函。
我在地臺上來回走著,“你不需要說一句話……”我看了她一眼,“我信任你。”
拂曉目光鎮定,單問道:“不說話,他會知道是誰的信嗎?”
“封印是我的戒指,他認識。快去吧,朝鐘一敲就來不及了。”
拂曉的眼神多少讓我感到這件事情的冒險意味,但我只能忽略它。我在寫信的時候不停地以各種理由讓自己的筆不停下來,最後我想到這原本是為了他和他心繫的江山,於是心安。我望著拂曉疾步而去的柳青色的背影,真的希望她不要給我任何的意外。
我希望哲臻即將出使宏朗的事實與我無關,但我明白那是不可能的。
他平時很少和我提到哲臻,但今天他似乎沒有意識到這是回京以來第一次把哲臻作為我們的話題。
“他總算讓我有了一回驚喜和欣慰。”他那種激動的神情讓我覺得這一天真的是他等了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