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一下變得失落渴望的眼神,覺得自己過去兩年真是膽小懦弱又自私,竟然生生剝奪了他們的天倫之樂,整整兩年!
這種變相的懲罰,讓老人家們何其無辜。
一家人,哪有那麼大的深仇大恨呢?
屠徵對於語環一臉糾結,故意視而不見,就開始收拾寶寶的東西,將一個睡著的小傢伙遞給方臣,自己抱著一個,大大方方地跟眾人道別,一邊催促語環穿好出門的外套小心彆著涼,不愧是特種兵出身,令行禁止啊!
可憐,一屋子醒著的大人們,臉色都不怎麼對勁兒,又強憋著跟著屠徵的指令行事。
本來最應該起哨的衛太后,也因為之前衛老太爺受了屠徵話裡的刺激,乖乖聽了話沒有鬧事兒,就是拿一又渴望的大眼,攥著語環的手捨不得松。
衛母在一旁,看著嘆氣,就只能心口不一地打圓場,生恐造成什麼壓力。
語環被眾人送出門,一步兩回頭叫大家回屋去,一月的天氣極寒,怕凍壞了老人家們。
可老人們就是捨不得,亦步亦趨地硬是將人送到了大門口,還捨不得離開。
夜色下,燈光中,那一雙雙愧疚翼盼的眼神,著實揪心。
語環收回眼,坐上車,心裡就覺得過意不去了。
屠徵佯似什麼也沒看到,發動了汽車。
汽車才起步轉過彎兒不
見了影,語環突然叫了一聲“爸”,此時周邊已經沒有外人。
屠徵沒有吭聲兒。
語環一急,“爸,我想……”
屠徵一下剎住車,轉過頭,眼神深深,終是一嘆,“傻孩子,就知道你會心軟。回回去吧!”
“爸……”
語環撲進父親懷裡,一聲聲地喚著“爸爸”,想著,如果今天不是由爸爸陪著她回來,只是東侯在的話,她也沒有這樣的信心去面對。衛東侯是兒子,在家人面前,總有抹不開的親情。她捨不得丈夫為難,屠徵的存在就成了一個極好的擋將牌似的,讓她覺得不管發生什麼,也會有人全然站在她這邊,不再像以前無依無靠。
世界上,爸爸就是女兒最可靠、可以完全信賴依靠的人啊!
“環環,記著,咱們家不欠他衛家的,咱也不矮誰一等。你有爸爸在,你不比別人差半分。不管是你的身份地位,還是家世背景。打起精神來,我屠徵的女兒,可不是蔫菜兒!”
“是,首長!”
語環對父親行了個軍禮,如同做了一個保證,讓父親安心離開。
屠徵把語環母子三人送了回去,留下了方臣,衛父也提出屠徵留下,屠徵說還有要事必須辦,不便在此叨擾。
衛父說,“即是語環的叔叔,也是咱們的親家,哪有叨擾之說。還是你看不起咱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要急著回京赴命了?”
屠徵笑道,“衛大哥,現在有你這話,我就放心把語環交給你們了。未來,咱們有的是時間切磋!”
屠徵不捨地看了看女兒和小傢伙們,獨自離開。
……
“小宸,查到了嗎?”
“屠叔,有您開了金手指,自然手到擒來。我想這結果你一定會大吃一驚。”
“廢話少說,重點。”
“龐德。您所給的血液樣本,正是曾經在麒麟做專業基因遺傳學研究的鬼才,勇敢獻身事業變成蜥蜴人,早已證明性格極度偏執,甚至也是蟲潮事件的幕後最大嫌疑人——蜥蜴人龐德。原來,他還是東方人,原名叫龐正德。年紀比屠叔你僅小兩歲,原來也是出身知識份子家庭,家裡被打時,也上山下鄉做過知青。
我說叔啊,你跟他是不是也有些淵源呢,他上山下鄉的地方也在蓉城附近的小縣城,當年還眼您做過鄰居……”
梁安宸說得頭頭是道,驚歎不迭,卻不知電話這頭的屠徵,眉頭越揪越緊,眸色一片沉黯。
……
港城的夜,繁華糜豔,權色交融。
時近零晨,衛東侯和一群檢疫司的幹員們,埋伏在一條暗巷中,他們已經連續幾日踩點兒,跟蹤,調查,取證,今晚正是最後收網的時刻。
當他們的目標嫌疑人,懷揣著他們盯點兒的迷一幻一藥走進那家名為“地獄”的夜總會時,衛東侯一個手式,眾人立即按照事先早安排好的線路,衝進了夜總會。
很快,夜總會里被追逃搶打的場面,嚇得一片混亂,人潮尖叫亂湧。
衛東侯盯著那個最重要的目標,緊咬不放,誰知那身