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不是什麼尋常金屬,滑不溜丟的,菜又裹不住,橫豎就攤在那裡不動了,像落地生根了似的。要不是情況怪異,他們也不會把送禮,不,包藏禍的傢伙找來。
北靖宛爾一笑,躺在襁褓裡的小傢伙一直攥著他的手指不放,大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她,花瓣小嘴兒一動一動的彷彿受了天大委屈,讓人心疼得緊。
“很簡單。這晶元有磁性,用另外一塊慢慢把它吸出來就行。”
說著就拿出了一塊模樣差不多,而是橢圓形的晶石,舉到小傢伙的小肚肚上方,小傢伙身子明顯一震。
衛東侯見狀立即抓住了北靖的手,喝問,“你剛才不是說是小萱萱接受精血輸導時在樹裡凝成的,那你這塊哪來的?你別胡亂編些怪力亂神的東西就拿來唬弄我們。”
總之,他是從頭到尾都不怎麼信任情敵。
北靖表情突然消失,說,“這是我自己的。”
衛東侯又嗷,“那我呢?我也在那兒待了半個多月,我怎麼沒有。”
“你太老了。”
“什麼?”
“這是我幼年時所得。”
“……”衛爸爸著實被打擊得不輕啊不輕。
北靖揮開衛東侯的大手,一邊逗弄著小月芽,一邊慢慢移動樹晶。
衛東侯想要自己來,就被語環給攥了回來教訓,夫妻兩擠眉鬥眼兒個不停,瞧得旁人直笑。
突然,衛東侯大叫,“等等,你把眼睛給我蒙上!不準看我女兒的屁股。”
眼看著東西就要從孩子的屁屁出來時,這一要求,全場倒塌,黑線大汗。
……
囧囧的禮物風波終於過去了,但從這天起,北靖就開始公然出入城堡,每每都跟衛東侯搶小月芽的注意力,這翁婿大戰剛結束,新的戰爭又開始了。
語環在城堡和醫院兩頭忙活,時常被男人們道貌岸然又幼稚無聊的鬥氣法兒,弄得哭笑不得。
這期間,小灰灰的情況慢慢有了改善。訊息一傳出,大長老竟然跑到醫院探看情況。語環被一幫老傢伙的眼光瞧得心裡直發毛,就琢磨著衛東侯之前的擔憂不無道理。
織田聖和可可在語環一家安定後,即告辭離開。
臨別時,秦露留了下來,幫語環帶孩子。眾人打趣秦露和阿郎,尤其以梁安宸為最,住在一個屋簷下時,常以秦露與秦汐長得一模一樣為由,逗弄秦露。阿郎在離開時,自然心有不安,當眾吻了秦露,做現場宣言,兩人情感甜蜜可期。
這日回城堡後,語環悄悄找上屠徵,說起醫院裡的事,表示想要離開愛琴島,但又擔心小灰灰的情況在她一離開後又有變化。
屠徵心疼女兒的善良,便道,“我讓老花留下來觀察護航,他喜歡孩子,也喜歡治病救人,更愛研究疑難雜症。這些日子,你不也從他那裡學到不少。若要是孩子再有事兒,讓他們把孩子帶到慕尼黑來。”
父親這麼一說,語環覺得之前糾結的問題一下都沒了,十分高興。
有爸爸,和沒有爸爸,真的不一樣的。
“謝謝,叔。”
“傻孩子,都是一家人說什麼謝。”
“那個,東侯只是太緊張我和孩子了,您別介意,我代他跟您說對不起。”
“都說了一家人,你再說什麼三字經,叔可要生氣了。”
“好,不說了。”
父女兩高高興興進了屋後,正巧碰見衛東侯又和北靖在爭什麼事,花洋在一旁插科打諢,不時地調侃兩男人幾句,順便以專業育嬰師的身份,教訓兩個半調子的奶爺,前後可沒少削兩男人。
“哇,哇……”
“不對,是花花。”
語環驚奇地聽著花洋竟然教兩寶寶學說話了,“花姐,他們現在就能學說話了嗎?”
一般人類的孩子至少要一歲以上,才能吐詞清楚。這會兒聽兩小傢伙咿咿呀呀的模樣,竟然真說得有兩分感覺了。
花洋笑道,“咱們小獸仔跟人類大不相同,而不同的種屬情況也不同。你家這兩個寶貝疙瘩,身子不像小黑子那種誇張的牛壯耐摔打,但是腦子相當聰明。身體方面就讓他們慢慢長,咱們先揚長,多多發展他們的智慧能量。”
屠徵卻問,“這頭腦過於聰明,以後會不會影響他們對強壯體魄不太感興趣?我們可都是軍人世家出生,要是身子骨太差,可不太好。”
花洋立即把屠徵給批了一頓,說屠徵就知道武力解決一切,智慧值太低。這下可把捱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