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問題。現在聖上就在儘量避免與之相關的混亂髮生。”
“當朝的皇子並不多,會有什麼混亂嗎?”
“娘娘,目前皇上唯一的嫡子——皇儲哲臻——正可能是動亂的源頭。”
那個久違的名字,“太子怎麼了?”
“哲臻沒有一個皇儲的能力和擔當。”佈雷直截了當的陳詞讓我的頭腦在一個刺激之下倒清醒了許多,只聽他繼續道:“當一個重要的地位僅僅由一個特殊的名分維繫的時候,這於當事人往往是最危險的事,也是他的敵人手中最具威力的武器。長久以來,太子沒有任何差強人意的重大政績。這實在令一班忠心護佑的大臣們寒心,而更加矛盾難過的是聖上。”
“‘難過’?”我從來沒有想到這個詞也適用於他。
佈雷並沒有在意我的意外語氣,“自己悉心栽培的兒子竟比不上那個從封地回來的,皇上對永寧王的垂青實際是在刺激太子,可是效果甚微。”
“你的意思是……”
“皇儲的強大穩固在一朝的後半期非常重要,它將給人們下一個盛世的先兆,從而更加穩定這一世代最後的統治。”
我深吸了一口氣,走到他身後,“聖上一切尚好,現在論及於此是否操之過急了?”
“娘娘,事實已經在進行之中了。”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什麼?”
“有些事並非能由老奴說出口,老奴此番只是要明確您的立場。”
“我的立場?我是一個妃子,又沒有皇子或公主。於此,我沒有資格、沒有必要過問。”
“但您實際的地位相當於皇后。”佈雷轉到我的面前,“聖上沒有立您為後,依然是為了帝國王統的穩定。皇上不在這件事上冒險,不新立皇后,哲臻的嫡皇子地位就沒有動搖,旁人也就沒有漏洞可鑽。”
“他也想到這……”
“皇上不會隨便地拿王統開玩笑,但是太子恐怕要辜負皇上的一番苦心。”
我醒了醒腦子,“您把您的意思直接說出來吧。”
“有些話老奴不宜說出口。娘娘是聰明人,一定能夠理解老奴的意思。”
我淡淡一笑,“我或許並沒有您褒譽的智慧。如果將軍想知道我的立場,那麼我樂意告訴您我的立場就是當朝皇妃的立場。皇上在皇儲上的任何決策我都無權過問,也沒有資格去評論。”
“您和皇儲的問題是分不開的。”他逼近一步,“今日在朝堂上有人主張皇上親臨宏朗。”
“親臨宏朗?”我神經一緊,“做什麼?”
“紇壚對震旦依然虎視眈眈,五個州根本滿足不了它的胃口。但震旦的軍隊而今很難在隨時與紇壚的對陣中有必勝的把握,只有宏朗可能被我們利用。但宏朗對震旦的野心您也是見識過的。要宏朗忠心為震旦也不易,上次宏朗王的朝覲還是耀武揚威的。”
“難道震旦連宏朗的兵力都不如?”
“那不見得,但震旦不可能現在用兵去制服宏朗,畢竟它表面上還是歸順的。宏朗的地理位置有利,如若出兵協助震旦作戰必將給紇壚以痛擊。”
“所以有人主張皇上親臨宏朗,事實上是求助兵?”
“娘娘明白。皇上不親自前往的話,成功的可能很小。”
“宏朗只是震旦的一個屬國……”
“很多實際的利害關係並不在於一個名分,貴妃娘娘。”
我走了兩步,停下轉身道:“聖上的意思怎麼樣?”
“聖上還沒有決定。”
“這件事情和皇儲又有什麼關係?”
“娘娘終於想到重點了。”
“哦——由太子代行。宏朗之行不免危險,而且能化解震旦的難堪。”
佈雷終於微笑。
“太子沒有請去嗎?”
“聖上還沒有做決定。您想這是不是太子的一個機會?”
我皺了皺眉頭,“將軍,你的意思是讓我……”
“娘娘,您是聖上身邊的人,也最瞭解聖上。”
“我並不想介入他們之間的事情。”
“娘娘應該把這件事情想得長遠一些,無論對外還是對內,這都有關帝國的穩固。您,”他壓低了聲音,“應該讓太子有這樣的機會。”
“你……”
他又回到原位,低頭道:“老奴信任娘娘。”
我總算完全明白了他拐彎抹角表達的意思,他是在下一個賭注。即便如此,我還是不願意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